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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还是要关了机关,因为丹药比较珍贵,还上了锁,他取了钥匙去开,因为现在只有一只手,所以有些慢。谢智骁微微一笑转开头,忽见柜台上一张方子,看那手大夫开方职业潦草的字迹他不禁怔住了,忙拣了起来打量。其中几味疏通化於的药材字迹,还那“两”“钱”等字。不可能,是他想多了。谢智骁道:“珏儿,你还受内伤了?”司马珏一看,微微一笑:“习武之人,受点伤,家常便饭。”谢智骁道:“药方是你自己开的吗?好像甚是高明。”“呃……嗯……雕虫小技,我别的不会,这治内伤的药是见多了。”……花弄影休息在舒适的卧室,而司马珏今晚则去陪客给皇帝一行人饯行了。她现在内伤也好了一半了,极想逃出这个假哥哥的控制。她再不回去,魏无忌万一急疯了露出破绽,或乱了他的计划,从而影响他们的计划,那她可真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了。她穿好衣服偷偷摸出房来,暗想他将她的那张人皮面俱放在哪里。还是书房最有可能,那地下密室入口就是书房,因为她去过两回,知道基本的机关。她蹑手蹑脚地摸了进去,取出怀中的夜明珠,到了书柜前,细致检查没有机关,然后上下翻找。终于翻到一个木盒子,打了开来,正是她那张人皮面俱。虽然这张面俱是骗不了司马珏了,但是她要骗过其他人。她揣进了兜里,匆匆就往外赶,正要开门,忽感到门外一个人影,竟然没有脚步声。肯定不是假哥哥。难道是如花终于来这里寻找她了?她躲在了书桌后,就听见轻微的推门声,她心跳到了嗓门眼。是不是如花?不是如花她就死定了。这回出来浪,她是肠子都毁青了。那人掏出火折,到处看了看,终于他走到书桌方向过来,她捏紧了匕首,手心都是汗。花弄影憋气憋到再忍不住了,偷偷呼出来又吸了一口。在他走过来找什么时,花弄影知道藏不住扑了上去,一边用匕首捅向那人心窝,一边赌了叫道:“如花,救我!”是魏无忌定能躲过她这一招,是魏无忌听到如花就知道是她。如果不是他,那么就是贼人,他不死,她大约是要死的。那人身手比她更快更准剑鞘在她匕首上一拦,另一只手朝她拿来,花弄影一脚踢向他下阴、匕首划向他手掌,他果然后退一步。那他剑鞘已脱剑朝她击来,这招太快她躲不及,手往前一抓,本就内伤没有好全,对方内力太强,她被顺势带倒,那剑鞘打在她胸膛,一震之下,她只觉喉咙一热,血喷了出来。“是你?”“是你?”花弄影看他走过来,坐了起来,说:“你别过来。”“……娘娘,微臣救你出去。”谢智骁猜测她是被司马珏绑架软禁了。花弄影呸一声吐了口血水,说:“肃毅侯,你是聪明人,现在想拿了我去皇上面前邀功,这司马家一族获罪不说,我还会跟皇帝说是你挟持的我。”谢智骁不禁一怔,心中涩然,说:“……娘娘,让我帮你看看伤。”花弄影说:“你……你们这些人……但叫我哪天能练功了,我把你们全都按泥里打……”说着,她喉间又涌出一口血来。谢智骁心中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蹲下身去搭她脉,说:“你受了不轻的内伤……”“废话,血都吐了两升了,不是内伤是什么?伤了肺经和心经……”谢智骁扶住她:“你有没有药?”她颤抖着手往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谢智骁忙夺过,取出一丸来给她服下,他又在她丹田输了一点真气。花弄影吃了药,有那股真气护着,她稍拾回点力气。“你……你要是告诉皇帝,那么,大家一起死……”谢智骁紧紧攥着剑鞘,眸光暗淡,涩然道:“我……我不告诉他……”花弄影不禁有些奇怪:“真的?”“我若是骗你,但教我五雷轰顶。”花弄影道:“你偷偷来这里干什么?”谢智骁抿了抿唇,说:“我来寻你,我怕你陷在这里有危险。”花弄影惊道:“你如何知道?皇上也知道了?”难道魏无忌急疯了泄露了秘密?“只有我知道。我带你走。”他不说是看到开方时职业字迹猜的。其实她会多种字迹,但是在本就重伤,动一动都难受时为己开方当然就是写自己最擅长的,写得最快。她没有想到司马珏这样的人能让别人看到。花弄影知道,如果她自己走,当然是她所愿,但现在谢智骁知道,她就不能去找魏无忌。而现在皇帝他们还没有离开,一出去出什么意外,那么她会成为古今穿越女的笑话。一事无成、一身内伤,灰溜溜被皇帝拎回去,然后受到什么惩罚,也许还和皇帝搞个虐恋,她为了活又不得不走虐恋情深的路线。“我不走,你也没地方安置我。”谢智骁竟是无法反驳,忽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怎么出宫的?你要干什么?”花弄影说:“关你什么事?”“我……就是想帮你。”“帮我?现在你帮了,我要多养半个月,内力真强呀!呵,我就在这,哪都不去,你要敢泄漏我的身份,你谢家和司马家就都给我陪葬。”“伤了你,我万分对不起,但你何必以此再三威胁?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吗?你要是不信我,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我绝不反抗。”花弄影听他说的真诚,暗想他应该不敢拿她去皇帝跟前,这里可是司马家,与他家是亲戚,她要真反咬一口,他没有好处。“现在杀你,我没有力气埋。肃毅侯,咱们本来也算是朋友,是朋友不应该彼此出卖……”“我不会出卖你。但是……皇上很……爱你,你为何不回去?你只要回去,他不忍伤害你的。”“你们男人不要自以为是,把一点施舍叫做什么爱,以为女人就该为了这点施舍而欢天喜地,从此三从四德以你们为中心。”谢智骁也是被颠覆了三观,叹了口气,说:“你别讲话了,我……你要去哪?”谢智骁打横抱起她,回到卧室,谢智骁见这根本就是司马珏的卧室,眼睛不禁发红,强自隐忍。“给我……倒碗水。”谢智骁回神,去倒了水,扶着她喝,她说:“你……能不能用内力暖一下,我得喝热水。”谢智骁只好运起内功,真气热力透过碗,不多时,水变温了,她一口喝下,重新躺了回去。“你走吧,我得休息了,记得,装作没见过我。”“……你这样,我如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