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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她既然能隐瞒一年,也必定死都不会出卖他。难怪一喜总那么紧张着徐雁秋的安危,于心然只当她暗自爱慕。可若他们真是亲兄妹......于心然自然而然地将许多事情联想到了一起。“徐雁秋方才看起来是有急事求见臣妾么?”她回过神,双手反扣住皇帝双臂,仰起头质问。皇帝正一口怒气卡在胸口,哪里听得了他的贵妃张口闭口地徐雁秋,她都不曾喊过他的名讳。“皇上、唔”于心然正要再问,刚张口便被俯身而来的人堵住了唇,皇帝挣脱了她的双手,一双手臂强势圈住她的腰收紧。她恍若浑身被枷锁禁锢了般,不止如此,他步步紧逼,她仓皇后退,直至后背撞上东墙,才停下。“皇上!”许久才得了片刻喘息工夫,于心然被吻得双眸湿漉漉地。瞬间侧头避开了皇帝带着谴责之意的灼、热视线,他紧锁着眉头望着她,如同她又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他是有急事要同你说,朕训斥他他都死赖着不走,宁愿不要性命也求见你一面,看来是真将你放在心上了。”皇帝面上冷漠至极,语气中满是鄙弃,“可朕偏不让你们相见!”最后半句话有咬牙切齿、棒打鸳鸯的意味。听他这么说,于心然肯定了几分方才的猜想,徐雁秋同一喜若非兄妹,必定也脱离不了干系,徐雁秋急于见她一面,定是因为联络不上一喜才如此紧张。现下自己也不必急躁,该急的是徐雁秋,她惩罚自己的宫婢女合情合理,不见他徐雁秋又如何?!如此想通之后于心然冷静下来,“徐雁秋并未将臣妾放在心上。”“那你呢?你将谁放在心上了?”皇帝知道贵妃最看重她的七妹,徐雁秋又是差点成为她妹夫之人,现下于欣然没了,徐雁秋在她心里也成了不可磨灭的存在,地位远胜于他这个皇帝。于心然倔强地别过脸不去看皇帝,几乎可以确定徐雁秋一直以来在利用自己,至于牵扯到哪种程度,暂时想象不到,“臣妾同徐雁秋之间清白,并无任何、”“正因为如此,朕才这么痛苦!”皇帝失态打断她,被她这幅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惹恼。徐雁秋同她止于礼并无任何逾越之举,清清白白,可心呢?她的心和她的情感是他唯一永远无法掌控之物,即使相隔千里也斩断不了的情意,他一想到此处便如烈火焚心般痛苦。于心然被皇帝这这一句吼给震慑住了,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那朕呢?朕的心该怎么办?”皇帝躬身凑近她侧颜,又压低了声音恍若耳语般轻声问道,更像是在向她索要什么乞求什么。脑子里满是权谋,心里却空空荡荡的。深渊般的皇宫,贪婪的人心,即使再压抑再隐藏也困不住满腔的爱意,如光一般在细小的碎缝中透出。对于君王来说,剥离这层伪装,直白地将自己的心事袒露在外是一件十分危险之事。“朕一想到你和徐雁秋,朕几近窒息。”因为一喜和徐雁秋的事她脑子已经如同一团乱麻无法思考,也没有精力再去揣度皇帝的意思,他何来的痛苦?于心然双唇颤抖着,到了这般田地她也无妨告诉他,“臣妾夹在你和淑妃之间,也喘不过气来!”两人似陷入一片陌生的沼泽,料是天下之主也不知该如何挣脱,从前一切都相安无事,如今越是挣扎越是在意便越痛苦。等于心然再次回过神,皇帝已经圈着她的腰将她整个提起来,如骤雨般的吻铺天盖地地侵袭而来,她根本无力招架。这只是一种发泄的方式,当所有汹涌退去,片刻满足之后留下大不过是心中那愈加无法弥补的空虚。于心然知道,皇帝也知道,此刻他却只想追求那瞬间。次日清晨,她自龙塌上辗转醒来,床边幔帐拉得妥帖,将这一方天地于外面完全隔绝开来。透过轻薄幔帐,见皇帝已经穿戴完毕,双手浸在大太监端着的铜盆之中慢条斯理地洗。“皇上,徐大人又来了,跪在灵兮殿门口。奴才们劝不走。”大太监支支吾吾禀告。皇帝轻嗯了声,拿过布巾擦干手,示意大太监出去吧。而后他将布巾一扔,直直地朝着床榻走来。于心然赶紧装睡,只听见幔帐被大力撩开的声响。“别装睡了。”皇帝捏了捏她腰,“不就是见一面么?朕还没那么不大度。”于心然只能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人哪里还有昨夜疯狂样子,又恢复了温文尔雅、气度非凡的模样。皇帝看了看了眼塌上精神萎靡弱不禁风之人,伸手要撩她脸颊边的鬓发。才洗完的素净修长双手令她回忆起昨夜的某几个片段,侧过头躲开。皇帝转而擒住于心然的下颌,逼迫她正视自己,“朕会让徐雁秋下朝之后去芙蓉轩等你,你们还有什么没说完的话尽快说完,余生别想着有什么机会再见面了。”听着他冷漠的声音,于心然咬着唇移开视线,作最后的抵抗。“晚上朕回灵兮殿之时要看到你,别让朕看到你哭哭啼啼的。直到去幽州之前,每一夜都来朕跟前伺候。”“......”他说的这是人话么?这色中饿鬼!“臣妾受不住。”“受不住也给朕受着!”皇帝拉过幔帐决绝转身,“等元旦祭祀一过派人送你回幽州,朕也不想再见到你。”说完便步出了灵兮殿。徐雁秋居然真一早跪在殿外。臣子有事禀告只敢去御书房门口等待传唤,即使是国公大人们也不敢进内苑。只不过皇帝觉得若自在此事上同他计较,未免失了君王风范。“臣求见贵妃娘娘!”徐雁秋为父伸冤、大仇得报,年纪轻轻又得以升至江南巡抚,该是春风得意之时。然而他面色憔悴,似已有几日未合眼。皇帝行至他面前停住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贵妃此刻就在灵兮殿内室的塌上,你敢进去见她吗?”声音沉静毫无波澜。妃子宿在皇帝寝殿中的原因只能是侍寝。皇帝将话说得通透,暗含着警告更像是宣誓主权。徐雁秋脸色比来时愈加惨白了几分,也不敢再往前踏出一步。“先去大殿上朝,下朝后朕准许你去芙蓉轩见贵妃一面,明日你就离开京城,永生都不准再回来,否则株连九族。”***于心然沉沉睡了一晌午,待她回到芙蓉轩,见徐雁秋正跪在殿门前。即便如此卑微,依旧挺直了身板,浑身宁折不屈的气节。于心然只知道他父亲的冤案是真,其他一无所知。若自己猜得不错,徐雁秋真是一喜的兄长,二人瞒天过海......过去一年间一桩接一桩的事,直至华家、王家、于家三家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