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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也要安抚,拿了钱他才不敢乱说话,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钱。”裴隽像是困了,说话时眼眸半合,但舒清柳有种感觉,他在掩饰自己的情感,以这种退避的方式,他帮裴隽把鞋脱了,坐到他身旁,问:“其实李导他们害你,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也不是,只是怀疑而已,每个给你利益的人,他们只是想获得更大的利益。”“你总是这样去揣想别人吗?”“难道这不是常识?”感觉到舒清柳话语下的责备,裴隽睁开眼看他,“否则你怎么会事前准备好录音器?”在他怀疑某个人时,他会做出百分百的防御,但他不会一直保持这种戒心,那样会很累。“有备无患。”舒清柳说:“看到你一直没说话,我很担心。”“你以为我是被他逼得哑口无言?”裴隽忍俊不禁,虽然舒清柳的多虑让他觉得好笑,却不讨厌这种被担心的感觉,说:“那只是跟他比耐力,这个片子投资这么大,他们是商人,意气用事永远不会排在钱的前面。”不过有实证总是好的,这一点他也想过,只是时间仓促,录音器材无法入手,没想到舒清柳会暗中准备,裴隽侧起身盯住舒清柳,突然想到如果他将平时两人的对话录下来上传网路的话,那将会是很糟糕的一件事。“你除了录音器外,不会还有其他窥视设备吧?”他不无怀疑地问。舒清柳正在偷拍裴隽,被问到,手不经意地在腕表上滑了一下,还好裴隽没注意,靠过来,压住他的肩膀,翻身将他按在了床上,掀开他束在腰间的T恤衫下摆,双手掐着他的腰向上摸索着,问:“你知道刚才我沉默时在想什么?”带了点酥麻的触摸,舒清柳身体微颤了一下,随口问:“什么?”小腹上温热传来,裴隽低头吻着他的肚脐,说:“在想——跟你zuoai时的畅快,想要你。”“你真是……”在那种时候,裴隽居然在想风花雪月的事,亏自己还那么担心他,舒清柳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了他的困扰,裴隽笑了,黑瞳里闪烁着愉悦的色彩,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逗弄舒清柳了,于是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点吻中好心地教导。“演戏就是这样的,那些刚入行的家伙,在演苦情戏时只怕要把自己以往所有伤心事都想一遍才能挤出眼泪,你看着他们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们可能心里正在想——干,老子怎么以前这么倒楣……”“那你呢?你在演悲剧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以前的事?”裴隽眼神一沉,他发现自己说多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舒清柳的戒心越来越轻,可这不代表他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过往,于是将对话转为行动,以亲吻结束了这个不太愉快的话题。舒清柳没注意到裴隽心情的转换,很配合地接受了他的邀请,经历过一次,再次坦诚相对时便没有了最初的那份尴尬,水到渠成的感觉,轻易就把两人的热情挑了起来,少有的激烈,让裴隽很快就把重心放在了亲密接触中,不过在进入舒清柳体内时,他稍稍停滞了一下。舒清柳的后庭有些红肿,是昨天纵欲的结果,他今天一定很不舒服,却什么都没说,一直陪着自己演戏,裴隽眉头皱了皱,不知道该称赞舒清柳的承受力高,还是说他太蠢,但肯定的是,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很不舒服,那种许久没有过的,疼痛的感觉。感觉到他的停顿,舒清柳抬眼看他,裴隽已经恢复了常态,低头,伸舌舔动他的双唇,笑问:“想让我上你?”“我不介意反过来。”“看你表现,用心讨好我,将来我会同意也说不定。”带着nongnong情意的挑逗声调,在无形中拨动着心弦,舒清柳心动了,虽然他对这句话的真实度没抱太大期待,但毫无疑问,他在逐渐沉迷于裴隽的挑逗,他并没有很执着于这种事,凡事开心就好,或者说,只要裴隽开心就好。第二天拍摄照常进行,不过裴隽的那部分都跳过去了,裴隽晚上没睡好,没人烦他,他乐得在房里休息,晚饭后,李导带着副导、监制来看望他,他让舒清柳以自己身体不适的借口拦住了,副导不了解内情,怕耽误进度,建议裴隽去医院治疗,被李导抢先拒绝了。虽然裴隽的伤是假的,但看到李导只把心思放在拍戏上,舒清柳还是有些不快,说:“有什么要求,直接找隽哥的经纪人去协商。”送走他们,舒清柳回到房间,裴隽正靠在床头看书,却一脸忍俊不禁,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很好,你懂得该怎么把问题推出去了。”“这种事陆淮安去处理比较好。”舒清柳不想裴隽跟片商硬碰硬,反正这件事陆淮安已经知道了,应该由他这个经纪人去协商,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你准备跟他们耗多久?”“到他们低头为止。”裴隽反问:“你担心我这样做会影响到其他人?”“不,我不认为你是个公私不分的人,你做事当然有你的道理。”这句话成功地取悦了裴隽,难得的耐心解释:“拍完戏的人可以提前离开,离不开的都是有重头戏分的角色,他们的档期都排很紧,会给片商施压的,用不着我们费神跟他们冲突。”“利用尹夜他们?”“是啊,”裴隽微笑说:“你马上就会知道,场外的戏永远比场里更精彩。”李导的精彩表演舒清柳很快就见识到了,僵持了三天,对方先举了白旗,大清早裴隽接到陆淮安的电话,先是叽里呱啦把他骂了一通,最后说事情都办妥了,钱已经汇入他的银行户头,让他适可而止。裴隽挂掉电话不久,李导就独自跑过来,先是一番嘘寒问暖,接着又恳请他上工,裴隽靠在床头看,等他唠叨完,才慢悠悠说:“再过两天应该就没事了,我会尽快上工,不耽误进度的。”李导这次算是领教了裴隽有多难缠,虽然心里急得要死,却不敢得罪他,瞅瞅他缠着纱布的脚踝,又看他脸色的确不好,没太啰嗦,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离开了。其实裴隽并不是想拿架子,而是这两天他的精神状态的确不好,晚上很难入眠,睡着后又总听到一些奇怪声响,像是雨声琴声,或是嘶叫求救声,剧组其他成员也有相同反应,导致不断有人抱怨老宅子有鬼,都被李导以种种理由压了下去。裴隽不信鬼神,他更信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甚至怀疑这又是李导的伎俩,舒清柳比他更紧张,连用饭都很小心,像是担心饭里有毒似的。不过还好之后拍戏没再出现意外,裴隽的部分都拍得很顺,没几天就赶上了进度,李导对他的表演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