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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口就露出两人。一个是浓妆艳抹的老板娘宋姨,另一个身穿道袍,手执拂尘,矜持地扬着头——是袁道长。25、阿芙与木雕“咦?”袁道长道,“那鬼婴的气味消失了。”莉莉丝立即转过视线,原本鬼婴躺着地方空无一物,它竟趁众人不注意溜走了。宋姨紧张:“天哪!那该怎么办?”她的声音紧绷成一根直线,“它绝对是来复仇的——李梅已经被杀死了……”恩?莉莉丝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当初宋姨从警察那里听来的说法可是意外死亡,她又是凭借什么依据把梅小姐的死和鬼婴联系在一起?又听袁道长安慰道:“您稍安勿躁,我已经步下法阵,削弱了它的实力,只要跟贫道在一起,您就是安全的。”宋姨舒了口气:“那我们赶紧把它找出来,免得夜长梦多……”“等等,”袁道长却道,“有点不对劲。”他转向另一个方向,“那里好像还潜伏着其他的魔物。”角落的阴影里,莉莉丝倏然收紧臂弯。那袁道长步下的阵对路德似乎造成了极大的影响,眼下他连站都站不稳,脸上浮起一片冷霜似的苍白,虚弱躺在莉莉丝怀中。她担忧道:“大人,您还好吗?”她得到的回复只有一片沉默。眼看袁长老离他们越来越近,莉莉丝不能再耽搁,当机立断,飞快往地上一拍,一根藤蔓应声而出,化为一条碧绿的小蛇,朝两人游走而去。“怎么回事?蛇?”“啊啊啊!道长救命啊!”趁着身后两人的注意力暂时被吸引,莉莉丝连忙转身,拖着路德迅速跑到楼梯口。但——不要指望女巫能拥有人头马或是矮精那般强壮的力气,即使路德目前只是一个身形娇小的孩子,莉莉丝才背着他跑了没几步便已气喘吁吁,好几次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淦,等路德醒来,说什么也要让他减肥!身后传来咚咚脚步声,估计障眼法已经被识破,袁道长带着宋姨追过来了,在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发现,莉莉丝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干脆跑入一楼的走廊。“禁锢消失。”她把手按在上锁的房门上,轻声念道,只听“咔啦”一声,门锁掉了下来,莉莉丝松了口气,闪身躲入房间。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外面纷乱的脚步,可没等她喘口气,面前突然传来一个惊恐的女声:“你们是谁?”莉莉丝浑身一凛,迅速抬头,一个面色苍白,四肢消瘦的女人躺在床上,肚子高高隆起——是孕妇阿芙。她一愣,才想起阿芙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因为担心她的身体,做完笔录后警察并没有把她带走,而是在旅店一楼重新给阿芙安排了个房间。阿芙狐疑的目光来回在莉莉丝与路德身上交替:“两位有什么事吗?”莉莉丝顿了顿,悄悄拉住往下滑的路德,一个甜美的笑容缓缓在脸上绽开。“你是阿芙吧?”她把路德放在一旁的软椅上,微笑道,“你好,我叫莉莉丝。”阿芙没有放松警惕,双手覆在肚子上,让人联想到用翅膀遮住着鸟蛋的知更鸟:“这位小姐,我没有叫房间服务,”她似乎错把莉莉丝认成服务员,“我现在身体不太舒服,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您可以先回去吗?”莉莉丝的目光缓缓落在床脚。自从丈夫阿君惨死后,阿芙似乎将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未出生的孩子上,织了许多婴儿用的衣裳鞋袜,床边都堆不下,只能放一些在地上。莉莉丝打量片刻,目光又落回她泛着青色的脸上:“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吗?”阿芙犹豫了下,才道:“可能是怀孕的关系,最近总在做一些噩梦。”莉莉丝眼神一动,噩梦?她快速扫了眼房间,房间设施很简陋,除去一张双人床和桌子,根本没几件家具,唯一的摆设便是床头柜上的一个黑木小雕像。莉莉丝的目光落在雕像坐台下的一小片黑影上,忽然勾了下唇。啊……原来在这里。她转头对阿芙道:“请允许我介绍下自己——我是县级妇科医院的护士,听说旅店这里有个高危产妇,就想过来看一眼情况。”她的笑容多出几分宽慰的意思,手悄悄伸入衣袍,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玩家莉莉丝启用道具“伪装创可贴”。】【请确认是否设定身份为“妇科医院护士”?】莉莉丝轻声默念:“确认。”【确认完毕,玩家莉莉丝身份转变,目前身份:妇科医院护士。】随着提示音结束,阿芙的眼神也变了,她瞪大眼,像是才发现莉莉丝的身份,激动道:“护士小姐!不是说妇科院人手不够吗……您怎么会来?!”莉莉丝脸上挂起温柔的微笑:“您马上就要临盆了,我怕有什么万一,就过来看看。”阿芙简直激动地不知说什么才好,见莉莉丝还站着,忙道:“您坐!您坐!”她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行动,只能局促挪开床上乱七八糟的纸巾,有些还带着可疑的黄色斑痕,见莉莉丝盯着那些垃圾,阿芙面上浮起几丝窘迫:“我孕吐很厉害……”莉莉丝摆手:“没事,”她走到床前,手搭着床头柜,“比起这个,您跟我详细讲下最近的睡眠情况吧,不良的睡眠很容易影响胎儿的健康。”阿芙立刻紧张起来:“那……我该说些什么?”“您还记得梦境的内容吗?”莉莉丝温声道,“可以跟我描述一下。”莉莉丝甜美的笑容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错觉,阿芙不疑有他,信任道:“好的,”她开始回忆,“其实在我丈夫……发生意外前,我就经常做噩梦了。”莉莉丝眉毛一挑:“多早以前?”“也没有那么久,”阿芙忙道,“但我记得很清楚,是我们入住旅店的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做噩梦,不过当时我以为是因为换了一个环境的关系而导致睡眠不稳。”“然后我开始听到幻觉——总有个声音在喊我mama,我把这事告诉阿君,他却觉得是我在胡思乱想,”提到死去的丈夫时,一抹悲伤飘过阿芙的脸庞,却很快被她压了下去,“最初,我只能听到声音,但渐渐的,梦境里开始出现一个婴儿。”听到这个单词,莉莉丝迅速抬眼,却依旧不动声色道:“什么婴儿?你看清它的模样了吗?”令人遗憾的是,阿芙摇了摇头:“不……它总是被一团黑色的雾包着,无论我怎么呼喊,它都看不见我的存在——就像我们之间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壁。”“你觉得,”莉莉丝瞥了眼桌上的木雕,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