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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卡片,但多了个礼盒,打开是个包。很迷你的黑色链条包,LOGO倒是硕大。室友们挨个照镜子试背,恭喜她被神秘土豪盯上了。她嫌弃:“这种包有什么用?连把折叠伞都放不下。”室友甲鄙视:“这个包五千多,折叠伞不会用手拎着?长手是干嘛用的?”她反驳:“背包不就是为了解放双手的吗?”室友乙补刀:“所以你就只能用五十块的硕大帆布包。”室友丙把小黑包按在胸口:“嘘,小声点,不要让它听到。”咦,包里还有张名片。没名字,只有一个电话号。等着她主动打过去?神秘土豪的套路简单粗暴,就是砸钱。第三天,白色马蹄莲。外加包装精致的四块小蛋糕,提拉米苏、慕斯、戚风和布朗尼。许绿筱有点犯难,看着眼巴巴吞口水、早忘了刚发过减肥毒誓的众室友,她拿了一张纸,“想吃的,签个字吧,如果出现嘴短或中毒等后果,概不负责。”结果几个吃货不假思索地签字,毫不客气地瓜分,完全不计后果。“火中取栗”也就是如此了吧。室友甲吃得金句频发:“唯有美食与美食不可辜负。”室友乙吃得花痴复发:“土豪太贴心了,这么贴心的人肯定特别帅。”许绿筱托着下巴说:“这位贴心的神秘土豪,我好像有点眉目了。”室友们抬头,她缓缓继续:“他啊,长得像个矮冬瓜。”室友们:“好啊,瓷实。”“……满脸麻子。”“总比吃软饭的小白脸强。”“……结过七八次婚。”“那你就是九姨太了。”室友丙一抹嘴:“废话这么多,你这份到底还吃不吃?”许绿筱拍桌子,“一不留神就混成九姨太了,我也得吃点儿压压惊。”第四天,花,白芍药。这人对白色有什么执念?还是只针对她?许绿筱有点不敢当着室友面儿拆礼物了。这次是首饰,18k金钻石锁骨链。虽然她的确有个还过得去的锁骨,能放下几枚硬币的锁骨窝……可理智告诉她,这事有点大了。如果钻和金不是假的的话。许绿筱先绷不住,打了那个电话。对方接得挺快,显然知道是她,背景里有似有若无的音乐声。她平静地问:“请问你是哪位?”那边一愣,随即:“Virgin?”靠,她回,“Noneofyourbusiness。”他笑,“小师妹有什么指示?”“那些都是你送的?给我个地址……”“你不喜欢?”“不……”“那你喜欢什么?”喜欢真金白银,先给一个亿花花。她忍住口舌之快。“你是什么意思?”“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追你。”“……”“我现在人在外地,只好先送点小礼物表心意,乖,这会儿有点忙,先挂了?”许绿筱只能慢半拍地对忙音说,“乖你妹,很熟吗?可恶的矮冬瓜。”接下来几天,“小礼物”跟天上掉馅饼一样,继续砸下来。花也告别了丧心病狂的virgin系列,变成红玫瑰、粉百合、蓝鸢尾。礼物还是包、首饰、巧克力。而那个号码,就再也没打通了,持续关机中。室友丙说:快乐肥宅女每天发自内心期盼的男人——快递小哥,送餐小哥。许绿筱在心里悄悄加一个,只见过一次半的莫名其妙的“金主”。室友甲说:“给你个建议,买几套好点的内衣。”许绿筱挑眉:“干嘛,迫不及待献身?”“用你的魔鬼身材,一举拿下,有了长期饭票,什么出国啊保研啊都省了。”“他自己的饭票都在他老子手里……”“咦,你不是说他是个‘结过七八次婚的满脸麻子的矮冬瓜’?”许绿筱咳嗽,“矮冬瓜就不能靠爹了?还有老矮冬瓜呢。”***第十天,金主归来,据说才落地,就来见她。毒辣辣的太阳下,许绿筱拎一个鼓囊囊的大袋子,等在校门口。东西太多,差点就用红白蓝编织袋了,室友说看着像是去“抛尸”,友情赞助了一个印着海绵宝宝的行李袋,再次确认:“真考虑好了?真的要跟遛遛狗、美美容、刷刷卡、搓搓麻、没事去地中海度个假的美好生活说拜拜了?”她点头,“生命有两种方式,要么燃烧,要么腐烂。我现在要燃烧,三十年后再考虑腐烂的事。再说,当了九天的九姨太,也算过足瘾了,我还是更爱当大房。”没见到白色兰博基尼,或别的什么拉风豪车,只有一辆普通的出租车,“咻”地停在她面前。后车门推开,露出一张半熟的脸:“上车。”许绿筱感觉到一丝传说中的“见光死”。倒不是说对方长得丑,平心而论,人模狗样极了。而是,这一“面”,所有自娱自乐的内心戏都“咻”地烟消云散了。她有些无力,“我就说几句话。”丁大少的视线掠过她手里东西,只说:“皇帝不差饿兵,先去吃个饭好吗?”装可怜这一招,无往而不胜。上车后,许绿筱戒备地问,“吃什么?别是我消化不了的。”丁宸笑:“你消化功能不好?是不是被学校食堂荼毒的?应该比我那会儿强多了吧。”她好奇:“你也吃食堂?”“不然呢?我该吃什么?”“鱼翅鲍鱼啥的,反正不是大餐就是私房小炒呗。”他笑,前面出租司机也笑。她撇下嘴:“我的想象力比较受限。”他说:“不仅吃食堂,还经常吃泡面,最爱的是老坛酸菜,你呢?”“……我不爱吃泡面。”丁宸扫了眼她的衣着,灰T,九分仔裤,绿色帆布鞋。“你不喜欢穿裙子?”“这样骑车跑步方便。”“现在不骑车,也不跑步,想穿吗?”他拇指往窗外比一下,“去挑几件?”正好路过商业步行街,H&M、ZARA之类店面一一掠过。切,还不死心,想继续腐化她呢。许绿筱问:“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