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
就这样,她便离开了那座城【百度你真好啊】市,回到了家乡。父亲没有食言,果然在当地最好的大医院里面为她安排了一个护士长的职位。她进了那家医院,很快熟悉了流程,便也就这么安顿下来了。而医院里的单身男子则对这位美丽纤细的护士长虎视眈眈。每天对她献殷勤的男人多得数不过来,然而她却始终只记着一个男人的背影。连人家是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喜欢上了,多么草率啊。她不止一次这样嘲笑自己。然而那个背影就是在心里占了很大的位置,沉甸甸的,挥不走。她把自己的心守了十几年,却被那个男人在短短几个小时里,漫不经心地拿走了。龙司雨啊龙司雨……她摇头苦笑。忘记他吧。毕竟,不可能再见到他了。进了医院两个月,某天,她见到几个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匆匆忙忙地往手术室方向跑。在医院,这是司空见惯的场面。然而她却警觉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开,追了过去。因为她看到跟在担架车旁边的不止医护人员,还有几个似曾相识的军人。他们嘴里焦急地喊着“老大!老大!!你要挺住啊老大!!!”她记得那几个军人曾经在她面前,笑嘻嘻地将身上的医疗包裹卸下。她还记得,那几个军人口中的老大……是……!!!一声惊喘,她扔下手中的病历,疯了似的飞跑起来。她一路追在担架车后面,然而她不能跟进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担架车被推进了手术室。几个军人也止步在手术室外,心焦如焚,坐立不安。她站在远处,怔怔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眼神无法抑制地望向洁白的地板。那上面留下了一道鲜明的猩红痕迹。仿佛要刺伤她的眼睛。她双腿发软,必须靠着墙壁才能不让自己倒下。手术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当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熄灭之后,所有军人都站了起来,而她也禁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她看到门打开了,医生一走出来便被几个军人包围了,他们七嘴八舌地问着男人的情况,而医生的回答她却听不见。忍不住焦急地再往前走了两步。这时,一个军人像是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她一眼。赫然便是当日她与男人一同扶进手术室的那个军人。她惊了一下,想走开,却挪不开脚步。幸好那个军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再理会她。很快,医生从几个军人的包围中走了出来,而承载着男人的担架车也被推了出来。几个军人围在担架车边,忧心忡忡地望着那昏迷不醒的男人。她站在路边,只能在他们推着担架车经过时,从人群缝隙中看男人一眼。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侧脸,让她的心禁不住揪痛起来。她终于明白自己对这个男人,也许不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但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这个男人尽快好起来。为了照顾男人,她生平第一次做出了“以权谋私”的事情。身为护士长的她,把自己安排到男人的病房,成为了他的特护。男人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醒过来后,第一眼便看见了那正在洗手盆边洗着东西的背影。似曾相识的纤细背影。他很快便想起来这个背影属于谁。她洗好了毛巾,转过身来,正准备给他擦身子,却发现那原本应该紧闭的眼睛睁了开来,正盯着她看,而且那双黑眸中还带着一丝讶然的神采。她微微张着嘴巴,怔怔地与男人对视片刻,才想起来要干什么。“医生!!!”她丢开毛巾,又惊又喜地跑出去,大叫:“5号病房的病人终于醒啦!!!!!”他受了重伤,在医院里躺了将近三个月。三个月里,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卫凡。还知道了他的父母都是军人,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也知道了他还有两个哥哥,也都在两年前死于边境战乱。换言之。他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了。“那你为何还要当军人呢?”她心疼地看着他:“你就不怕哪天自己也像他们一样……”男人靠在床头,垂下眼睑。“有些事情是必须去做的。”他低声说道。她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重新开口——“你有喜欢的姑娘吗?”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两秒。“……没有。”“那你讨厌我吗?”“……”他疑惑地皱眉,不明白她为何问这种问题。但他依然很诚实地回答:“不讨厌。”“那……如果我说,我想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他很快回过神来:“你应该嫁给一个更好的对象。”“比如谁?”她用无辜的眸子看着他。“……”男人沉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觉得那都不重要。我只想嫁给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任务有多危险……”“正因为很危险,正因为你可能不知哪天就会牺牲掉了,所以我才更要抓紧时间嫁给你。”她抓住他的手,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跟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也好。”“不行。”他肃着脸,语气比石头还硬。“……”她眯起美眸,忽然笑了。“好啊,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申请去前线当护士。”“……”“到时候我的处境就跟你一样了,说不定哪天我还会比你先死呢。”“……”“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好的话,我也无所谓。”“……”他无奈地闭上眼睛。“好吧。”她要结婚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医院,当天,医院里到处都能听见一颗颗心被摔碎的声音。她的父母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气急败坏。他们不允许女儿嫁给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壮烈的男人,然而当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龙司雨已经与卫凡登记结婚了。“你、你这个丫头,你真是……!”母亲把女儿拽过来,想骂她却又不知从何骂起。龙司雨平静地笑着,扬了扬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mama,不管您想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