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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多谢兆总的不纠缠之恩了,等你的仇家解决完,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第50章说好桥归桥路归路卫栩说完话便很快地把视线移到别的地方,不去看兆治信的脸。兆治信在原地没有停留半刻,没有再说哪怕一句话,掉头回自己的车里,开车就走了。听到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卫栩悄悄地回头看兆治信的方向,车灯一晃,人家干净利落地调转车头,绝尘离去。卫栩不自觉地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五味陈杂。凭他的直觉来讲,兆治信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不会说这种话,不温不火,实打实的陈述句,可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些话都是真的。以后没有翰旋的余地。按理说卫栩得到兆治信如此明确的承诺,心情应该是愉快的,可他心里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肩膀上重重地被拍了一下,卫栩猛地转头才看见夏侯洺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旁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卫佛爷,您可真是耍的一手好脾气,那孙子这辈子遇见你也算是值了。”“值什么?”“活该倒霉呗,这叫什么?一物降一物,他的自尊心为了你都剁成饺子馅了,你可到好,直接一巴掌给拍地上去,不解气,还得上脚踩两下跺两下,高!实在是高!”夏侯洺晔说完还阴阳怪气地笑了几声,神色不善地看着卫栩。“他有自尊心我就没有?谁规定他道歉示弱我就应该接受?”“你别冲我来,你这脾气也全是他惯的,他自食恶果是活该,我是无辜的。”夏侯洺晔一改平常的玩世不恭的模样,严肃起来还真有点威慑力,“你可以有自尊心,自尊心有多大都无所谓,谁也没说必须让你接受他。”“你自己好好想想,他除了冤枉你那么一次,还做过哪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他就活该听你冷言冷语么?”“要我说,你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怪谁,一把年纪了还作,千万别放出来任何一个人出来祸害别人,你俩凑一对正好,绝配。””夏侯洺晔说得很快,显示出他此时也是极为火大的情绪,完全没给卫栩插嘴的机会。夏侯洺晔跟兆治信的友谊持续到现在,什么事都差不多了解个大概,连卫栩这种存在也是比旁人多那么几分了解。兆治信话不多,没有直截了当地跟他谈论过这些事情,可夏侯洺晔还不了解兆治信么?从年轻时候就是这个死德行,三十多岁了还是这个死德行,抵死也不肯低头的人这次都腆着脸给卫栩道歉了,到头来还是被嘲讽腔给气走。要是还能整理情绪回来再战,那可真是个人物。真他妈的是作大死的人。对,闷声作大死这句话形容兆治信一点也没错。“你好自为之,作为兆治信的朋友也奉劝你一句,你要真是不想跟他有任何关联,趁早避而不见,别今天假惺惺地友好,明天夹枪带棒地嘲讽,人心都是rou长的,经不起这样千锤百炼。”“至于他……如果这一切结束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直接退休了,你们断干净了大家各不相欠,皆大欢喜。”“要是断不干净,于你于他都是煎熬。”夏侯洺晔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仔细想想自己今天果然还是说得太多了,这要是被兆治信知道,又得平白挨一顿眼刀子。只不过是看不惯自己朋友cao碎了心还费力不讨好。给卫栩提个醒,早日把这场闹剧划上休止符,早点超度了兆治信。夏侯洺晔皱着眉头对着卫栩深深叹息一声,回到自己的车里,跟拍夏侯洺晔的小组陆陆续续地离开。卫栩心下更加不是滋味,怎么被夏侯洺晔说了这么一通好像真正无理取闹的人是他呢?剧本上不是这么写的啊!回到家里给双胞胎哄睡着之后,摄制组开始拆卸设备,卫栩穿着睡衣坐在餐桌旁开始愣神。导演这会儿走过来关切地问:“怎么样?累了就去休息吧,我们拆完了会关好门的。”卫栩抬起头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没事,我现在也不困,等你们走了我再去睡。”可不是不困嘛!累是心累啊!心里装着事完全睡不着觉的节奏!睡你麻痹啊!摄制组离开之后卫栩依旧坐在凳子上发呆,手机震动个不停,在餐桌上刷存在感。拿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杜淳风三个大字,卫栩感到很意外,算起来最近杜淳风好几天没有联系他,委实不正常,然而大半夜打电话,更不正常。“喂?”“睡了么?”“还没,孩子睡了。”杜淳风似乎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打电话的初衷是什么,沉默半晌,才重新开口:“我在你家楼下。”卫栩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都到楼下了怎么不上楼?跟我见外什么?还得我亲自去请你啊?”“我……在楼下想了很多……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说……”“搞得这么神秘?你怎么了?上楼来。”卫栩拿着电话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见楼下站在停车位旁边的杜淳风,蚂蚁那么大。然而楼下就一个人,除了杜淳风不可能是其他人。向杜淳风招了招手。“卫栩……”“快点上楼,楼下蚊子多。”“你真的不考虑我么?”这次彻底把卫栩搞得失去语言功能,拿着电话站在原地半天也没憋出来一个字。“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我不该问……”杜淳风自嘲地笑了笑,几不可察地发出一声叹息。几日里没有主动联系卫栩,一是自己工作的确抽不出时间,二是幼稚地想要等卫栩主动联系自己。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杜淳风所期望的那样发展,卫栩非但没有主动联系他,还跟兆治信屡次见面。至于杜淳风为何能得知这些,自然是“安插”在施焱庭身边的“小jian细”向卿同学。从向卿那边透露的口风来看,卫栩压根就没提起过他。“纵然没有其他可能,我们还是朋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谈一谈关于你的事情。”“说……”“其实,你有多么的心口不一可能连你自己都没发现……”“兆治信在你心里占据多么重要的位置,即使你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