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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杨南予自个儿说的不亲嘴的,气得杨南予咬了他锁骨一口。“我给你留个纪念,不谢!”赵叙被咬得嘶了声,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床头的外套里掏出个章,对着杨南予一笑,“我也给你盖一个。”说着便把杨南予翻了个身,在屁股蛋上盖了个章。一个篆体的“叙”字。杨南予抢过来一看,感觉有点眼熟。“这就是上次录节目的时候给我盖的猪rou章?呸呸,你才是猪!好啊,赵叙,原来你那时候就对我图谋不轨了?”“我对你就没有‘轨’过,你那房子是我安排的,我上节目也是奔着你去的,晨练夜宵的偶遇也全是我算计好的。”从一开始,杨南予就被大尾巴狼盯上了,一举一动都被人窥探着,这种感觉真是让他……心动啊。他怎么这么有魅力,能让赵叙满心牵挂着啊?牛逼!杨南予!牛逼!他到厕所洗澡的时候,叫了声:“啊,赵叙,你这印章咋擦不掉啊!你用的啥印泥啊?!我靠,你别是像那些里的变态一样,要给我留什么终身印记,让我死心塌地跟着你吧?”闻言,赵叙眼睛一亮。“是很难擦掉,要我帮忙吗?不然还是留着吧,看着挺好的,”他踱到厕所,靠在门上,笑眯眯地说,“反正除了我也没人能看到,你说是吗?”“……”杨南予居然有点不敢反驳,“行吧,那我坐马桶的时候,就让它跟屎隔岸对望吧。”他看着镜子里被搓红了一大块的白屁股,上面赫然的红章丝毫没被擦掉,于是放弃了。赵叙:“……你可住口吧,别擦了,过些天就没了,注意别穿白内裤,难洗。”杨南予有点不服气,瞬间觉得自己留的狗牙印不够深,于是又抱着赵叙啃了会儿。等啃够了,赵叙拍了下他的屁股。“睡吧。”“嗯。”赵叙因为感冒没有痊愈,睡得有点沉。一觉起来,已经是十点了。闭着眼睛往旁边一摸,空落落的。他倏地睁开眼,坐起身,叫了两声,没人应答。他披着衣服找到了在做扫除的民宿老板娘,得知杨南予天没亮就走了。赵叙一愣,不敢置信地问:“走了?!他去哪儿?”老板娘也有些吃惊他不知道这事儿:“不知道,他六点不到就带着行李下楼要去机场,还是我丈夫送他去的,现在就要回来了吧。”话音刚落,老板就回来了。赵叙急忙问他杨南予去哪儿了,老板说回他回国了。他一路上话很少,看起来忧心忡忡又愤懑,老板还以为他和赵叙吵架了,所以也没多问。赵叙大步走回房间,给杨南予打了个电话,提示关机。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忽然瞥到桌上的相机压着一张纸条,他拿来一看,是杨南予匆忙的字迹。叙哥,我现在家里突然有些私事,必须回国一趟,等我解决好了再来找你。你好好玩吧,我给你留了台相机,你拍着玩吧。勿念。背面是更张狂的字迹:你放心我不是骗炮!!!!等完事儿了我就来找你!!下面还有一排一些规整的小字:我会想你的。赵叙看着“家里”、“私事”的字眼,脸色不太好。他从林远那儿听说过,杨南予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他哪里有什么家?他为什么要隐瞒?还拿“私事”来搪塞他。赵叙没忍住咳了一会儿,开始利索地收拾行李,订回国的机票。一架客机穿过大洋,直指中国。杨南予戴上口罩,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掠过的白云,浓密的睫毛无精打采地斜斜垂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大海湛蓝得耀眼,而他的心却纷杂沉闷得装不下一抹美景。他夜起方便时,收到一条朋友的信息。他被人黑了。这对偶像来说很正常,甚至有经纪公司私下雇水军黑旗下艺人,以炒热度。所以前几天这个朋友告诉他,他又上了热搜,说他强占资源,截胡其他成员的个人代言时,他仍然满不在乎地和赵叙继续休假。可是这次不一样,就在昨天,他的经纪公司不仅没有帮他做公关,而且还倒打一耙。在关于他的热搜消停一点后,一个公司内部人员疑是泄露了杨南予违约的事,被人瞬间转发了上千条,虽然两分钟后就删了博,但早有人截图保存。好事者留存的截图微博被转了上万条。-什么意思?意思是杨违约了?-之前他瞒着公司接了不少私活,钱能买几个酒庄了,公司都看在眼里呢,不过是顾着情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么?没必要瞒着公司啊,Mojito里他的资源算最好的那几个吧?-呵呵,还不是为了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装得单纯,要不是moneyboy,怎么可能上位这么快。现在过河拆桥,把公司当傻子玩呢。-怎么说,要打官司吗?-他们的合约也快到期了,是时候清算旧账了,大快人心啊。-终于落马了,普天同庆#龇牙。一时间“杨南予违约”“杨南予mb上位”的关键字上了热搜,粉丝和路人纷纷讨论杨南予和经纪公司的关系,及其人品问题。然而公司的态度暧昧,迟迟未回应,任由群众肆意想象。喷子水军铺天盖地,墙头粉左右为难,真爱粉义正言辞地指责这是污蔑,她们在焦急地等待杨南予现身辟谣。而她们窜上窜下急于澄清的样子,让许多路人也开始反感,一个说话没注意,便拂了对方的逆鳞。于是你一句我一句,扯得飞远地掐了起来,等对骂进行几百楼后,早已偏离了重点。只得出一个共识:对方是个不可理喻的傻逼。有些粉太过激动,说的话着实不经脑子,看起来像反装忠的黑子,于是其他粉又来撕,情况混乱得叫人捋不清头绪。战斗的战斗,脱粉的脱粉。妖魔鬼怪纷纷登场,“优秀演员”齐齐上阵。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石激起千层浪,久久不能平静。杨南予下了飞机便立马联系经纪人,提示未接通。回家路上一遍又一遍地给公司的人打电话,而他们要么不接,要么顾左右而言他。他无力地倒在床上,手盖着眼睛。忽然,他一个鲤鱼打挺地跳起来,抓过手机,给一个朋友打电话。陈浚——他曾经的经纪人。他的心脏狂跳,呼吸声加重。陈浚对他有知遇之恩,后来说是对娱乐圈不感兴趣了,就换圈子去搞金融了,现在是个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