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掉,各自陌路……☆、张先生和张先生》(第二季)完结篇机场,给宋凯打电话,说,一会儿就飞。宋凯纳闷,你的工作又不需要出差,怎麽突然离开北京?就是出去走走,换个环境。张哲,你……还会回北京吗?宋凯的语气迟疑,竟然猜到,我这一走,也许就再也不会回来。工作已经辞掉,房子还有几个月到期,就空在那儿好了,毕竟与张先生一起住过那麽多年,突然给它换了新主人,会不会不习惯?没有行李,只几件衣物,临行前,打量整间屋子,还有什麽值得留恋?想了很久,把那条蓝色浴巾带上,那条,被张先生与江超用过的浴巾,看起来,苍老的可怜。9点10分起飞,10点半降落大连。不敢回家,张老大姐见我突然回去,一定以为我遭受什麽意外,不想让两位老人担心。与陈昊联系,先在他那里落脚,看有没有合适工作,稳定下来,再跟家里人说,就说是工作调动,编一个完美理由。你跟小金先生,还好吧?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宋凯,那麽决绝的回到小金先生身边,之後的日子,实在让人担心。最近迷上了赌博,约一群人来家里打麻将,韩国人,哪会打麻将,总是输,输了就更想玩,常常整夜不睡。不过还好,我每天守在他身边,他再也没办法出轨。从说话语气,完全判断不出宋凯的情绪,隐隐有些不安,又实在不知如何表达。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固执要去走的路,每个人的固执,都该被尊重。挂掉电话,关机。飞机上,俯瞰这座居住八年的城市,星星点点灯火,逐渐渺小,模糊。突然觉得,这城市就好像一个布满迷宫的盒子,每个人都在寻找出口,不断碰壁,或是以为得到希望,最後,却始终只能挣扎在盒子里面。逃出去唯一的方法,就如我现在这样,飞起来……张先生,再见了吧,在没有你出没的城市,我会过得更坦然一点吧。如果说,还有什麽不甘心,那就是我们的十周年派对,如果它能圆满一些,该多好。就差几个小时,就可以有最完整的十周年回忆,真的就只是差了几个小时而已。突然想到李天,竟有几分愧疚,那一次,是自己做的过分。自己的悲伤,为什麽非要嫁接到别人身上?看到别人痛苦,难道自己真的会开心起来?默默地,在心中说了一句对不起,对李天?或是对任何曾被我伤害过的人?反正已无意义。降落,大连周水子机场,远远看到陈昊,穿蓝色运动外套,冲我招手。回想上次与他见面,他怀疑自己有艾滋,一脸愁容,如今,容光焕发到判若两人。早就该来,北京有什麽好,又大又荒凉。一边开车,一边与我说话。我却不想开口,只看著窗外。与北京有分别吗?除了道路的起伏,那些楼群,路灯,偶尔走过的行人,跟北京几乎没什麽两样。城市与城市,能有什麽差别,就好像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又能有什麽差别。陈昊买的房子离机场有段距离,感觉过了好久,才终於到了。上楼,一个女人为我们开门,一定是陈昊的老婆,李晓霞,随口为我介绍。并未仔细打量陈昊老婆,隐约感觉到,是个漂亮的女人。这世界有太多奇妙安排,一个漂亮女人,嫁给一个同性恋,这样的故事,不知被安排在多少人身上。你们聊,我困死了。陈昊老婆说。完全没有要跟我客气一下的意思,倒也不介意,若真要一个女人贤惠地在我周围忙来忙去,反而会感觉别扭。你该学著抽烟,有点儿男人样子。陈昊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根烟。也没什麽不能抽,说的好像我有多软弱。从茶几上把烟拿起来,抽出一根,正要笨拙点燃,被陈昊一把抢了过去。别逞能,肯定累了,洗个澡睡觉吧。陈昊这几年果然赚了不少,一百多平的房子,三室一厅,安排我睡在客房,收拾的干净,看起来,就好像那些寻常夫妻住的房子一样,温馨幸福。洗完澡,躺在陌生床上,手机开机,又不知道要与谁联系,索性又关掉。陈昊突然推门进来,说,我老婆睡了,要不今晚我跟你睡。见我面露难色,忍不住笑了出来,干嘛?你以为我饥不择食?只是担心你一个人睡陌生地方,会害怕。我哪有那麽胆小,你不是说,我现在已从绵羊变老虎?电话里是挺凶悍,可见到本人,像死过一次一样,就算是老虎,也是得了忧郁症的老虎。关门离去,留我一个人,回味他刚才说过的话。像死过一次一样……真是如此,接下来,更要好好珍惜这新生命吧。不愿多想,强迫自己睡著,夜里似乎一直做梦,各种梦,好的坏的,想赶快醒过来的,想永远不要醒的,直到天亮,头痛欲裂。走出房间,家里已没人,餐桌上放了一把钥匙和一张纸条,冰箱里有吃的,有事儿打我电话。不想吃东西,倒是想吃一颗头痛药。给陈昊打电话,回复我,家里没有药,走出小区不远有一家药店,可以去那儿买。简单洗漱,拿好钥匙出门。大连的空气真好,一走到户外,就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感觉头疼瞬间好了一些。路痴,问了几个人,才找到那家药店。买好药,出门,与一个人擦身而过,怎麽那麽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回头,与那人四目相对。竟然是…….张先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里有一万个念头转了过去,激动错愕惊喜恐慌各种情绪涌上胸口,最後,只变成平淡的四个字,好久不见。作家的话:这一季算是完结了,但是没看到大家什麽反应,所以新的不知道要不要往下更,前路漫漫啊,感谢有人给我的文推荐。谢谢☆、第一章好久不见。这样对张先生说。在此之前,似乎幻想过各式各样的重逢,在某处,高傲的从张先生身边走过,由著他看我,陌生人一样头也不回。那傲娇的姿态,此刻连一分都没有表现出来。反之,整个人开始紧张,呼吸都变得局促不安。张先生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问,怎麽会在这儿?工作辞了,来散心。显然是有些意外,表情变得僵硬。几个月不见,张先生看起来有些苍老,是不是每个人都如此,苍老的,特别突然。与张先生之间的距离大概不到两米,看起来有些亲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