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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可再见到许,他一时间却不知该怎么开口,浑身上下仿佛有毛毛虫在爬一样,不自在得很。“小新,你找我是什么事?”许仍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我正要去丽星见个人,如果不急,我们一起过去,再来说你的事?”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那间餐厅的早茶不错。”柴立新气得牙痒痒,差点又想揍他。“我他妈吃过了!”他回得没好气。“那再吃点。”许依然笑容和煦,似乎柴立新能主动找他,让他心情很不错,他看着柴立新,眼底柔软,说道:“小新,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就当是陪我,好不好?”面对他央求的语气,柴立新一股狠劲就像是打在棉花上。想起今天是许的生日,想起在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会打给“自己”,问有没有空一起吃饭,而每次,柴立新都以“吃过了”为由干脆拒绝。在电话里,柴立新看不见许的表情。而现在,两个人在加长的轿车车厢里面对面坐着,相互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定定看着他片刻,柴立新突然扯开了笑容——“许,你他妈喜欢我多久了?”与那狂妄肆意的笑不同,柴立新的眼神笔直,像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割碎了两人间最后一点虚假的伪装。第一天许整个人都僵了。在柴立新的视线下,他抿了抿嘴唇,从容的表情仿佛裂开一道缝,从里面漏出了慌乱,“小新——”“别装了。”看着他方寸大乱,柴立新笑容愈加有恃无恐,甚至有一些莫名的快意。那天许突然对他说出那些话,柴立新像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完全措手不及。这么多年,原来都只是他一厢情愿。那个他当成兄弟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已经变了。现在他们俩扯平了。“多久了?”柴立新单刀直入,语调低沉。他的两眼黑又亮,目光凛冽,像一把快刀,锐不可当,让人避无可避。僵持片刻后,几乎变成一座石雕的许终于活了过来。他叹口气,那张完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苦笑。“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他说道。这次换成柴立新愣住。这混蛋还真敢说!他们第一次见面,无论柴立新还是许,都不过才五岁的年纪,两个小毛孩,懂个屁!柴立新还记得,那时他家里太穷,继父是个混球,他娘不放心把他放在家,干脆带着他一起来许家帮佣。她主要做的是些打理庭院、修枝剪叶的杂活。趁大人忙的时候,柴立新总会一个人偷偷跑到许家那片大得过分的花园,到后山抓蛐蛐、挖蚯蚓什么的,玩累了,他就直接找个地方眯一觉。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后来有一天,那是个平常的秋日下午,阳光不冷不热,柴立新玩了半天,将捉到的一只乌龟翻了个面,扔回池塘放生,他就找了片凉快的树荫,很快睡得昏天暗地。身上滚满花瓣草叶,蝴蝶飞在脑门上,他都不知道。等夕阳西下,柴立新睁眼醒来,就发现身边多了个小不点儿。小不点儿短手短脚,胖乎乎,白嫩嫩,像个糯米团。他牵着几乎比他两个还大的法老王猎犬,一人一狗蹲在他旁边,不知盯着看了多久。“你好——”才五岁的许奶声奶气,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我叫许。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俩做好朋友好不好?”他小小的身体挡住了阳光,从背后生出一对光翼,就像个天使。我们做朋友好不好?这句话也仿佛成了一个咒语,让柴立新至今无法忘怀。从回忆中收回思绪,柴立新抬起头,他看着眼前早已长大成人的许,一字一字地往外蹦:“许,我他妈不是同性恋。”许俊美的脸扭曲着,同样像被人勒住脖子般语出艰难,“我知道。”托他这好皮相的福,从小到大,每当他露出难过苦恼的表情,看谁都一张黑脸的柴立新,最后总是会对他心软。一想到这些,柴立新胸口更憋闷得厉害,再怎么样,有些话他又必须要说。“那你也该知道,我一直把你兄弟。我们……不可能。你有钱有势,长得比许多明星更好看,又是许家的接班人,随便男女,你喜欢什么样的没有?”柴立新绞尽脑汁,是因为心底仍然存有一丝期望。那么多年,他早已习惯独来独往,他更不是多话的人,从没有为谁,或为了维持一段关系而这样费劲过。现在,为了许,他感觉快要把一辈子的马屁都拍尽了。“许,我们继续做兄弟行不行?你可以找别人——”柴立新话到一半就停下,因为许脸色实在太难看。极黑的眉目配上他雪白的脸,如同严冬里霜雪冰封的密林,寒意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两人就那样对视了很久。最后,许也没说好或不好,他只是眨眨眼,声音沉缓又干涩地问:“小新,你还记不记得狸花?”柴立新瞪着眼,又一次愣住。他不知道许为什么会突然提及这个名字。柴立新当然记得,狸花是他养的一只流浪猫。“我们是在一个桥洞下面发现的它,那时它正被一群十来岁的大孩子关在纸箱子里,那些人把炮仗往箱子里面扔,听见它的惨叫,他们乐得哈哈大笑。”许目光微闪,似乎因回忆,他嘴角慢慢勾起了笑意。“当时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他们一大帮人,那一架打得真惨,幸好最后我们救下了狸花。”那只有着漂亮花纹的流浪猫,当时已奄奄一息,身上皮毛被炸得血迹斑斑,许以为它活不了了,但柴立新却把它带了回去。一天又一天,它奇迹般的好了起来。怪的很,明明两个人一起救的它,狸花却独独只亲近柴立新,对许和其他人都充满警惕。在后来的几年里,这只野性难驯的猫总是神出鬼没,有时十天半月都见不到它,有时又会突然出现在柴立新脚边。柴立新也从来不管它,随它高兴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