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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女儿也不知怎么考虑的,竟然真下轿子抛头露面去了,要知道在阑朝虽然民风开放,但这种追到人家门前要人家对自己负责的事情大多都是些没见识的小门小户干的,她齐思敏是国公府走出去的人,这么做确实是在往自己和国公府身上摸黑。尤其王府里头坐镇的还是她名义上的兄长……柯氏擦了擦额间的虚汗,虽然心中对赵氏畏惧不已却还是忍着头皮替女儿辩解了一句:“夫人话也不能这么说,思敏她应该也是急了,这才失了方寸。不若我们派人去把她叫回来,这样可行?”闻言,赵氏冷哼一声,瞪过去,“叫回来?都这个时候了叫回来有什么用,她该丢的人早就丢光了!本来她安安分分坐在里头等王府把她迎进去什么事都没有,可她倒好,没事出来喊个什么劲,怕全京都的人不认识她,不知道她是国公爷的女儿吗?蠢货,真是蠢货!”赵氏骂完齐思敏还觉得不过瘾,指着柯氏继续骂:“还有你这个当娘的也是没脑子,叫你跟她说的话一句都不听,要是国公府这次真栽在你们娘儿俩手上看老爷怎么整死你们吧!”她声音本就尖锐,如今饱含怒意更是刺耳得很,柯氏被她骂的只敢低头垂泪,心中也是忧心不已。本来赵氏得了皇后娘娘的意思,想办法让齐思敏进雍王府的大门,只要进了门,那未来的事就顺水推舟了。可是这雍王爷前不久才遣散一众姬妾,还对外放话说此生只要王妃一人,再不纳妾,这可愁死赵氏和柯氏了。赵氏一向是个心狠的,见状便出了个主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齐思敏悄悄坐轿子去雍王府,想办法让王爷出来亲自相迎。只要王爷一出门,齐思敏从轿子上下来,把手往他手上一搭,再落点泪说些委屈的话,落在京都民众眼里事情便算成了。毕竟王爷连人家姑娘的手都毫不忌讳的拉了,可不就是有关系么!当然,赵氏也知道,凭魏延曦那心高气傲的性子能亲自出来的几率不大,所以她还留了个后招,让那些跟去的随侍看着时间,倘若等了一个时辰以后还是没人搭理,便去跟王府的人讲,让人先把轿子放进去再说。这样一来虽然不能让路过的人亲眼看见王爷跟齐思敏有接触,但好歹人进门了是不是?人都进王府门了,想赶出来就不容易了,届时王爷就算再生气也没辙,只能乖乖纳了齐思敏这房妾。毕竟女儿家的清誉做不得假,他雍王爷就算战场上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个人,敌不过京都的悠悠众口。只是赵氏同时也很清楚,正因为女儿家的清誉做不得假,齐思敏才不能随意出轿,不然若是她既没看见王爷,又没进王府的门,那受到的就是众人的非议而不是同情了。毕竟放眼京都乃至整个阑朝都不会有哪家的女儿自己一个人跑到夫家门前抛头露面,指明了要人家娶自己的。赵氏怕齐思敏脑子不够使,她出门前特意让柯氏叮嘱了一遍,自己又叮嘱了一遍,让她看准时机,在没见着王爷的时候千万别出轿,哪晓得闹到最后这个蠢货还是干了蠢事!赵氏气的心肝疼,她倒真不担心齐思敏的闺阁清誉,毕竟又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往后过的是好是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气是气齐思敏不听她的话,莽撞行事,败坏了自己的清誉也就罢了,这么一来还把盛国公府的名誉都搭了进去,只怕明日街上就要开始传,盛国公府的小姐如何如何不检点,竟然有胆子跑到雍王府门前去大吵大闹之类的。关键这事还是瞒着齐萧肃进行的,一想到齐萧肃回来时听见满大街的传闻,赵氏就觉得头疼。“那……那该怎么办,夫人,咱们不能看着思敏就这么把自己的声誉毁了呀,她日后还要嫁人的,实在不行不嫁雍王爷了,换个普通点、肯上进的就行了,只要能对她好,我也就满意了。”柯氏说白了就是个披了虎皮的猫,别看她平日里牙尖嘴利,真遇上大事那是一点主见都没有,只能干巴巴的等着赵氏出主意。但这会儿赵氏满脑子想的都是自保,哪还有心思去管齐思敏的死活,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那小厮去将人带回来关在院里,等老爷回来再处置。然后一边让人去宫中给皇后报信,一边酝酿着待会儿跟齐萧肃解释的措辞。她本想着这事再不济都有皇后给兜着,实在不行就让齐颂锦想办法说服皇上再下一次旨直接把齐思敏赐给雍王,她毕竟现在正有孕着,皇上又一向纵容她,势必会点头。这样做虽然丢脸了点但好歹不会威胁到国公府的声誉,能勉强将事情压下去,哪晓得传话的人去了还没两天,便带回一个震惊朝野的消息——皇后被指认通敌卖国,已经被皇上禁足在凤来宫了!“什么,禁足?”当魏延曦上完早朝回来,带回这个消息时,齐遥清正在书房里整理书架,一听这个消息惊的手上一颤,一本厚重的书直接从架上掉下来,若非魏延曦及时伸手将他拉进怀里,只怕这会儿头都要被砸个大包出来。“哎哟,你小心些,不就是皇后被禁足么,你向来与她没什么交集,如今更是离开国公府嫁与我为王妃,她的死活跟你没关系。”魏延曦本就不满意齐颂锦对齐遥清的态度,如今见她被禁足还挺高兴的。他心有余悸的揉了揉齐遥清的额头,生怕他还是被磕着了似的,可齐遥清木然的被他揽在怀里,眉头不自主的皱了起来——不应该啊,通敌叛国?齐颂锦怎么会通敌叛国呢?虽然齐颂锦自从登上后位以后干过的好事确实不怎么多,还经常试图插手前朝,在臣民中的口碑并不好,可她再怎么说都是个女子,说些小野心肯定是有的,可要说她通敌叛国……齐遥清摇摇头,他并不觉得齐颂锦会做出这种事来。而且皇上这旨意下的实在太突然了,一点征兆都没有,他的心口突突直跳,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皇上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齐颂锦会突然被指认通敌叛国?我觉得……她应该不是个会做这种事的人啊。”魏延曦有些心疼的看着怀中人紧皱的眉头,伸手试图将他眉间的褶皱抚平,可发现这人许是真的很着急,那些褶皱非但抚不平,还有种愈演愈烈的感觉,只能无奈叹口气。“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既然这么说了应该就有十足的证据的。这事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说,不怎么清楚。我一般只管管边关的战事,关于京都和宫中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