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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人不小的打击而有些过意不去,但一想到近江屋那由起初的困惑与失望而转为担心与同情的神色牙神的脸上泛起了笑意。月弥也真够可以的了。他似乎领会了牙神的意思,在近江屋面前尽情展示了色小姓所具有的妖艳yin靡的魅力。但是,曾经牙神也被他欺骗而感到过疑惑,因为月弥并不是靠出卖色相为生的男娼。可以说那是一头装出顺从姿态的野兽。与月弥相遇并抱了他是在半年前,秋日未尽的时节。契机是因为听助猿说聚集在阎魔堂的娼妇之中有一个极为俊美的男娼非法贩卖自制的堕胎药给夜莺,所以勾起了兴趣。牙神那时并没有想取缔堕胎药的买卖行为。只是因为助猿担心买了堕胎药的夜莺出事要去看看,牙神才在乌篷船中看到了传说中的那个男娼。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牙神就意识到了自己与这个已化身为下等男娼的月弥之间存在着某种命运的牵绊。那是前几年的事情。在犬神早太郎带领下的盗贼们,十几个人集结党徒,佩戴犬面具在夜晚的江户城中行凶作恶。带着犬面具的这些人,不仅是闯入人家抢夺财物,他们见到男人就统统杀掉,将女人强jian后杀害,最后再防火烧毁房屋销尸灭迹,极为凶恶。那是在梅雨季前后,牙神得到密探的报告,犬神早太郎因为踩到钉子感染而死之后没过多久,第二代的早太郎就率领团伙将夜晚的江户变成了修罗之地。后来,放弃了追捕,而改为使用牙神的计策设圈套捕捉才将犬神一伙一网打尽,但第二代早太郎却在同伴的掩护下逃掉了。对于牙神来说这是生涯中的一大败笔。但是,人们常说猎人与猎物之间有着无法割断的绊勒——虽然将近三年过去了,牙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月弥的真面目——漏网的那伙凶犯的头目,第二代的早太郎。在河边等待客人的月弥似乎也感应到了从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的目光。虽然月弥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存在,可牙神却没让他再次跑掉。让下属的小杉左京太将月弥带到了助猿的乌篷船内,并捆绑起来实施责问。被自己憎恨的敌人买下,又被玩弄得身心俱疲也没有招供的月弥,在闪耀银色光辉的荻草荒原上被抓住后终于屈服了,承认了自己就是第二代的早太郎。用放射出青色磷光的眼睛瞪着牙神,仿佛在说“我要杀了你”,月弥身上那种妖艳的男娼的神态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显现出来的则是如水晶般高贵而冷峻的光辉。那种伶俐感才是月弥的本质所在。难以抑制的冲动使得牙神在长满荻草的荒原上抱了月弥。就像是处于优越地位的兽类以武力让仔兽们顺从于自己一样,牙神在侵犯了月弥之后,迫使他做了自己的密探。虽然仍选择了用怨恨的眼神瞪着牙神,但月弥最终能够选择的也只有服从。从那之后过了半年。牙神让月弥住到隐居处,那时的月弥与其说是密探更不如说是宠童。在极尽男性间官能快乐的同时,彼此也更加了解了对方。想起了与月弥的过往,牙神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他放下烟管站了起来。虽然知道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是危险的征兆,但牙神此刻只想享受一下月弥的身体。牙神将狭小的隐居处里自己使用的里屋的一间给了月弥,所以两人的寝室是紧挨着的。牙神站在廊下冲着那边叫道:“月弥……”然后也不等里面的人答应就打开了拉门。对于藏着这么一个绝美的小姓来说,这房间确实有些煞风景。而月弥正坐在通光拉门旁边,用彩色丝线捆制手工做的球。大大咧咧走进来的牙神来到月弥的背后,面对细瘦的背影说道:“近江屋看到你之后可大吃了一惊啊。”凑齐各色丝线正在编制球的图案的月弥,停下手中的动作,悠然地转过头。“大人,那可太好了啊。”虽然口气中带有媚色,但是悦耳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快。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店中的近江屋大概正在为牙神养了个色小姓这样不正常的行为而哀叹,而这个秘密不久也就会传开了吧。“你成心想给我找麻烦是吧,……月弥”在近江屋面前慌乱地遣走月弥,牙神那时的狼狈相也不完全是演技。回忆起当时,月弥眯起了细长的美目。“我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红色的嘴唇两端向上挑起,显现出一个讽刺的微笑。现在的月弥身上褪去了作为色若众的柔弱yin艳之色,宛如内藏锐利光芒的美玉一般。但是,牙神已经被这种让人战栗的美貌所折服了。简直就是体内栖息着魔物。连牙神都这能对月弥的美貌给予这样的解释。“你这个可恨的家伙。”说着像是戏剧中的台词,牙神从后面抱住了月弥,随即把手伸入了朱鹭色振袖下的水色半襟的衣领内。手在如丝绸般柔滑的肌肤上游走,寻找到胸前突起的一点后,用指肚在上面轻轻揉动。从微微仰起下巴将身体靠向背后的牙神的月弥手中,快要做好的球掉落到榻榻米上跳了两三下。“啊——嗯…”月弥像是要去捡滚落的球而发出声音,牙神的意识也因此在一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就利用了这个空档,月弥推开牙神的双臂从抱拥中挣脱出来站起了身。“等等”根本不理会想要叫住自己的牙神,月弥理了理散乱的衣衫,就朝屋外走去。“我叫你等一下。”月弥在拉开廊下的拉门之际用狡猾的猫一样的眼神瞪着牙神说:“我去厕所。您也来吗?”知道这只是个借口。但遭到拒绝的牙神允许了他的外出。“申时给我回来哦。还有,应该你也记得——”“不能找女人是吧。”从被牙神抓到的转天,被娇宠的月弥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