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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了众所周知的事。可是即使这样也阻挡不了低级吸血鬼的蔓延,这些完全凭着本能行事的东西在过度饥饿之后开始大胆地袭击人类的住宅,在得手过之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怎么会变成这样?""拉格朗撤走了很多人,可能是他以为已经控制住了几乎所有的低级吸血鬼,但是显然在经过这些时候后,这些低级吸血鬼也变得聪明起来了,本来单独行动的他们现在经常两三只一起攻击人类,也学会了要躲避教廷的搜捕。当第一只越过了国境线进入法国后,情况就变得更加难以收拾,因为那只似乎是在完全变成低级吸血鬼之前离开意大利的,所以当新的牺牲者出现时教廷方面根本来不及应对。"斯蒂芬耸耸肩,"现在只有当地教堂里的圣职者、政府人员和我们在采取有效措施。"我暗自点着头,我们和教廷的仗还没打完,这边的第三势力倒开始渔翁得利了。我可不想到时候打赢了教廷却发现人界里已经没有人类了。"不过这么说来的话,拉格朗调走这里的人,就应该是为了第二次进攻。有没有什么教廷内的消息?""没有,凌。最近的消息都是有关教皇的病情的,时好时坏,不过看起来他时间不多了。""那个克罗伊曼最近在做什么?""他?"斯蒂芬托着下巴想了会儿,"他似乎......""莱特神父,吸......吸血鬼!"一个男孩忽然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面孔由于奔跑而绯红,但若剔出这层绯红,一定只剩惊吓过度的苍白。"孩子,镇定。"斯蒂芬立刻换上神父和蔼而可信的模样,"在哪里?""在......在右边,贝利街口......""贝利街口?!"我的心一紧,"金色蔷薇那里?!""是......是的,离那里很近。""斯蒂芬,我去。"我的口气不容反驳,点了一起来的两个威弗尔族人,便向教堂外跑去。男孩原本想在我们前面带着路,可是很快便被我们甩在了后面。虽然血族的身体素质比人类强许多,可是比起瞬移和飘浮,这样的奔跑速度仍旧让我不满足。朱蒂一家是我的恩人,是在我这个威弗尔亲王的保护之下的人类,怎么可以被那种东西伤害!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人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连灯光也都熄灭了。贝利街就在不远处了,周围都是人类的气息,但是在与我同一高度活动着的只有右前方的,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不对,那个是朱蒂!我吸了一口气,猛地冲到路口右拐,只见三个皮肤惨白的低级吸血鬼正从金色蔷薇隔壁玛丽婶婶的水果店向金色蔷薇走去,而朱蒂正惊恐地站在金色蔷薇门口,似乎已经被吓得无法动弹。最近的一只离她只有五步之遥。"朱蒂!该死!"我一边高声喊着,顾不得身份的暴露,指尖伸出虚空剑,瞬移到她身边,一剑砍下了那只吸血鬼的脑袋,随后虚空把他的尸体全部吞噬。"你在做什么!快进去!"我把朱蒂往餐馆门里推,她终于缓过了神,又惊又喜地看着我,"凌,凌!""还愣着做什么!""我......我......"她手忙脚乱地递给我一个银制的十字架,"玛丽婶婶出去了......只有老婆婆一人在......我要把这个挂到他们门口。""我帮你挂,你快点进......""呀--凌!"朱蒂颤抖着指着我的身后,那些东西的速度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快,我一回头,只见两只苍白的手正向我抓来,不过在距离我还有十多公分时,两只吸血鬼的动作都忽然僵硬,接着直直地倒了下去。"殿下,您没事吧。"两个族人对他们的晚到表示歉意。"我没事。"我看看朱蒂,她真的有些惊吓过度了。"殿下,这两个东西怎么处理?"我瞥了地上的两只受伤了的低级吸血鬼,一想到要是再晚一步朱蒂就要变成新的牺牲品,胸口就一股怒气,"不用送去希欧那里了,直接处理掉,别让我再看到他们。""遵命。""凌,你......""朱蒂,我们进去再谈。"金色蔷薇里已经没有客人,我向安特斯夫妇打了招呼后跟着朱蒂进了我当初住的房间里。她看起来还是很不安,脸上依旧缺乏血色。我倒了杯温水给她,自己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她开口。"谢谢,凌,我想我好多了。"朱蒂握着杯子的手还在抖着,指关节发白,"谢谢你救了我......""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看得出她在犹豫。"......刚才,你的那种能力......还有他们叫你殿下......你到底是......""觉得我可怕吗?"我打断了她,略略侧过头,露出一个翘起的嘴角。朱蒂被我这邪气的笑怔住了,我从没有在她面前这样笑过。"不......不会......""说出实话,朱蒂。你们对我有恩,我不会伤害你们。"朱蒂小幅度地点着头,"有一点怕......好像不像以前的凌......"我看着她的眼睛,原本明亮的眼睛里透着慌张,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我。这种眼神让我觉得不适,我忽然有种挫败感,如果连朱蒂都用这种恐惧的眼神看我,那么别的人类会怎样?当血族重新踏入这块土地时,当一些悠远得只被当成神化传说的记忆再次写入日常人类的生活之中时,他们会怎样?我们与那些低级吸血鬼是不同的,与人类自己的中的那些吸血鬼也是不同的,可是不能否认,先入为主的观念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无论我现在帮助朱蒂多少,无论在人界的血族如何被评价为什么正义战士,可是我们终究是在隐瞒身份。当这层面具被摘下时,一切是否依旧?我们做的一切是否会在瞬间变成伪善,变成恶魔的圈套?心里似乎有些不是滋味,我在害怕,害怕这层纸被捅破时的变化。如果在朱蒂眼里我也顿时成为了一个恶魔,甚至高喊着要消灭我时,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