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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说。”邓春兰一看他没什么事,再一看旁边好好站着的胡天贵,眼一瞪,忍不住就脱口而出:“老大,你是怎么当大哥的!你弟弟都这样了,你还在这里站着一动不动,还不赶快去让人把你弟弟放出来,你是不是故意在这里拖着,就等你弟弟被人家屈打成招啊!”胡天贵看着老太太,刚刚从胡老爹那里放松了一些的心又沉了下去。他闭眼又睁开,看着老太太,认真的说:“妈,第一,老二出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你让我说什么?第二,现在是新社会,公安同志既然抓了他一定是有证据的,不会随便冤枉人。第三,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说放人就放人,你也别想那么多了,等着公安给咱们说结果吧。”说完直接对胡老爹说:“爹,咱们先回家再说,在外面呢。”胡老爹这一早上,脸早就丢没了,但好歹还是要面子的,点点头,“走吧。”一眼都没看那边邓桂芳三人。邓桂芳还等着他给自己做主呢,让胡天贵去求人放了胡天福,至少也别牵扯到自己身上来。她一听胡老爹这话,像是不打算管了,那还得了,当即就嚷起来:“爹,您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们娘三不管了呀!永成和又又才多大,他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一家子以后怎么活啊!”她又上前来,扑通一声就给胡天贵跪下了。胡天贵往左边一躲,躲开了她,“弟妹,你好好说话。”“大哥,你就这么一个弟弟,永成和又又可是你的亲侄子亲侄女,你忍心看他们以后没有爸爸吗?是,以前你们看不上我们,我们也确实,没你们一家有本事,可咱们说到底是亲骨rou,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她一边哭一边按着永成和胡又又的头让他们给胡天贵磕头。胡初七眨眨眼,没说话。胡天贵看着人渐渐围过来,一咬牙,开口:“弟妹,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天福来这里,是我带他来的,我自觉自己做到了一个大哥应尽的责任。我把他招进公司,让他有一份工作,公司还给了他房子住,你们一家人都能在这里住下,他是临时工,我让他努力干活,好好工作,他却三天两头就请假,不是出去喝酒就是去赌钱。”胡天贵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这些年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太久了,太沉了,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今天,他也索性都说开了吧。“他欠了钱,债主却要到我这里来要钱,还要找到我公司去,这些事,一次两次我给他还了,难道我要替他还一辈子债吗?我自己一家人还要不要过日子了?为了也有一双儿女要养活啊。”“家里,爹妈也是我在管,我发了粮票rou票等等,我们一家省吃俭用,我爱人惦记着家里的两个老人,让我把票寄回去,给他们补身体,最后却都到了你们一家手里,我咬牙认了。我养我爹娘是我的责任,可凭什么我的两个孩子,要省吃俭用养你的两个孩子?”“爹,娘。”胡天贵看向胡老爹和邓春兰,“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你们,哪怕你们提出在无理的要求,我都忍了。你们一直说我是老大,我应该让着弟弟,我当兵,你们非让我让。我出来工作,你们还让我让。我一直让到现在,可他胡天福都把我的退让用到哪里去了?他好吃懒做,是因为我太忍让了,他得寸进尺,也是因为我的忍让,这是我的错吗?这都是你们的错。”“如果不是你们一味的迁就他,逼着我让他,忍他,让他总以为不劳而获才是对的,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该做的,都做了。哪怕是不应该我承担的,我也承担了许多。我也是人,我也是你们的亲儿子,难道我就因为比他早出生几年,就活该被当做外人使唤吗?还是说,你们眼里,胡天福才是你们的儿子,胡永成和胡又又才是亲孙子亲孙女。而我就是捡来的,我们永修和初七也是捡来的不成?”邓春兰嘀咕了一句,“永修是我的乖孙子,我怎么对他不好了。”“所以永成就可以在学校里肆意污蔑永修的人品,还伙同别人一起欺负他?”胡天贵猛地看向邓春兰,一字一顿的问。邓春兰跳起来,“谁敢欺负我们永修!我第一个不放过他!”胡天贵动了动嘴,心好累,不知道还该怎么说下去。邓桂芳第一次见到胡天贵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眼看着周围的人都对他们家指指点点,越来越不满,胡老爹不用说了,最近这死老头已经越来越不把他们一家当回事。现在要是连邓春兰这个老婆子都放弃他们一家的话,他们一家子就真的没活路了。邓桂芳当即往地上一趴,就开始给胡天贵磕头,“大哥,我错了,都是我和天福的错!可是孩子们还小啊,以后你好好教他们,他们还能改,你做大伯的,总不能眼看着他们就这样去死啊,啊啊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就不该嫁到你们家来,就不该生下永成和又又,可他们到底是胡家的血脉啊,你真的忍心让他们将来去讨饭吗?”邓春兰的脸上闪过一丝动摇,胡又又咬着牙落下几滴泪来,“奶奶,爷爷,我们以后改,我和哥哥以后一定听大伯的话,大伯,你就救救我爸爸吧,大伯,求你了。”周围的人原本都觉得胡天福很过分,但是毕竟胡永成才九岁,胡又又才五岁,孩子又有什么错呢,说到底都是大人的错。孩子是无辜的,也都纷纷开始劝胡天贵,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吧。胡初七心道,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不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她眼角余光瞥到胡又又得逞的一笑,眼底泛起了寒气,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手指微微一动。胡又又还在那边继续诉苦,卖同情呢,“大伯,你心心好,你就帮我们这一次吧。”正说得楚楚可怜呢,旁边一个大婶有些看着过意不去,刚要弯腰伸手去把她拉起来,胡又又忽然脑袋一晃,眼睛一闭,再一睁开,一把拍开那大婶的手,大婶叫了一声,“你这孩子——”“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我现在暂时没有办法,你以为我会在这里给你下跪认错?”就见胡又又突然站起来,然后指着胡老爹就开骂,“你个老东西,亏得我在家里时,帮你想了那么多办法把胡天贵的粮票rou票都骗来给你们两个老东西用,你吃的rou,还有你身上穿的好衣服,哪个不是因为我,才有的?现在你们到这里来,看到我爸不受待见了,就想去巴结胡天贵?你们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你们以前对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还差点害得他当不了兵,要是光靠你们那样每天只知道骂他教训他,他会真的愿意把好东西留给你们,还不是我让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