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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姚舒宁摇摇头,将烦恼跟他说了。顾洵不可思议地笑起来:“至于么,一年级的课业能有多少,上不上学有什么要紧,那些家长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姚舒宁瞥他一眼,二话不说掏出一本学生作业,随便翻了道题目给他:“来吧,顾总,这题怎么做?”顾洵嗤笑,看眼题目,然后沉默了。题干不长,还有拼音,甚至图文并茂,确保小朋友绝对能看得懂。但,顾总看是看懂了,一时半会儿却没想起来怎么做。顾洵不死心,翻了一页,看下一题。好嘛,这下子连题目都看不懂了。“所以为什么三双鞋子加起来等于三十?”顾洵觉得是这种图片画的太抽象,只适合小朋友思维,不适合他这种成年人的逻辑,找了找,找到一道全是文字的题目,看了眼,大喜道:“这题我会!”姚舒宁哦了声,随手递给他纸笔:“解给我看看。”顾洵唰唰地列出公式,很快算出答案,洋洋得意地看着她。姚舒宁笑了笑:“你觉得用数列,一年级的小朋友看得懂吗?”顾洵笑容微僵。姚舒宁哼了哼,端起班主任的架子教他做人:“顾总,您可别瞧不起现在的小学生,人家打游戏都是王者段位呢。”徘徊在青铜局的顾洵说不出话了。咳了声,顾洵将话题拉回来:“你把课件拷贝给家长呗,让他们在家辅导?或者……”顾洵眯了眯眼,阴恻恻一笑:“多布置点作业,让家长检查过后签字……给他们找点事干,他们就不会闲着找你的事儿了!”姚舒宁恍然大悟,佩服地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资本家,扒皮喝血的思维模式果然不是她这种普通教师能比的。说笑归说笑,顾洵还是担心她被传染流感,隔天下午见她没课,特意接她去打疫苗。“现在疫苗很紧张啊,我那天听我妈还念叨呢,抱怨现在打疫苗都排不上。”姚舒宁不大乐意被戳一针,委婉道,“要不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老弱病残那么多……你看我年轻身体好,抵抗力强着呢。”“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不如我让你孕?”顾洵哼笑,“老弱病残孕,该踏实了吧。”姚舒宁:“……”顾洵不由分说,压着她去了私人医院。没想到,打完疫苗当晚,姚舒宁就发起了烧。作者有话要说: 药药: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发烧顾总:难道是因为孕?果然孕妇不能随便用药是有道理的药药:……呸!【奈良的鹿】地雷*1掉落顾总独家疫苗一支,看谁不顺眼戳谁,戳谁谁怀孕!☆、琴瑟不和鸣06一开始还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呢,姚舒宁正吃着晚饭,忽然一阵恶心,扑进洗手间哇啦吐了起来。顾洵吓了一跳,忙跟过去:“怎么了这是,我做的饭这么难吃?”姚舒宁吐得不多,浑身没劲儿,晕乎乎的,被顾洵扶起来,接过他递来的抽纸擦了擦,又去接了杯水漱口。“我也不知道,突然好难受……”姚舒宁恹恹地窝在沙发上。“不会真的怀孕了吧?”顾洵凑过来仔细看她,“脸色还好。”姚舒宁没精打采地白了他一眼:“我还能无性繁殖不成?”顾洵不放心,摸了摸她的额头,吓了一跳:“这么烫,你发烧了?”姚舒宁惊讶地自己摸了摸:“我觉得还好,以前发烧都是全身酸痛……现在就有点头晕,没多大感觉啊。”顾洵从药箱里翻出额温枪,一测:“三十八度四……不行,得赶紧去医院。”姚舒宁将自己缩在沙发里:“不去不去,我觉得不要紧,一会儿吃点药睡一觉就没事了。”顾洵不赞同,看说不通,不再废话,干脆直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啊——”姚舒宁晕头转向,“你干什么?”“去医院!”“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姚舒宁欲哭无泪,“你怎么比我爸管得都多……放我下来自己走。”顾洵根本不听,将人抱到了门口,霸道命令道:“穿鞋。”姚舒宁翻了个白眼,跟她这儿演什么霸道总裁呢,又不是所有女人都吃这套……好吧,她还真的挺吃强势温柔这一套。姚舒宁表面上虚伪地嫌弃,心里美滋滋,一边嘟囔着他小题大做,一边不情不愿地换上鞋,顾洵给她披了件衣服,开车往最近的医院赶去。小区里也有诊所,不过顾洵不放心,好在附近就有一家挺大的私人医院。这个季节发热门诊挤满了人,小孩老人尤其多,连医生护士都是咳嗽个不停,还在带病工作。姚舒宁戴着口罩,闷闷地道:“你离人都远点啊,别传染你了。”顾洵没好气地道:“管好你自己吧!”私人医院有些特殊通道,服务也很好,顾洵很快就带着她进了诊室。“抽个血,看一下血象怎么样。”医生开了单子,“听你们描述,不一定是流感,可能是机体对疫苗不耐受引起的发烧呕吐。”姚舒宁叹了口气,居然还要抽血,不由怨念地抬头瞪着顾洵。顾洵咳了声,拎起她去了采血窗口。“第二针了,一天戳了两针了……”姚舒宁苦逼地坐在休息室,抻着胳膊,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由着顾洵给她按着针眼止血。化验结果要等半小时才出来,姚舒宁头昏脑涨,眼睛都有点睁不开。顾洵叹了口气,帮她把袖子放下来,伸出胳膊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你睡一会儿吧。”姚舒宁实在难受,也不抗拒,调整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这种环境其实也睡不着,不过顾洵身上好闻的味道极大地冲淡了医院的消毒水味,温热的怀抱也让她忽然没有那么难受了。运动员没有轻松长大的,她从小练舞又游泳,不知受过多少伤、吃过多少苦,可她并不是娇气的人,一个人再累再疼都能咬牙忍着。可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在身边陪着,还是生病的人总会难免软弱……姚舒宁难得矫情起来,时不时哼唧两声。跟喜欢自己的人才会示弱,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撒娇。其目的,无非都是想引起对方的注意和心疼。可惜姚舒宁现在还不明白,昏涨的脑袋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只觉得顾洵在身边,就让她一点都不想再独自硬撑。化验结果出来,护士喊了号,姚舒宁挣扎着坐起身:“我看看。”顾洵随手递给她:“走吧,去找医生……你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