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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之前闭合的门已经被彻底打开,而月光映照的地面上则是被树立着一个白色的纸人。任谁大半夜看到这东西也要被死,原幸年觉得他原本混沌的大脑此刻完全清醒起来,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头上披了白色丝绸的白色之人,已经生不出调侃纸人的心。“谁这么缺德,半夜放这种东西在我门前。”突然,掌柜的声音从一楼响起来。原幸年看着打哆嗦靠近的掌柜,心生疑惑,“你被吵醒了吗?”“是啊是啊,也不知什么东西再叫,害我都不敢继续睡了。”掌柜的胆战心惊的看着那晃动了一下的白色人影,“真是晦气,中元节偏偏有人搞这种恶作剧。”原幸年不说话,他侧过脸来猛地瞥到一闪而过的人影,从掌柜肩上跑走的。“掌柜的。”“唉,我赶快把这东西烧了,不吉利啊。”掌柜绕过他一把将那比他高很多的白色纸人抱起来,他疑惑的看向原幸年,“怎么了吗?”原幸年摇了摇头,“既然如此,我先回房了。”“去吧去吧,明天记得洗掉晦气。”掌柜的好心提醒。原幸年含糊的应了一声,到了二楼的时候掌柜的已经抱着白色纸人往厨房走去。他漫不经心的想那丝绸不知何时缠绕上掌柜的脖子,看起来倒像是亲密相拥的姿势。不过这种想法让他浑身一抖,还是急匆匆回了房间窝在被子里让纸人陪着他说了一夜的话。说到后面,其实他已经迷糊了,浑浑噩噩的应答着以后给纸人做好多好多好吃的。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又是听到了一声尖叫。他实在是累极,日晒三竿才起来。君政端了午饭,一边看他洗漱,一边说起今早发生的事情,“有个客人大早起来结果发现门槛处满是血,还有白色丝绸。丝绸明明浸染在血上却一点都没沾到血。”“也许是因为血干了呢。”原幸年抹了一把脸。“那血完全没凝固。”原幸年顿了下,将他昨夜遇到的事情说出来,末了添了一句,“我觉得那掌柜的有古怪。”君政也是皱眉,不过很快他松了眉,说道,“我们今天就离开,得再去森林一回。林师叔等下会过来。”“好。”原幸年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是多疑了,吃完午饭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林厚朴来了。一同前去的还有华敛和宫案仇。华敛对那秘境好奇的很,也想跟着去看个究竟。原幸年默默地瞥了眼亦步亦趋跟在华敛身后的宫案仇,忍不住腹诽,这两世性格相差太大,他总觉得不真实。不过他更加好奇,这一世他们没有恩怨,他如何被宫案仇杀死?说来第二命也快近了,他完全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结果秘境依旧无法进入,原幸年忍不住焦躁起来。他们等了三天,三天之后秘境依然拒绝他们进入。华敛和宫案仇先回客栈,林厚朴则是回了天门宗。依旧剩下原幸年和君政在等。他们两闲谈,不知怎么说到了一种秘法。君政看的书多,知道的也多,他便解释了起来,原来有种秘法跟夺舍差不多,只不过夺舍需要天时地利,这种秘法却根本不需要。就连施法人的修为都不做要求,唯一得有的一种东西却是虚无缥缈的感情——爱和绝望。这种一听就觉得不靠谱的方法,原幸年也是听完就忘了。他们又等了三天,原幸年趁此修炼他的功法,他的担忧越来越深,可秘境依旧一副不准任何人进入的姿态拒绝了他。不知谁提到了灵兽,原幸年想来他好久没见到戊戌,倒有些想念起来。君政不愿提这方面的话题。肩上的莲宵轻声笑起来。原幸年想,莫非是因为他抢了他的灵宠?可他真的没有印象,为何那饰物会出现在他身上。“灵宠这种东西比灵兽更难得,”君政解释道,“万物之灵,谁会安心做宠物。”原幸年默默地看了眼肩膀,他的灵宠又是为何呢,莲宵的本身又是什么之物呢。他对此充满了好奇。“看来是等不下去了。”宫案仇赶过来的时候,君政淡淡说道。他们发现了五人的其中之一失踪者,就在一处水井中,被捞出来时已经全身腐烂,如若不是天门宗的玉牌,他们也不敢确定。原幸年看到那尸体第一眼的时候差点吐出来,连脸上都早已模糊成一团,而他的心脏没了。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原幸年皱紧眉,越发担忧赵沈的安危。第一具找到了,后面的似乎就容易了。接二连三,他们找到了剩下的三具尸体,无一意外都是挖了心全身腐烂。唯有赵沈,他们依旧没有消息。原幸年又去了一趟赵家铺,他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只是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在这里了。赵父淡淡瞥他一眼,“我听说最后一具尸体是在掌柜的客栈里发现的。”原幸年双眼猛地瞪大,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这么惊讶做什么。这永和镇发生的事没多久镇上的人就都知道了。”赵父说道。难怪那时候赵沈悔婚,赵父会如此生气。“嗯,也是在水井里。”原幸年一想到用那水洗了脸擦了身就觉得恶心。知道消息的客人无一例外都退了房,唯有他们。也怪不得他会闻到那种腐rou的味道,根本就是从自己身体散发出去的!原幸年又觉得犯恶了。第65章生死同赴(三)赵沈依旧没有消息,原幸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而呆在客栈的第二个夜晚他开始做恶梦。噩梦反反复复他只记得最后那口棺材,赵沈就从那里爬了出来,她双手都沾满了鲜血,披散的头发将她半张脸掩住。原幸年想到了重生之前他进入的那个古怪的地方。睡不着他就坐起来,端着烛火往那口井走去。夜影深深,他慢慢走到发现尸体的院子里。这次纸人紧紧闭住自己的眼,连原幸年的调侃都不愿回复。它可怖的觉得这样的原幸年古怪得很,就跟中了术一般。莲宵环顾四周,水井旁的树木长得尤其高大繁茂,枝叶都横插进天空,郁郁葱葱一片,落到地上却成了鬼魅的阴影。她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低声喊了原幸年一声。原幸年没有应,他低下头望向黑漆漆的水井,波纹晃动,隐约间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容颜。她的双手伸直,就像是想要抓住他。“阿年!”纸人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睁开眼,却被那一眼吓得又是尖叫。“你叫的我耳朵都要聋了。”莲宵无辜的收拢了耳朵,抱怨了一句。纸人瞪向她,却在看到她身后叠叠连成一片的树影给吓昏了头晕了过去。原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