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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别开了视线。他们十几天的交情自然比不过人家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原幸年也无话可说,只是不希望伊堪酒碰到。不如他所愿,看到费桦多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师兄!好巧啊,你身后的是巾女宗的弟子吗?”李荃站起来喊道。他嗓音大,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这里。费桦多身后跟着八个女修士,各个娇俏动人,尤其是额头中间有梅花印记的,眉目也是温柔的不似其他修士的冰冷。伊堪酒转过头来就和费桦多的视线对上,他原本脸上的笑容消散开来,随即有些狼狈的又转了回去。原幸年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看着嘴唇都发白了的伊堪酒。“费兄,不如我们也去那边坐吧?”提议的是秦绿商,她目光温柔,平静的对原幸年点了点头。她自然是知道原幸年有了伴侣,还是早已声名大噪的天门宗妖孽,自己定是比不过。然而只要看着他就够了,她不奢求其他。费桦多自是同意了,他本来是想着带他们到这里就离开的。可现在碰到了熟悉的人,他自然得去打声招呼才是。他踱着步慢慢走近那个始终背对着他的人,礼貌有礼的对着其他一干人等点了点头,随即坐在了伊堪酒的旁边位置。“原兄,别来无恙?”费桦多道。原幸年勾勾嘴角,他可什么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自然也是不耻费桦多的行为,素来温柔的小脸也是冷了几分。秦绿商期期艾艾的,原幸年另一侧并没有坐着人,她想更靠近他几分。“站着干嘛。”费桦多并不觉得尴尬,一副主人的样子,对着秦绿商说道,“你不是喜欢原兄吗?他现在旁边没有人,不早点坐下去可是会被人抢走的哦。”秦绿商一张脸白了几分,她没想到费桦多竟然会直白的说出来,她以为她的喜欢隐晦而细微,结果就跟一场笑话一样!她哪里忍受得了,从小剑冢被同门背叛到被白字老祖追杀,处处坎坷也没让她臣服于命运,就算她温柔柔弱,也不代表她没有韧性。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她拔出了腰间的寒剑,剑诀还未发动就觉得手一麻,差点连剑柄都握不住了。“胡闹。”始终沉默寡言的林厚朴眼皮也没抬一下,轻声喝道。秦绿商死死咬住了下嘴唇,瞪了费桦多一眼就走了。原幸年觉得有些尴尬,他之前多多少少也看出来秦绿商的情意,只是他心系君政,她又没说,他想着就这么压过去了。结果这个费桦多简直是太过分了,在这么多人说了让秦绿商有何颜面。大概这里唯一不知情还开心的就是李荃了,他显然很崇拜费桦多,在这种气氛诡异的环境下也是笑着问道,“师兄这次也要参加吧?上次你获得了那么多内丹,宗主简直是高兴坏了。”一提这事,原幸年皮笑rou不笑的勾了勾唇,“费兄倒是问心无愧啊?”费桦多坐也不端正,懒散的靠了点在伊堪酒身上,眉眼似笑非笑,“我有什么要愧疚的?哦,酒酒也来了,是要报仇吗?”终于被涉及到的伊堪酒一双手攥紧,青筋暴露,他从小长大生活的无忧无虑,哪里会有心机,根本是全身心的相信着费桦多的话。何况,何况那夜他们……他是觉得好玩吗!说的那些话他都相信了,还一脸无辜的勾引了他,结果只是为了减轻他那点罪感吗?因为知道迟早会背叛他,才毫不犹豫的选择雌伏他身下吗?伊堪酒简直想笑,然而嘴里呜咽了一声,他就紧紧闭住了嘴巴。几个月过去了,他还无时不刻的回忆着他们相处的场景,还怀念着他的温度,然而对方根本就无心无情。不,他的情他的心都是给了别人,给了他亲爱的小师妹,所以对他才会如此冷酷。伊堪酒咬牙切齿,突然笑起来,侧过头狠狠的瞪着费桦多,“是啊,我是来报仇了,要不然我们立下生死状,生死由命如何?”原幸年倒吸了口气,连忙站起来说道,“堪酒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我们回去休息吧?”费桦多若有所思的盯着原幸年,许久才缓缓笑起来,低声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原兄你这样的人,看似关心实则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说句公关话罢了。你在小剑冢不也爱这样?怪不得能和酒酒如此迅速的亲密起来呢。酒酒喜欢立生死状就立呗,说不一定就赢了呢。你说是吧?”伊堪酒突然张开手来,掌心的火焰顿时狂风舞作,控制不住的延绵到了桌子上。原幸年疲惫的捏着额头,他想不明白了这是要怎么样,跌坐回椅子上,他无奈的笑,“随你怎么说。”费桦多似是不怕火烧,亲昵的用两只手合拢住了费桦多的手,还用一种别样的深情说道,“你的手那么美,可不适合玩火。”简直就像是笑话一样,越来越多的弟子止不住的好奇心看过来。“吃完了就回去。”这个时候,林厚朴开口,视线在费桦多脸上飞快的略过。费桦多面不改色,手依旧握着伊堪酒的两只手。“慢走。”“堪酒,走吧。”原幸年看不过去,说道。坐在伊堪酒另一边的邵倚帘粗暴的扯开了费桦多的手,随即就跟提小鸡一样拉起了伊堪酒的衣领。“自怨自艾有用?”费桦多双眸猛地瞪大,随即又慢慢敛下眉来,看也不看费桦多就跟着林厚朴他们走了。剩下李荃还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该跟上去还是询问他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不快去?”费桦多颇为无趣,斜睨了李荃一眼。李荃应了声,连忙跟上了原幸年他们。热闹没了看,其他修士也就散去了,唯有费桦多坐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地笑出声来。伊堪酒的火焰,在他靠近的时候,就只剩下冷意了。第101章赏剑大会(六)其他人还认为那是热的可以灼伤的温度,只有他在凑近时就明白,伊堪酒不愿意伤害他。真不知该说是天真呢还是愚蠢,费桦多自顾自的笑了许久,终是轻微的叹了口气。他站起来身来,和那群性情冷淡的巾女宗修士说了下就自己先行离开了。反正他也只不过是兴致来了,才陪她们玩玩。只是他现在发现,还是那个傻兮兮的天生乌鸦嘴又性情单纯的某人最为有趣。三天后才是正式的比试开始,一旦确定了头筹,那把被重重保护着的赤情剑就会重现在人间。费桦多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好歹他们也是东道主,不派弟子参加显得对这赏剑大会不注重。他其实觉得很可笑,也不知谁立下的规矩,偏偏对大宗门就规矩良多,道貌岸然的说什么公平。这个修仙世界有过公平吗,也就他们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