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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数个黑衣人影。大街上空荡荡的,他非但手无寸铁,此刻手里还抱着一个大活人,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站在那里就是一个巨大的靶子。数十枚铁蒺藜呼啸而来,色泽暗沉,一看就是淬了剧毒。目标是他怀里的晏海。云寂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方圆十数丈之内的人,能够感觉到温度突然低了。那些铁蒺藜在距离他三丈开外,突然就像是撞到了什么无形的屏障一般,纷纷坠落到了地上。月光,突然隐没到了云层里去……菡儿自小就跟着承王伺候,一直因为机灵乖巧颇受重用,这次被安排来照顾重要的客人,她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今日里王爷与客人一同到宫中赴宴,王爷入夜后倒是已经回府,但两位客人迟迟不回,她不敢稍有懈怠,一直坐在那里守着。直到后半夜上,门突然从外头被推开了。菡儿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来。那位枭先生站在门前,怀里抱着一人,看衣着打扮正是晏公子。“先生。”菡儿连忙迎上前去,同时闻到了一丝酒味,便乖觉地问:“晏公子可是喝多了,可要准备热水和醒酒汤来?”“热水即可。”枭先生声音沙哑,却将似乎是醉酒的晏公子往自己怀里搂紧了一些,往楼上走去。但是眼尖的菡儿,却在一瞥之间,看到了晏公子脖子上的点点红痕……待枭先生抱着晏公子上了楼,她喊来了另一个丫鬟去厨房取热水,自己则往承王的院子里去了。承王院子里守门的仆人见到她,立刻就把她让了进去。王爷的房里亮着灯火,隐约还有人声,她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别人在这里。“菡儿来了,有事和王爷禀告。”她听到仆人跟王爷通传。王爷传她进去,她低着头进了屋子。王爷披着外衣坐在椅子上,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他的面前还跪着一个人。这人菡儿倒是认识的,是王爷多年的旧部,如今在京畿卫里任职。“死了多少人?”王爷在问那人:“什么时候的事情?”“总共九人,半个时辰之前,在四通街上。”那人回道。“属下粗略看了一看,皆是一剑封喉。”“尸首呢?”“已经被送到刑狱司去了。”王爷挥了挥手,那人就退了出去,王爷的目光转到了她的身上。“王爷,枭先生和晏公子已经回来了。”她走上前去,朝王爷行了个礼。“晏公子似乎喝醉了,是被枭先生抱着回来的。”王爷问了几个细节,待听她说晏公子颈部有痕迹时愣了一下。她虽然说得婉转,但王爷定然是听明白了。“你……”王爷正待嘱咐她什么,内室里却传来了响动。“王爷。”那声音带着些慵懒,却说不出的悦耳动人:“怎的还没说完?”菡儿立刻把头低了下去。“就来。”王爷的声音柔和了许多,转头朝她说道:“你回去吧!有什么事再过来禀告。”菡儿退下的时候,看到王爷掀开了通往内室的门帘,瑞龙脑的香气混杂着另一种味道一起飘散了过来。她顿时涨红了脸颊,慌忙退了出来。云寂将热水放在桌上,才解开了面具丢到一旁。他拧了热帕子,走到了床榻边。脱了外衣散开头发的晏海躺在床上,面色酡红睡得正香,他这时看着倒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只不过……云寂眸色变得更深了一些,他坐到床边,用帕子轻轻擦拭着晏海脖子上的伤口。那伤口还挺深的,晏海睡梦之中也觉得难受,嘴里发出了不满的咕哝声,眉头也皱了起来。云寂用力轻柔地阻止了他的闪避,之后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银盒,用指甲从里面挑了一些粉末出来洒在晏海的伤口上。伤口表面立刻凝结出一层薄薄的血痂,晏海也随之舒展眉头,露出放松的表情来。然后云寂帮他擦了手,这才把被子盖上。晏海的呼吸逐渐加重,很快就睡得更沉了。拂晓将来,是最为寂静的时刻。云寂坐在晏海的床头,他的目光,长长久久的落在了晏海的唇边。他在看着晏海唇角的伤,还有就是伤口旁的那一道,非常非常细微的裂痕。他只是看着,没有去触摸,甚至没有生出一丝这样的念头。他神情凝重,仿佛那裂痕之后,隐藏着万丈深渊……这个晚上,上京出了两桩大事。一是在四通街上死了好几个人,像是江湖仇杀,但奇怪的是,附近的住家商户丁点打斗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二是那最近销声匿迹的凶手再一次出现了,这次死的可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儿,而是天河郡王慕容极尚未过门的未婚妻子,江东白家的女儿白乐乐。第63章这个清晨,鼓声并没有把晏海吵醒,他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他在柔软的床铺中醒来,眼前一片昏暗。天还没亮吗?那么小染……过了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在朝暮阁下院的那间屋子里。这里是上京,殷十二的承王府,昏暗并非天色未明,只是床上厚重的帷幕遮挡了阳光。晏海重新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想自己应该是喝了酒,才会睡得这么沉。当然最主要的是十余年前倨傲狂妄喜怒无常的“月翠微”,让他觉得十分疲累。但是如今他能够倚仗的,也就是这样的“月翠微”了。好比昨夜白鹿台上,他就是要让殷九觉得,一切仍然与多年前一样,没有任何人能够勉强他做不愿意做的事,在提出愚蠢的要求之前必须再三思量。不能示弱……如今宛若行于悬索,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只是幸好,这次身边还有云寂。一想到云寂,晏海微笑起来。虽然他并不希望云寂卷进这些事情中来,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有云寂在身边,很多事情都会容易许多。而且……晏海忍不住抬起手,碰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丝丝的疼痛依然存在,但这根本无法影响到他愉悦的心情。但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了嘴边。晏海几乎是踉踉跄跄冲下了床,期间受被褥和床帏所累,几次差点摔倒。他光着脚一直冲到了屋里的那面铜镜前。这面镜子做工精细,能够很清晰的映出他惊恐的面容。他颤抖着手指触摸着嘴角那道细细的裂痕。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说云寂不曾看到。云寂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