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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顿。这个时候,侍寝吗?阿姨扭头,脸色分明也写同样俩字——侍寝?还好护工大叔下一句是,“让她过去倒水。”“……”许绿筱想的是:神经。她倒出来的是香水吗?阿姨想的是:呵呵。当我傻呢。许绿筱迟疑了下,想要不要换回护工服。护工大叔很讲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快点,丁少着急。”“……”真是越说越歪,许绿筱果断出来,经过阿姨时,后者低声提醒了句:“肾主骨。”许绿筱心里说,放心,他要是敢乱来,我打他个二次骨折。进门后,许绿筱先倒了水,寻思着要不要在杯子里吐点口水。看看矫情的“豌豆少爷”能不能喝出不同。走进里间,丁宸已经换上睡衣,靠坐在床头。在看手机,不像是要为非作歹的样子。许绿筱谨慎地走近,离两米远就站定。丁宸抬眼:“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让我倒水?”“你要睡了?”“嗯。”“就想折腾你一下。”“……”果然,幼稚死了。许绿筱走过去,用了点力气把杯子放在床头桌上。溅出了几滴水。后悔没往里吐口水。右手还没离开杯子,左腕一紧,被握住了。还没等反应过来,一股大力把她扯过去,重心不稳,身子后仰,两脚无助地蹬了几下地,离开地面,就这么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床上。不,是某人大腿上,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被子。眼前一黑,某人的脸压下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吻。许绿筱瞪着眼睛,难以置信,那么严阵以待的她,怎么就被一个残疾人士给得逞了呢?还有,他刚才手劲实在太大了,男女的力量差距不是悬殊,简直是玄奥……丁宸离开一点,“闭上,显你眼大?”他从另一边床头拿起一支烟,猛抽两口,再次压下来。烟味直冲进喉咙,许绿筱闭上眼,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简直要窒息。终于被放开,许绿筱颇为狼狈地起身离开床。她止不住地咳嗽,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不管不顾地喝了个干净。放下杯子的瞬间,她考虑要不要用它爆了某人的头。但理智归位,还是冷静了下来。她平复了喘息,然后问:“这算性sao扰吗?”丁宸回:“不算,上回你主动,这次我主动,扯平。”他扔了个烟盒过来,“拿去珍藏吧。”许绿筱回房时,阿姨躺下了,背对着她这边。但能感觉到并没睡。因为如果睡着,就不会这么安静了。她把那盒还剩大半的烟放进抽屉,又看到里面的那盒“甜枣”牌药膏。大棒,甜枣,大棒……疯子。她进卫生间,再次刷了牙。回来关了灯,躺下。拿起手机,在黑暗中,翻到某个相册,把白玫瑰、白芍药、蓝鸢尾和粉百合,一一删掉。闭上眼,睡觉。隔壁,丁宸咳嗽着伸手关了床头灯。胸膛还微微起伏,仿佛还有火气尚未散尽。这一次发泄,并没有多痛快,还有点堵。还有一丝疼,他下意识摸向左上腹部。这是不是也算一种“幻肢痛”呢。他不愿多想,闭上眼,睡觉。作者有话要说: 2020.3.17第14章自己出的馊主意,还得自己去收场。许绿筱抽空去见了文医生,其实是等着人家“抽空”接见她,毕竟她才是比较闲的那一个。见了面,又是一惊。文医生又恢复原貌了。戴回黑框眼镜,栗色长发扎了低马尾,平底鞋,唯一还保留的就是显瘦的紧腿仔裤了。她还从抽屉拿出一罐坚果分享,许绿筱吃了两颗,连她都知道这东西脂肪含量高。还没等她发出疑问,文琦抱怨,“每天化妆太浪费时间了,还不如多睡一会儿,因为化妆挑衣服险些迟到,跑步追车还崴了脚,现在还贴着膏药呢。”怪不得一进屋就闻见中药味儿。“不过,这几天倒是收获了不少自信,走在医院回头率大增,连平时高冷的男同事都来没话找话……”文琦摇头,“男人啊,视觉动物,肤浅。”许绿筱也放下心,行,那就不用给她看少爷骄奢yin逸生活的罪证了。重要的是,拍得有点糊了。许绿筱在医院混了些时日,有一个重大心得。在白大褂的加持下,只要个头不错、平头正脸的男医生,都是高富帅,女医生都是白富美。所以有点后悔当初没报医学院,至少那样就不会去那个见鬼的校友聚会了。文琦却道:“我是想先积累些经验,然后辞职。”“自己开一家工作室,更自由,帮到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她当初有机会留在国外,但因为比较恋家,而且觉得国内这一块还不太成熟,更需要她这种专业。许绿筱听得神往,“我能去你那打工吗?”“需不需要联系业务的市场人员,或者是行政工作,要么端茶倒水的小妹也成……”签字一时爽,沉静下来后,现实问题纷纷浮出来。三年后再去求职,对于简历上这一段诡异空白该如何解释?处处需要经验,她有什么拿得上台面的经验呢?文琦说:“好呀,你做经理,负责对外的一切,那我就可以放心做业务了。”“……那个需要经验吧?”“能力更重要,你没发现自己沟通能力很强吗,连那个谁,那么奇葩的家伙都能搞定,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一码归一码。对雇主再有微词,许绿筱还是要把工作做好。而且她一家的命运,也跟这位雇主的心情,或者说心理健康息息相关。她分析了一下丁宸的情况。除了病房豪华,护理阵容强大,家人探望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来这里有段时日,他父亲似乎一次都没来过。不过这种家庭也无法按常理去揣度。至于那些朋友,还是少来为妙,实在是没什么好作用。虽然被叫做“丁总”,似乎也只是担了闲职,没见他工作过。要么手机,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