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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快便会铺满京城。”

原鸿信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叹道:“也真是难为这个孩子了。承儿,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如何去做吧?”

“孩儿知道。”原景承应道。

原鸿信满意地点点头,眼中继而闪现有些许不忍,上前拍了拍原景承的肩膀,说道:“承儿,你且放心,事成之后我必定会帮你们姐俩把你们的族人从牢里放出来,也必定会重新厚葬你们两个。”

原景承凄然笑笑,“多谢义父。对了,义父,清和他......已经接管了武当剑观,做了观主。”

原鸿信微微一愣,随后笑得欣慰,柔声道:“那孩子的性子其实和他母亲很像。他母亲信佛,表面看上去和善单纯,实际上骨头硬得很,心内傲气一点儿都不必我少。等京城这些事处理完了,我就去武当剑观看看他,倒不求那孩子认我,他能与世无争平平安安就好。”

一段话说完,原鸿信忽觉自己有点儿说多了,便向一直垂着头的原景承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且去吧。”顿了顿后,又多嘱咐一句:“云儿下葬的时候记得要哭得伤心一点。”

第27章第二十七章揍你丫的

林安易新婚那日老魁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据说林家的下人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他,最后只得用绳子拖住他的手脚,直接扔到了林府外面去。好在林江宇后来又用麻袋将醉倒的老魁拖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林江宇本来想向老魁问一些事情,但是无论他用什么方式,这黑毛怪物就是醒不过来,醉气熏天,软趴趴地摊倒在他的榻上一动不动,无奈林江宇只得抱着桌子睡了一晚上。

南遥早些时候便离开了。在诓着林江宇软声下气地说了一大堆好话之后,铁石心肠的南遥终于答应帮他去做一件事:去看看当今圣上的后颈是否有一块梅花印记。

如果原鸿信真的懂得如何驱使死者。

如果这场看似有些蹊跷的婚约是由皇上最先指定。

如果原家如今并没有已死之人。

那么林江宇觉得,原鸿信最可能会去驱使的人便是当今圣上,如此才托了南遥去宫里瞧瞧,也不知结果会是如何。

第二日早,林江宇被屋外的一阵哭号声吵醒。醒来后一个激灵起身望向床榻,只见老魁还是醉着,微张着嘴睡得昏天黑地,似乎整整一个晚上都未换过姿势。

林江宇叹了一口气,揉揉干涩的眼睛,抻过榻上的一条毯子把老魁整个包上推进榻里,又怕一不小心将他闷住,特地在口鼻处留了缝隙。在觉得猛然一望看不出他了之后,林江宇才简单洗漱一番,推门走向院子中。

不出他所料,院里已是挤了不少前来吊唁的人,灵堂早已在昨日一晚便设好,原鸿信蹲在一边抹眼泪,原景承则在默默烧纸,顶着通红的眼圈侧头一瞥,正好将幽怨的目光落在了林江宇的身上,再不挪开了。

林江宇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皱皱眉转过头去不再望他,没入院中的人群里。

“江宇。”

只是林江宇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拽了一下后领,回头瞟了一眼,便站好抿抿嘴,低声说道:“大哥。”

林文贺指了指阶前灵堂,说道:“过去行个礼,就差你了。”

林江宇听了这话再次向灵堂望去,只见原景承那双满是幽怨的眼睛仍在望着他。

“快去吧,别等着爹再生气。”林文贺见林江宇不动,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林江宇回过神来点点头,不再望向原景承,挤过院中的人群向灵堂走去,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刚在灵堂前站稳,原景承便扑了过来,抬手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林江宇的脸颊上,嚷道:“都是你们林家不好,害死了我的jiejie。”

原景承在原家自小习武又时常教训下人磨练拳脚,那一拳又用足了力道,林江宇一阵头晕跌倒在地,更不巧的是,在倒地的瞬间,他的右手虚空一抓竟落到了火盆中去,腕上一阵针刺一般的灼烧感令他低吼了一声。

这一幕看得在场的人俱是一愣,原本吵闹的院中顷刻间鸦雀无声,林江宇趴在地面上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吟出声。

“承儿!胡闹!”原鸿信这时吼了一句,挥了巴掌便要上前去打,一旁的愣着的人们这才想起上前去拦,不多时又乱作一团,原家父子被众人推搡到了一旁,林江宇则被林家的下人小心搀扶起。

林焱看着此般场景却是心中一凛,生怕原鸿信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四子林江宇,于是忙叫过一旁的孤梦悄声对他说道:“把江宇带回他自己房里去,没有我的容许,万万不准他出来。”

孤梦点头应了一声,忙快走过去拉过不大能站稳的林江宇,对他说道:“少爷,奴婢带您先回去。”

脸上青紫了一块的林江宇咬咬牙,转头怒视另一边的原景承,两手紧握,许是心里太愤怒了,林江宇此刻几乎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痛感。

孤梦见状,忙拉住林江宇,低声劝道:“少爷,不管先动手的是谁,您今日若是和那边的小人发生冲突,受指责的肯定会是林家。”

林江宇闻言将两手握得更紧,牙根咬得生疼,却最终还是将手松开,由着孤梦拉他向屋里走去。

被众人推搡安抚的原景承,脸上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直在旁边沉默望着的林焱轻轻阖上眼皮。

屋子附近并没有什么杂人,走这一路,林江宇也算是冷静了一些,轻推开了屋门,抬头一望,见桌上的一只茶盏悬空在桌面上几张纸的距离。

“少爷,您等我一下,我去给您取些药来。”孤梦这时说道,她并没察觉屋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用。”林江宇立刻答道,声音有些嘶哑:“没有我的容许你不要进来。”说罢便迈进屋子,紧接着“砰”地一声将屋门关上,而后倚着房门长长出了一口气。

悬空的茶盏悄声落下,南遥边向林江宇走来边现了身形,待走近后捏住林江宇的下巴向上一挑,皱眉问道:“脸上怎么弄成这幅模样的?”

林江宇咬咬下唇,将脸撇到一侧躲开南遥的手,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刚刚走路磕了一下。”

南遥眯了一下眼睛,举起林江宇的右手,问道:“那这个你怎么解释?去灶台里偷火了?”

林江宇疼得嘶嘶吸气,却咬着唇角不答,瞪眼瞧向南遥。

南遥也不躲避他的目光,平静地回望着他,直看得林江宇的目光由最开始的怒气转为委屈,最后耷拉一下嘴角,脑袋向前一倾埋进了南遥的肩窝中,拖着长音说了一句:

“我挨欺负了......”

南遥先是一怔,随后没忍住乐了一下,声音不大,但是在林江宇听来却很刺耳,于是刚刚还委屈的他,抬脸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