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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米分青侍女服的漂亮神女歪着头看季莳,“也不怎么样嘛。”季莳没应话。说话的火荒神眯着眼睛打量他,嘴角笑意似有似无。这位神女脸似鹅蛋,眼尾飞挑,看上去极为矜傲,她一头长发散乱披下,直到发尾处才用红丝带系住,虽然穿着窄袖齐胸襦裙,但胸口鼓起的轮廓却能证明她里面穿着战甲。火荒神是假天洋手下一员大将,有战神之名,骁勇善战,虽然是女子之身,也在南蛮十万大山中闯出赫赫威名。幸好这位神女一般是在南蛮活动,很少越界到东陵去。季莳装作听不到火荒神的话,目光平移到另一位侍女脸上。那个以冰冷视线看着他的侍女,是————是郁娥。哦,对了,现在应该叫御峨?才几天时间,从北冰调到天水宫,这位美神的升职速度真是厉害。季莳勾起嘴角,道:“两位,请带路吧。”虽然两位神女都看季莳不顺眼,但季莳确实是拿着假天洋的帖子来的,她们不可能将季莳拦在宫门外,火荒神冷哼一声,而御峨也无声冷笑,齐齐转过身,以手为季莳指方向。“好啊,春山君,”火荒神道,“随我来吧。”季莳抚摸几下全身毛炸起来的翠鸟,迈步跟上。天水宫内金碧辉煌,种种摆设器物少说也是法宝,季莳跟在两位神女背后,一边眼神乱瞅,一边琢磨能不能拿那么五六七八件走。三位神灵在一处拐角路遇三个短装打扮,似乎是专做打扫工作的假人傀儡。火荒神和御峨看都没有看这三个假人傀儡,径直走了过去,三个假人傀儡退到一边,为他们让路。季莳原本也没在意这三个假人傀儡,直到路过最后一个假人傀儡时,一朵被桃花妖蹭到他胸前衣襟上的桃花符飘落下来。山神大人转过头,正好和这傀儡以灵玉打磨的眼睛对上。灵玉眼珠黑晶透亮,季莳心说这灵玉真不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季莳捡起桃花符揣进怀中。继而他又走了三步,终于发现不对。唔,那双眼睛……——晏北归?!!☆、第一百三十九章被火荒神和御峨带着穿过幽深回廊,季莳面不改色将那三个假人傀儡丢在身后,也没有回头,但脚下却微微迟疑了一瞬,露出少许痕迹。走在前面的火荒神立刻回过头,季莳想也不想,将自己的目光投到一边的高脚架上的五彩瓷海碗上,装作因为欣赏瓷海碗而停步的模样。御峨紧跟其后回过头,顺着他的视线去看那只瓷海碗。只见海碗中别有乾坤,一朵青黄的碗莲盛开在水中,花蕊金黄,隐约焕发着点点荧光,碗莲之下,有黑影悄悄游动,仔细一看,才能认出游动的黑影并非锦鲤,而是一尾云鲸。云鲸将背部露出水面,喷出细长的水柱,换气完,摆动尾巴往下潜去。御峨看完,和火荒神交换一个眼神。刚才路过无数奇珍异宝,也不见春山君有少许动容,怎么他看这样一个虚无海乾坤碗看得入迷。此刻季莳已经将自己的视线收回来,笑眯眯看着她们,道:“两位道友,为何停下脚步?”并没有发现异常的火荒神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走,御峨紧随其后,季莳乖乖跟上,在三人身后,那三个打扫的假人傀儡已经转过拐角,隐匿自己气息离开。走出很远后,三个假人傀儡才停下脚步,满头冷汗地吐出一口气。伪装成三个假人傀儡之一的晏北归只是在暗暗吃惊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季莳,那边两个人则是长吁短叹,庆幸自己没有被抓住。另外两个人,自然是药翁和崔淳这一对好师徒。整个天水宫都在假天洋的神识掌握之下,他们能伪装成假人傀儡的模样不露破绽,所依靠的是药翁研制而出的奇特丹药,但这种丹药也不是万能的,他们也只敢在这里稍稍停留,便继续迈开脚步,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打扫宫殿的假人傀儡。平生没有几天的刺激能和这几天相比的崔淳给晏北归神识传音。“刚才那位是春山君?”他的语气中充满终于见到了原来长成这个样子的意思,“就是那个浩然师兄倾慕的春山君?”他颇为惊奇地说完这一句,顿了顿,又疑惑问:“那位春山君,怎么会在这里……邪神和正神不是敌对?哦,对了,反正都是神修……”崔淳话里表现出春山君已经和假天洋联手的意思,晏北归低喝道:“慎言。”“哎?好吧……毕竟是师兄喜欢的人……”晏北归觉得自己的太阳xue突突地跳起来,有点疼。眼看崔淳欲言又止,晏北归有心解释季莳绝不是那样的人,但这种时刻哪里容他解释余地,迎面又走来天水宫的宫人,药翁冷哼一声,打断崔淳的小声念叨,三个人继续装作假人傀儡,修理墙上的壁画。做这些的时候,晏北归心不在焉。以季莳的性格和如今的立场,是不可能做出投敌的事情,所以此刻东陵春山君会出现在天水宫,是极为怪异的。昨日,他带着崔淳好不容易找到药翁前辈,却无法说服一定要找到草老人,不然不回去的药翁,只能跟着一起进入天水宫。说不定季莳也是因为草老人才来到天水宫?季莳和草老人的关系原来是有这么好么?晏北归的思绪偏了偏,疑惑起来季莳在他身处这样陷阱的时候,会不会来救他,等回过神来,不由啼笑皆非。……不过,晏北归深知季莳绝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人,而在这个地方撞上他,也并非偶然。那么,季莳来到这里,有一部分是因为草老人,还有另外一部分,是有别的打算。晏北归将这些猜测按在心底,脚下则继续跟着药翁,三人在天水宫中,如同蚂蚁一般不引人注目地悄然行动,直到药翁遵照他手上的天水宫地图,停在一扇房门前。“应该就在里面了。”草老人想要摸胡子,伸手却没摸到,讪讪道,“如今的问题是,门打不开。”“师、师父,”崔淳战战栗栗,“既然打不开,我们要回去吗?”“回去什么,”药翁瞪了他小弟子一眼,道,“为这件事老朽已经赔上自家道场,若不救出草老儿,我岂不是白赔了!”“我赞同崔师弟的意见……”药翁那一句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