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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直把周毅一惊。准备落荒而逃至极,萧何止便朝著他笑了。那双眼睛半张半眯著,好像是对他笑了。周毅一下子逃了出去。奔跑之间才发现,自己下身的东西早就涨硬。萧何止慢慢靠近周毅,“爱我的身子,还是爱我的人?”周毅不禁蹲著往後退了一步,不言不语。萧何止却仍是那样的动作,眉眼间染上的都是略带诱引的笑意,“答不上来?”周毅战战兢兢点了点头。萧何止原本的笑立即冷了下来。站起身子,甩了下袖,背过身去。“下去吧。”周毅一听这话,好似如临大赦一般逃了出去。废物。萧何止冷冷道。一个一个都是废物。31.接到飞鸽传书的当日,萧何止便传讯把周毅和手下的一般人给召了来。月黑风高的夜,风凄凄惨惨的吹。一干人不是黑衣便是素服,低头跪身,伏在萧何止脚下,数起来,也不过十来个人,却是萧何止所有的心腹。这江湖场景里,唯一不相称的,仍旧只有无幻。萧何止一醒,无幻也从床上起来,随手披了件外衣,漠然的望著萧何止接过飞鸽传书,然後燃烟花喊人。萧何止的一举一动都落入无幻眼底,却好似又丝毫没进入过那双眼里。只是维持著刚起身的姿势,望著院子。院子里的一个个人,都像是空气一般,未能入无幻的眼。两日後,七日庄。这等排场,少有吧。天意教三十六堂主极半数教众都出动了。一双修长的手,随手放在坐撵上。萧何止著了一身黑衣,层层叠叠的黑纱漫布,一头长发束起,带著一个黑色镶金的冠,以及……黑纱蒙面。面目是看不真切了,只闻得其声。萧何止抬起手,整了整压在手下的袖口,半带笑意的开口,“听闻……我教前代教主乃东方庄主所杀?”东方振威紧紧握著剑,望著那双含笑的眼睛,只觉心里寒了个透,壮胆似的提高嗓门,“是又如何!尔等邪魔歪道,也敢来我七日庄撒野!”萧何止轻轻一笑,声音柔中带冷。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哥哥啊。呵呵。“东方庄主好气魄。”萧何止随口笑道。东方一听他这似笑非笑的语气,不禁冷哼一声,虽然手心里的汗已经蔓延,把衣袖也沾湿了。萧何止换了个姿势,倚在坐撵上笑道,“常言道,杀人偿命。你杀了我教教主,拿你一条命来填,不为过吧。”“放肆!”站在东方振威身後的女人道。萧何止看过去,正是东方家的主母。四十岁上下,华贵的年纪,正是东方振威的生母刘氏。萧何止冷眼望著眼前的女人,听闻,正是眼前的女人剐了自己的母亲──一个勾栏院的妓女。“老夫人,你们既是名门正派,自然就要守名门正派的礼,这杀人偿命一事,不正是你们的道义麽?”萧何止细细道。刘氏一双阴冷的眼直直望著萧何止,一脸严肃,“杀戚无忧,是替天行道!”话音刚落,只听得那边的萧何止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好,好一个替天行道!我们杀人便是邪道,你们杀人就是正道。老夫人,看来我们的道,似乎不同啊。”萧何止听了一会儿,扫了眼对面的那些掌门,“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萧何止刚一说完,只听得几大掌门纷纷惨叫著倒地。东方振威震惊,左右环视了一番,但是自小的习惯使得他做出了最得体的反应,他依旧持著剑,怒视著萧何止。刚才那般傲慢的妇人,早就吓的不知所措。一张脸吓得惨白。几个掌门开始大乱,一下子对对面的队伍摆起了剑式。东方振威扬起头,做了个别轻举妄动的手势,“好个天意教!”萧何止随手一挥,笑了起来,一句话不说,几个教众抬著坐撵回头,一帮人从容转身,好似什麽都没发生似的。可是就在此时。一个人,直直冲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小辈,竟然这麽就冲了出去。不过几尺的距离,却遥如千里,还未近身,就已经直直倒地。眉心,是一点红痣。血绵指。萧何止回眸,对著东方振威瞥了一眼。东方振威只是站在那里,面色灰黄。萧何止自然知道他想著的是什麽。东方振威害怕,他怕得紧。萧何止一甩长袖,拂袖而去。是夜。无幻坐在东方家的客房里,一手执念珠,一边念著佛经。窗外的风渐大了,风一吹,把未掩紧的门给吹开了。无幻张开眼,起了身,径直走到门前想把门给关上。“莫关。”一只手,夹进了门里,探出来的,是一张略带轻浮的笑脸,只是那双带笑的眼,和那张俗气的脸,有些不相称。无幻放了手,转个身,自己走回蒲团上打坐。萧何止摇著扇子,一步一步走到无幻身边,“不高兴?”无幻仍旧念著经,也不搭理萧何止。萧何止蹲下坐到了无幻身边的地上,青石的地,有点冷。“无幻,你虽是和尚,但是却毫无慈悲之心呢。”萧何止拿扇子点著地,好似呢喃。无幻口里的经文,也不禁慢了一拍。“我一生一世,都被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唯这次,倒是被你玩了去。”话还没说完,萧何止突然笑了起来,轻轻低低的,好似要断在了门外的风里,“和你说这些有什麽用?你啊……不过是个无心的和尚。”说罢就起了身,朝门外走去。开门关门,吱呀两声。萧何止走了一段时日,无幻才慢慢抬起头,望著那扇没关紧的门。风真大啊。门又吹开了。无幻又起身,又径直走到门前,关门。一出无幻的房门,萧何止转了个弯,就隐到了院子里的假山後。身後,一个黑衣女子已经站在了那里,夕阳已沈,朦胧光里,只见赵青严头戴面纱,一身清瘦。远远望去,哪里还有当日美人的半点身影,只剩得一副骨架而已。萧何止见他这般,心里也有几分愧疚,面上淡淡问到,“没吃我给的药麽?”赵青严行了个礼,“回主子,吃了。”萧何止接下来倒是无话了,月光下,赵青严的一小节手臂露在外面,爬满了黑青的条纹,煞是妖孽。但是萧何止毕竟是萧何止,哪里管得了别人的生死,过了一会儿又问起,“东方振威那里……?”“禀主子,已经差不多了。时候一到,东方家自然大乱。”萧何止点头恩,一声,抬头往了眼天色,只见乌云蔽日,院子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转个身,就从花坛里跳了出去,一个人迅速隐进了小径之间。身後的赵青严愣愣望著萧何止,原本枯槁的眼更是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