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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哭泣,又像是钢琴声,吵得他无法入眠,直到清晨才沉睡过去。早上舒清柳起来,见裴隽精神不太好,问:“不舒服吗?”“昨晚你有没有听到钢琴声和哭泣声?”“没有,雨那么大,就算有声音,也很难听到。”“那就是我作噩梦了。”“这几场戏都有弹琴,可能你太入戏,才会梦到琴声。”舒清柳让裴隽坐下,拿出清凉油抹在他太阳xue上,帮他按揉,药香作用下,裴隽很快恢复了精神,享受着舒清柳的服侍,他突然想,就这样在一起,其实也不错。暴雨过后,天气变得高温,今天的戏大部分在户外,导演怕大家中暑,准备了很多冰水,又增加休息次数,不过即使这样,大家还是被晒得燥热不堪,舒清柳把裴隽的事打理完后,又去给剧务帮忙,裴隽看在眼里,有些不高兴,看他脸色不太好,一场戏拍完后,立刻把他叫过来,说:“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大家今天都很忙,你让我休息?”“他们忙是他们的事,我的助理我怎么用是我的事。”裴隽冷笑:“发你薪水的是我,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对你指手画脚?”他只是帮下忙而已,这样说太严重了,不过舒清柳现在已经很了解裴隽的脾气,没跟他直接冲撞,而是解释:“是我主动去做的,我想更了解一下你的工作。”这句话让裴隽心情好了很多,不管怎么说,这是舒清柳关心他的一种表现,虽然做得不是时候,他缓和下语气,说:“想了解我的工作,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可不想你累到中暑,还要我去伺候你。”原来是在担心他,其实他是有点不舒服,可能跟昨天初尝情事有关,不过还不到休息的程度,但情人的关心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舒清柳说:“谢谢。”“我要你照做,不是要你感谢。”裴隽没好气地说:“军人最基本的准则是什么?”“服从。”裴隽做了个GO的手势,在无声告诉他——他可以服从命令,去休息了。这次舒清柳听从了裴隽的建议,回到后院休息,后院因为树多,相对来说比较凉爽,舒清柳躺在床上,身体很乏,却怎么都睡不着,胸口好像堵了什么似的,无法静心入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过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震醒,负责剧务的一个男生跑进来,叫道:“隽哥出事了,你快过去!”舒清柳心一惊,立刻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虚汗,他摇摇头,让自己镇定下来,问:“他怎么了?”“他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让我来叫你。”可以让人来找自己,证明裴隽至少神智清醒,舒清柳稍微放心,急忙跑去片场,就见场地围了一圈人,裴隽坐在楼梯口,一只手捂住右脚脚踝,身边蹲着导演和副导还有武指,不断问他的状况。舒清柳推开他们,蹲下扶住裴隽,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问:“头部和胸口有撞到吗?”“没有,不过脚踝拐到了,有些痛。”裴隽脸色苍白,话语明显透着虚弱,看到舒清柳,笑了笑,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勉强,舒清柳皱起眉,手依次摸过他的额头和胸口等重要部位,没听他说痛,这才放心,问李导,“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啊,这楼梯是不是年久失修,怎么说断就断了呢。”副导抢着说。舒清柳看了眼楼梯,楼梯的确有些陈旧,当时裴隽照剧情翻身落到楼梯中段上,谁知阶梯在他落脚时突然断裂,他掌握不住平衡摔了下来,还好断裂的是中段,离地面不远,只是拐伤脚。工作人员拿来冰块和毛巾,舒清柳接过来,帮裴隽敷上,手触到他的脚踝,微微一愣,但马上就用毛巾捂住了,对李导说:“我带他回去休息。”“去医院拍个片吧。”武指很担心地说:“检查一下也放心。”“我会考虑。”“还是去拜拜更实际。”尹夜靠在旁边木柱上,扇着扇子凉凉地说:“说不定裴隽被诅咒了,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出事。”“也不是吧,之前阿罗也出车祸了,还有啊,大家都见到鬼影,昨晚我们还听到钢琴声,太不吉利了,听说以前这里的女主人就喜欢弹钢琴,说不定是鬼在弹琴……”齐天打断服装阿姨的唠唠叨叨,说:“还是去医院吧,刚才摔得那么厉害。”埃文也跑过来,说:“我学过一些医护知识,我可以帮忙看看……”舒清柳侧过身,不露痕迹地挡住了埃文,李导也冲众人大吼:“旧楼年久失修,塌掉很正常,钢琴也是新的,什么鬼弹琴不吉利,昨天不是都祭拜过了吗?就算有鬼,也该识相了,谁再啰嗦马上给我滚蛋!”大吼之下,再没人敢说话,李导又放轻话声,转头询问裴隽的伤势,舒清柳不想看他这副见风转舵的嘴脸,冷冷说:“既然知道年久失修,为什么事前不做确认?这样会害死人的你知道吗!?”论身分李导在演艺圈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被一个刚入行的新人教训,他面子有些下不来,却不敢得罪裴隽,赔笑说:“我注意,下次一定注意。”舒清柳没再理导演,扶起裴隽,想拦腰抱他,裴隽轻声说:“背我。”这时候还顾着面子,舒清柳不满地瞪他,裴隽回瞪,见他脸色难看,舒清柳没再为这种事争执,弯腰将他背起,埃文想帮忙,被舒清柳拒绝了,背着裴隽回到房间。“真是诸行不利,回头拍戏要看看黄历了。”裴隽在床上躺好,懒洋洋地说完,抬眼见舒清柳站在床边不动,他问:“你该不会没带跌打酒来吧?”“有,不过你不需要。”舒清柳蹲下,将敷在裴隽脚踝上的冰毛巾拿下来,脚踝红了一大片,却没有肿,他握住裴隽的脚,轻轻按压了几下,说:“根本就没有拐伤。”“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拐伤我自己都觉得很神奇。”裴隽一扫刚才在片场的痛楚模样,转着脚笑道。舒清柳站起身走开,衣袖被拉住,裴隽问:“你怪我骗你?”“没有,你做事有你的目的,我是去拿伤药。”裴隽脚踝没拐,不过手脚都有轻微的擦伤,舒清柳帮他上药时,他笑道:“幸好没破相。”舒清柳头没抬,淡淡说:“破相我也会要。”“说得好听,你家人会同意吗?”带了几分弱气的问话,这次舒清柳抬起了头,看着裴隽说:“我以为这世上没什么事是你会怕的。”“我不怕,但也要看你值不值得。”舒清柳动作很轻,对裴隽来说,上药更像是按摩,他眯着眼享受着,半真半假地开完玩笑后,叹道:“不过今天真是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