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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美貌的十之一二。她并不识得许多字,但在臣妾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将自己所会的字都教给了臣妾。主母不准请女夫子教臣妾同meimei识字,所以皇上命臣妾抄书时,其实书上有很多字是我不会写的。”说起来还有些窘迫,上次他说她写错字那次,那个字她就不会。“嗯,从前为什么不告诉朕?”皇帝沉静的声音传入她耳朵。其实他平心静气时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以后有不会的字都来问朕。”于心然又同他说了很多关于生母的事,不论有多琐碎,皇帝都耐心听着。父亲定早就忘记了她的生母,meimei虽然不是母亲亲生,但是世上只有自己和meimei还记得她。“朕回去之后,封你母亲做诰命如何?生母。”“斯人已逝,这种虚名并不重要的。”她真觉得只要自己心里永远记得母亲就好。“如此一来,会有更多人知道她。”听了这句,于心然鼻子一酸,“皇上知道她的存在,臣妾已经很欣慰了。”“朕也要封你meimei做诰命。”“啊?”“朕的意思是、徐雁秋在幽州政绩斐然,再过一两年,朕可以升他的官职。将来你meimei定可以凭夫贵得封诰命。”皇帝道。“那太好了。”她的欣然真有眼光,选了个好夫婿。“你心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人么?”“当然是臣妾的父亲,其实、其实小时候父亲待臣妾还是不错的。”“还有呢?”“还有就是......”她想了想,心中重要的似乎再也没有别人了,“还有皇上啊。”“朕也算一个?”勉强算是吧,其实对于女子来说丈夫该是除去父母子女之外最重要的人,可她并非他的妻子,他也不是她的夫君。“朕以后不会再同贵妃置气,也不会再罚你抄书。即使你最重要的人都不在了,朕也会护你周全。”皇帝一反常态地温柔待她,弄得于心然都有些无无所适从了。难道皇帝生母的忌辰将至?否则他怎如此反常?她还劝皇帝不要忧思。大抵因为担心刺客之事,夜里又做了个同从前相似的噩梦,梦里眼睛所见之处尽是斑斓鲜血,独自一人被困于其中难以脱身。于心然拼命挣扎着,直到一声巨响令她彻底惊醒,眼前并非血色场景,而是掺着金线的浅色幔帐,偌大的宫殿,有月光自镂空雕花木窗透入,将华贵饰物照得暗暗生辉。窗外雷声轰隆,她侧身去寻皇帝,却发觉身边的塌上空空荡荡。呼吸一窒,难道为躲刺客连夜偷偷回了皇宫?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0107:24:31~2020-10-0202:35: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锦墨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5章之前在宫中遭劫持,惊魂未定的那夜也做过同样恐怖的噩梦。于心然将脸埋入双手,沉浸在方才的梦境之中。梦里的彷徨恐惧渗入现实,心中再也承受不住,开始低声呜咽,隐隐的哭声在这偌大昏暗的内室之中中显得格外凄楚悲凉。她这是怎么了?擦拭眼泪下榻,抬眼才发觉隔着屏风室外有烛光。难道皇帝还未离开,带着疑惑轻声绕过屏风,只见东墙下皇帝独自凭窗出神,愁绪缭绕。她真从未见过他如此颓丧无力。可自己又非谢清,人微言轻,安慰不了他,静静转身想往塌边走。“贵妃。”皇帝先侧过头开口叫她。于心然走过去,长长的青丝披散而下,广袖薄绡寝衣曳地,显得迷茫而乖顺。皇帝拉着她坐到席上与自己对视,“来朕这里,朕有一事要同你说。”她一脸懵懂无辜,双眸灵动闪烁堪比此刻窗外天上星辰,“皇上要同臣妾说什么?”“你哭过?”于心然不好意思地躲闪开,“方才被雷声惊醒。皇上到底要同臣妾说什么?”“过完年你都二十了,怎还如此稚气,一点雷声都能叫你哭上一回。”皇帝声音冷硬,“明日朕会派人送你回幽州。”“为何?臣妾meimei、”“这是圣旨,不容违抗。”“是不是淑妃同皇上说了什么?根本就就没什么刺客是不是?”淑妃想独占皇帝,眼中容不下她,就连近在眼前的婚礼都不许她参加。皇帝因谢清昏了头,定也站在她那边。他移开视线并不反驳,“是。”终于承认了!谢清的一句抱怨便可叫皇帝对自己冷血无情、狠心至此。一瞬间滔天的怒意和妒意翻涌上心头!她看透了他,也不再对他心存任何幻想,真想重重咬皇帝的心一口,看看里面的血是不是黑的。“回幽州去,朕不想再看到你。”“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往后糊弄人的事儿皇上还是少做为妙。”她气到自称都忘了个干净。这同烽火戏诸侯有什么两样,只是她成了被呼来喝去的侯,而谢清则是那褒姒,面前这男人在她眼里无疑就是个昏君!她有多伤心多难受,他根本就不在乎。回到塌边,一道展开的屏风生生将两人隔绝开来,无言直至天亮。次日于心然起床后懒得再伺候他更衣,直接忽略了皇帝,只唤来宫人为她梳妆。“贵妃娘娘!”发髻才梳好,从铜镜中瞥见一喜急匆匆跨过门槛跑进寝殿,还未近她身边便已经喊了句。“何事?”一喜脸色死灰,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此时皇帝正好更完衣裳自屏风后步出,往她们主仆俩这扫了一眼,最后视线定在一喜身上,“何事喧哗?”浑身颤抖立即行礼,“奴婢、奴婢起晚了,方才见马车侯在门外,以为娘娘要出门。”听她这么说,皇帝脸色稍霁,“贵妃用过早膳以后便启程回幽州。”语气不容违抗。殿中其他宫人听后也面面相觑,疑惑非常。而于心然端坐在铜镜前,她心里恨透了皇帝,自清晨醒来就再问看过他一眼。梳妆完毕才起身,吩咐一喜简单收拾细软,既然皇帝都这样赶她了,马车已经侯在门外,她再厚着脸皮留在行宫白惹笑话,径直往门口走。“过来用膳。”皇帝喊住她。于心然愤恨地别过眼,昨夜命令她回幽州,她不哭不闹地要走了,他又拦着,究竟意欲为何未,耍人很好玩么?!“先过来用膳吧。”皇帝神色如常道。只这么一瞬间,于心然心中的怒火冲破了理智,她狠狠回过头快步走到皇帝身边,在侍膳宫人惊愕的目光下,伸手打翻皇帝手中的玉碗。那白玉小碗飞出去撞到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