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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白皙的手背,似有若无的红印。许绿筱理亏:“我不是故意的。”“哦,我是故意的。所以叫‘一还一报’。还以为你能给我拿个烫伤膏。”“……”许绿筱的确是忘了这个茬儿,自那天起一直想着心理疏导的事,或者是更关注自家的事。的确失职,没摆正自己的位置,对不起几大千的工资。“我现在去开药,来得及吗?”“你说呢?”“那算了。”再看丁宸脸色,许绿筱转身:“我现在就去。”丁宸无语,“床头柜第一个抽屉。”许绿筱过去拉开抽屉,里面东西码放整齐,比她寝室任何一位的抽屉都要整齐,不由有些意外。然而更意外的是角落里,有一抹幽幽蓝光。是一只腕表。圆桌骑士。她的心跳不由一停。因为清楚看见,表指针也不动,定格在某个瞬间。“看见了吗?”丁宸漫不经心地问。许绿筱回过神,看向抽屉边的药盒,一眼看见“烧伤”字样。她拿出来。丁宸的手臂也伸过来,手背朝上。一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状。等了会儿,他不悦:“你就让我这么举着?”许绿筱莫名其妙,谁让你举着了?“你可以放床上。”“不行,会弄脏。”她还在跟药膏盖子搏斗,拧得死紧,有劲儿没处使吗。他不满:“快点,累。”丁宸看一眼她,问:“你站着不累?坐下,把我手放你腿上,就不会弄脏床了。”许绿筱想把药膏摔他脸上。丁宸半笑不笑看着她,“你是真没伺候过人?”这话听得怪怪的。许绿筱回:“也不是,我奶奶瘫痪卧床那几年,就是我照顾的。”这回轮到丁宸没话说,气的。扳回一局,盖子也拧开。那只手臂还在顽强地举着,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看网页。许绿筱把药膏往他手背上挤,那只手忽然耷拉下来,药膏差点挤到床单上。某人眼睛仍然盯着手机,“我说什么了?”她无语,用一根食指,把他手背往床上压。压不下去。指腹感觉到他指骨的力量,以及整个手臂都在发力。这特么摆明了要调戏她……某恶人先告状:“你在干嘛?调戏我?”许绿筱用手捏住他的指尖,固定住,把药膏涂上手背。“够吗?”“不知道。你是特护还是我是?”“……”就当够了吧。不消说,还得用手指抹开,不得不承认,真是她见过最细腻的男人的手了。让人嫉妒,不由胡乱抹几下。丁宸提醒,“仔细一点,才好吸收。”许绿筱暗自恨恨,还不如把咖啡到自己手上。终于抹匀了,正要撒手。某人又提要求:“吹一会儿。”“……你自己吹不行吗?”“不行,味道太冲,我是病人。”许绿筱心里有气,低头,用力吹一口。“你是鼓风机?”“……”“许小绿。”“嗯?”听见一声发自鼻腔的笑,许绿筱应完也意识到,就这么认领了一个外号。叛逆心被激起,她故意靠近一点,吹了一口连绵不绝的仙气。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谁还不会调戏个人了?果然,手里的指尖动了动。刚好戳在她左手掌心,像是不经意,又像是带了故意,挠了挠……许绿筱不由后背一僵,好像脊柱被一股电流击中了一般,为了掩饰住异样,她又连吹了几下。丁宸扔了手机,看着她嘟嘴吹气的样子,轻声问:“你一直这么皮吗?”“……”许绿筱反问:“你一直这么无聊吗?”“本来不是,自从遇到你。”“……”接不下去了。丁宸抽回手,“行了,还有一盒拿回去自己涂。”许绿筱愣一下,反应过来,去看抽屉,果然还有一盒“消肿化瘀”。她拿起来,闷声说:“谢谢。”丁宸没看她,只说:“顶这么张脸,到处乱跑,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许绿筱莫名歉疚了一下。晚了,已经以为了。离开病房时,许绿筱明白了。先是大棒,后是甜枣。少爷玩得6。难怪车牌号都是666.以前时间矜贵,不愿意走心,偶尔走一下也立马现原形。举手投足,都无声提醒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现在被困在这里,百无聊赖,不妨走一走。然后呢?她来到卫生间,洗了脸,对着镜子涂了药膏。用食指轻轻抹开,凉丝丝,浸润肌肤,草药味道萦绕鼻端。还没开始显药效,就知道是好东西。她把“甜枣”牌药膏收进自己的床头抽屉。然后拿起手机,翻看相册。一张张翻过去,白玫瑰,白芍药,蓝鸢尾,粉百合……没错,那些花儿都拍下来了。虽然不是第一次收到花,但还真没人这么大方,每次都超大一捧,占据半张书桌。放花瓶里,能开上好多天,满室盈香。行吧,就算为了回馈这些花花草草,她也要尽心一点,帮他做回正常人。毕竟,她也不想跟一个心理变态的人呆上三年。更不想变成烤串。****还没等许绿筱展开具体行动,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又发生一个小插曲。她在医院花园瞎溜达时,迎面过来一高挑美女医生,跟她打招呼。她愣是差点没认出来。文医生。一两日不见,形象大变。原来是乖乖女学霸,如今长发修了型,染了色,戴了隐形,化了淡妆。还好性格没变,带了些小羞涩问:“好看吗?”许绿筱点头:“好看。”很符合少爷眼中的“好看”。待人离去,她忍不住回头,发现还穿了中跟鞋,拉伸了腿长,也显得腿纤细了些……这是几个意思?弄假成真了?她这算什么,一不小心就拉了个皮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