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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他进入这个世界后,就已经改变了,哪怕那是观世书的预言,晏北归的命运————晏北归,并不会死。季莳陡然放松下来。晏北归觉得季莳的态度很奇怪,不过他体贴的没有问这件事。他问起另一件事。晏北归问在神识中问:“说起来,之前火荒神和你打眼色,是想说什么?”季莳:“……嗯?”晏北归偏过头,眼里一片好奇之色:“她是你的身外化身,没错吧?”☆、第一百五十二章季莳和晏北归窃窃私语的时候,玉衡老祖所说的话,已经为撑天柱一事一锤定音。虽然那些个玉衡道的门人不敢相信他们的老祖说出了什么话,但其他人却松了一口气。短短不过一年的准备时间,哪有什么好办法去找到什么办法来提高通过仙劫的几率,三仙宗内部,其实都有快要渡劫却因为世界法则不全的缘故不敢渡劫的元神虚灵高人,如果是要整个沧澜界推选人来历仙劫的话,他们宗门的老祖也不能幸免。并非那些人胆小如鼠自私自利不愿为沧澜界牺牲,如果真要面对群魔大军前来,灭杀正道人士,混淆天地清浊,哪怕是为了贯彻大道,正道修士们也会上去拼命,但他们愿意拼命,不代表他们愿意进行失败几率极大,又几乎百分百会搭上性命身死道消的撑天柱计划。撑天柱计划,其实已经缓慢进行了一百多年,不过这些年因为其他原因,暂时搁浅了。撑天柱中的天字,所指的并非苍穹,而是代指天地法则。这个计划一开始就是以正道魁首自居的玉衡道提出,目的是为了以仙劫炼制出的仙器——或者仙宝——支撑修补沧澜界的天地法则。然而沧澜界贫瘠,光是为了收集能炼制仙器仙宝的材料,就持续了一百年的时间。但这并非此计划最大的问题。虚空诸界,能过仙劫者十不存一,但仙劫的本质依然是劫数,若能通过劫数,就能跟上一层楼。而撑天柱计划中,历仙劫者要将从仙劫中获得的仙灵之气贯入祭炼的撑天柱中,那么历仙劫者本人就沾染不了仙灵之气的半点好处了。一个人一生能历几次仙劫?就算本来就无法通过仙劫历练,这些执念成仙求道的修士,也做不到如此。在场众人对这个计划都有几分了解,因此明白,除了历仙劫的人选外,这个计划还有许多其他的漏洞,不过这里并非谈话的好地方,玉衡老祖用玉尺敲了敲下巴,一直淡淡的神色终于露出浅浅的笑意来。他道:“想来关于这件事,尔等还需与其他人商谈,具体内容,待三日后,来玉一仙城说吧。”说完他同众人点点头,带着那一群白衣翩翩的玉衡道修士,就这么离开了。不少人有几分无语。“玉衡道完全不过问其他人意见的气焰,还真是嚣张啊。”“说起来,都让他混过去了,孙淼那老贼魔染一事,他还没有给个交代呢。”“我看玉衡道这一次,也有阴谋在内……”那几个心里不忿的修士神识交谈中抱怨连连,等这些人互相说完,才发现石崖上大部分修士已经走得不见人影。其中一人环顾四周,口中道:“说起来,明台晏浩然和东陵春山君呢?”“你找他们干什么?”“一散修,一神道,我等必须为三日后在玉一仙城的论道多拉一些盟友才行啊。”这几人中只有一个注意到晏北归和季莳的行踪。“浩然灵人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同那个神修卿卿我我,简直不知羞耻……”那人一脸悲愤色,“刚才看到一眼,他们好像往东边走了。”***季莳和晏北归的确往东边走了。不提东海边上还在担心的尹皓以及春山的妖灵们,就只说药翁和玉鹤峰弟子们,老的老小的小,伤的伤残的残,也需要人送回去。来的时候,季莳是乘坐翠鸟一路风驰电掣,可惜的是,翠鸟早就在战斗一开始就丧命于小秘境中,现在的季莳,只能自己土遁回去。虽然季莳借土行之力,可以缩地成寸一步千里,也并不会耗费什么力气,但悠哉悠哉坐着坐骑和自己赶路的心情完全不同。……更别说身边还跟着这么多人,想欺骗自己这是约会也没有可能。晏北归看着季莳第一百零八次叹气,不由也跟着叹息了一声。然后他对药翁道:“前辈,可否请您先行一步呢?”药翁看看晏北归,又看看季莳,脸上露出理解的神色,点点头道:“虽然我依然不能理解……”不能理解自家好好的晚辈怎么找了个神修当道侣,神修就算了,还是个男子,“……但你二人,的确般配,有什么矛盾,不要意气用事,要好好说。”季莳:“……呵呵。”晏北归展颜一笑:“自然依前辈的话。”说完,他拉着别别扭扭的季莳,偏离大道,剑遁化作一道剑光,绕到远处山脉中。不提两人走后,玉衡道弟子间交流的八卦,只说此刻两人站在冒着硫磺气和炎炎热气的山谷中,季莳挥袖布下结界,才回头眯着眼看无奈笑着的晏北归。沉默半晌,季莳开口问:“你怎么发现的?”因为水分蒸发,而崩裂的大地的裂缝中,隐约可见流动的红色,似乎是岩浆,在季莳说话的时候,岩浆突破大地的限制,蔓延开,违反重力的法则向上蔓延,最后化作一个人形。季莳话音落下时,岩浆化作的火荒神出现在晏北归背后。褪下那些伪装,火荒神露出晏北归分外熟悉的表情,眯着眼用和春山君一模一样的表情问:“你怎么又发现了?”晏北归看看面前的春山君,又看看背后的火荒神。他还是第一次同时面对季莳的两个身外化身,顿时产生某种让人眩晕的荒谬感,让白发道人不由用拳头打了一下自己的头。流动岩浆的光映着他如白玉一般的面庞,充斥潮湿水汽和硫磺气息的风吹动他的白发,晏北归垂下眼,咽下他想说的话。只要是季莳,他就会认得。这句话似乎有些太轻佻了。而且,他和季莳之间,如今需要的并非甜蜜的情话。季莳只看到,发如霜雪一般的道人垂眉敛目片刻,才继续抬眼看他。那个眼神是再熟悉不过的温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