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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已经完全明白晏北归要做什么。“你这个不行,还是看我的吧。”“小沧澜应该也不成吧……”季莳挑眉:“你以为我只有小沧澜?”千万里之外的东海春山。正在批改族人的业绩报告的尹湄突然抬起头。她听到季莳对她的神谕,点头应是,转身抬出那作为大珉尹氏传承之物的神器大弓,供奉在室内的小香案上。那把大弓转眼消失,几年中颇得面瘫真传的尹湄面不改色转身坐回案桌前,继续批改。中原明台。晏北归只见季莳拨动腰间坠着的紫铜小香炉,香火从其中漫出,烟雾氤氲间,竟然化成一张巨弓。“是一把好弓啊。”他道,和拿着弓的季莳对视一眼。默契皆在不言之中。季莳猛地转身,拉开弓,而晏北归在几声惊叫中整个人没入业火之中,以浩然紫莲进业火逼成一线。七座山经石立柱到底还是支撑不住,轰然倒塌,扬起一片烟尘。烟尘中,晏北归一弹指间在化为一线的业火上刻上数百道符箓,泛着金光的篆字在漆黑长杆上闪烁,明灭间将业火塑成一根箭矢。火舌在箭矢尾端绽放,怒放的黑莲如同箭矢的翎羽。晏北归将箭矢搭在大弓之上,然后和季莳一起握住大弓。这一系列变化看得众人眼花缭乱,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业火之箭已如脱弦而出,如流星一般,射向天空之上的魔将舜乎!☆、第一百二十七章围观者们首先的想法是,为什么这两人触及业火,却一点事都没有?无尘子手一抖,直接掐断了一根胡子,若不是此刻并非身在观世仙城,差点想要去观星台上,对着那仙玉琉璃镜算上一算。而在无尘子周围,一群站在一起的逍遥道门人也动作十分整齐地开始掐算。唯有鸢机十分费解。她无语道:“现在是算这个的时候吗?”这个在和魔修对战全程划水的女修手一挥,在身前排出九枚金光闪闪的铜钱,喝到:“那舜乎我老早就觉得不顺眼了,诸位道友,尔等不动手?”她这一声叱喝让众人顿悟,虽然不知为何形势忽转,但也同时出手,一时间各种法宝真元放出光华,种种法相展开于天幕,不只是逍遥道门人,连躲在一边的几个散人道之人也夹杂在其中,齐心协力发招。魔修一边也醒悟过来,赤姘道吟修真人第一个出手,他笑呵呵抛下琵琶,身上披着的米分纱被他轻轻一抖,化作一件纱罩,将那些打向舜乎的攻击拦下。其他魔修也各显神通,比如说同样在此,但比起吟修真人而言,存在感极弱的魔傀道掌门,他抖动手腕,一部分法宝攻击微微一顿,竟然调头向自家主人打去。原本停歇的战场再一次斗起来。这些人打的打,拦的拦,不知是不是巧合,业火所化作的细长箭矢偏偏从这些几乎占据了整个战场的招数之间,从动荡的灵气之间,从几乎不可能存在的空隙中穿过,没有受到一点阻拦,顷刻便来到舜乎眼前。火莲呼啸,尖锐箭锋劈开一条道路。细长箭杆上附着的符箓在这一刻金光闪烁,如喷薄旭日之辉。“哈哈哈哈!”舜乎眯起眼,张狂大笑。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辈张弓瞄准他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身上陡然压下的重压,如同有一座大山直直压下,要将他稳在原处,不让他动弹。但那一点束缚之力对于舜乎来说,就如同有一只蚂蚁拦在他面前不让他前进一样,只要抬脚,就能碾压。更别说业火……他怕什么业火?舜乎才不像那些一惊一乍的沧澜界修士一般,见到业火就吓得魂不守舍,业火只针对身怀某种罪业之人,他初来乍到,这沧澜界能有什么针对他罪业的业火?魔将虽然如此想,但他行为并不能说不谨慎,身材若铁塔的大汉凭空挥出一拳,拳风若龙卷之象,鼓动的魔气顺着拳风化为一道屏障。偏偏就在此刻,那群魔修竟然不小心遗落过来一招。砸在屏障上的,正好是鸢机掷出的那九枚铜钱。伴随这九枚铜钱来到的,还有鸢机的长啸:“金山银水!老娘用钱砸死你——”此言让众人不由侧目。这九枚铜钱,非一般铜钱,乃是她作为沧澜修真者中的顶级富豪,以自身所有金钱财宝压在铜钱上,凝成的钱之运,其上夹杂人道愿力,运用的好也是利器。也就是说,鸢机这一击,真的就是用钱砸死舜乎。而且钱财上的损失是确实存在的。季莳如今也是土豪了,但他的富有具体表现在他天才地宝极多,若要他做到鸢机这般,还真的没什么可能。此刻季莳正好放下大弓,不由吐槽道:“鸢机道友修的真的是逍遥大道?”晏北归好奇问:“不然呢?”季莳:“难道不是金钱大道吗?”晏北归想了想,从另一个方面赞同季莳的意见:“鸢机道友的逍遥之道,大概和金钱大道相差无几吧。”“说起来,你一点也不忧心?”季莳疑惑,“这一箭射的中射不中,差别可大了去了。”晏北归微笑道:“一点也不担心。”他两说话间,业火黑莲箭矢和屏障相抵,不得寸进。箭矢尾部,绽放的黑莲无声咆哮,金光符箓在齐齐一次闪烁后,又同时陷入寂灭,为下一次蓄力。它等待的时机很快来到,实则是钱之运的九枚铜钱竟然真的撞碎屏障,箭矢上符箓再次放光,舜乎被那驱邪除魔的浩然之气闪了下眼,心中忽然生出某种拨开云雾见明月之感。不,他见到的不是明月。他感应到的,是被人遮掩的天机!这箭矢,这业火黑莲,的确是……“诸位,时机已到,还不动手——”玉衡真人突然出现,他面上带着浅笑,高声道:“将军到沧澜来,怎么不和区区打声招呼,也好让我招待一二啊。”一边说他一边挥下法宝玉尺,引动天地法则,让本来没察觉外界人入侵的天地法则锁定此处。“玉衡!”见此情况,舜乎怎么不知道这厮是在一边窥视良久,不禁怒由心生。那箭矢只有一往无前的劲头,舜乎暗道只要避开就可,却不想,那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