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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氛似乎有些紧张。只有四个完全没有神智的人不清楚这种气氛为何而来。“我来这里不过是想要看看你。”狂炎打破了沉默。“那你现在看到了,还有什么话要说么?”天玄一点也不客气。反正他对狂炎也不用客气什么。狂炎忽然变了一张笑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在幽都逛一圈。这么长时间没……没有其他修士来这里了,要不要看看幽都是什么样子?我跟你们说,绝对不会比你们的那些城市差。”天玄白了兴致勃勃的狂炎一眼:“没兴趣。”狂炎忽然就变得无比失落。“……”天玄表示,你以为你是影帝么?这么夸张的表演,真是够了。似乎已经知道狂炎的到来没有什么恶意,朱绍恒才放松了身体,转头看了看几个还没有清醒的人。人在梦中会看见什么,别说一个外人,就算是做梦的人自己,或许也无法预料。有的时候,人的梦境就是一个最危险的地方,因为这一刻还在云端,下一刻很有可能就已经下了地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变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危险,完全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出现什么东西,自然也无从防备。朱绍恒隐约记得有个人曾经对他说过:如果你在梦中死了,那么你就真的永远不会醒过来。这句话到底是谁对他说的,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可是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却依然在脑海中。“还有,你让你的那些门人也适可而止吧。”狂炎忽然变得非常正经,一脸严肃地对朱绍恒说话。两个人的修为虽然有差距,可是毕竟一个是半魔,一个是人。所以如果真的打起来,实力的差距到底在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我看你们在幽都似乎过得太悠闲,所以给你们来一点刺激。”朱绍恒难得开了一个冷笑话。“我们魔修的事情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也未免管的太多了一点吧?”狂炎完全不买账。其实从一开始听说有修士闯入幽都的时候,狂炎也对这些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既然天玄和唐臻都可以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幽都,那么比他们等级高的修士,自然也可以轻易就进入。他并不会自视甚高地以为那些修仙之人是如此软弱的。“我放你们进来已经是最大的容忍,”狂炎说着最后的警告:“因为有些事情,我也希望你们带来改变,但是如果太过了的话,我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幽都是重光的心血,他绝对不会轻易就让重光的心血毁于一旦。那个从一开始就站在他只能仰望的云端的人,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摧毁他所建立起来的一分一毫。“那你也太高估你们存在对于我的威胁了,”朱绍恒毫不费力地反驳了回去:“你以为毁灭你们对于我来说有什么价值么?只不过是浪费一些人力物力财力而已。”听到朱绍恒的语言,狂炎只是冷笑了一声,最后看了面无表情的天玄一眼,转身走了。就好像他来这里一趟,就真的只是为了看看天玄,顺便提醒朱绍恒一些什么事情一样。狂炎一走,泉先自然也就安静了。老老实实泡在水桶里,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狂炎总让他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与唐臻不同。虽然唐臻也会让他有这种感觉,可是他总觉得,两个人有那么一点本质上的区别。朱绍恒忽然转头看着天玄,一双眼睛里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那种看,似乎只是看。没有将身影印在脑海里的看。似乎目光没有焦距,但是确确实实地看着天玄。天玄对何种情况有些不明所以,他并不觉得朱绍恒会在这么突然之间对他产生什么特殊的感情。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朱绍恒对于他妻子的爱,是远胜于生命的。“你总是给我一种感觉,”过了半天,在确定天玄不会主动说话的时候,朱绍恒才终于开口了。“就好像第一次看见就很熟悉。”他完全没有陷入回忆中,就好像那种熟悉只是从梦境开始一般,完全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可以回忆。“从你的外貌,到你给我的感觉。可是这种熟悉却很奇怪。”“你的外貌,给了我一种危险的感觉,可是你的灵魂,却给了我一种安心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矛盾的感觉。”“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天玄看着朱绍恒。他知道从前的朱绍恒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也知道被完全抹去记忆之后的朱绍恒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可是他没有想到,原来记忆被抹去了,有些感觉却不会被抹去。他可以确定朱绍恒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朱绍恒却熟悉那种感觉。人类的感情,到底是一种多么奇怪的东西?“从第一次看见你开始,我好想就不断在让你跟我说话,主动找话题。”“你知道我的身份,却跟别人不一样的对我。”“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朱绍恒早就已经过了幻想的年纪。他到现在已经活了两百多岁了,所以很多事情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如果说天玄只是因为对人冷淡而如此的话,他完全想不通。毕竟他的威压在这里,一个人对别人如何冷淡,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威压的影响。可是天玄,却似乎可以完全忽略掉威压的存在。“我不会告诉你。”如果是以前,在朱绍恒犯了禁忌以前,在他们还是一种相互制约的关系的时候,他一定会对朱绍恒知无不言。可是现在,已经造就过了哪个时候。朱绍恒不再是那个试炼者。而天玄,也早已经不是朱绍恒意识海里的7851。朱绍恒笑了笑。在修真者的世界里,太多的秘密是无法告诉别人的了。所以他在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并不觉得对方真的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现在那昏迷的四个人,各自出现了不同的反应。躺着的朱晓茜似乎遇见了什么非常难以相信的事情,而进入朱晓茜梦中的天枢似乎也发出了悲伤的鸣泣。再看另一边,善柔皱着眉头,仿佛在噩梦中难以逃脱一般。只有唐臻,依旧是一种非常淡然的神色。“天极,的确不是一个普通人。”朱绍恒看着唐臻。进入别人梦境,多少会被别人的遭遇所影响,可是这个年轻的修士,却完全没有收到一点影响。“因为,他知道,在梦中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