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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忽然想到了怀中的蛋:“对了!你媳妇儿呢?!呃……我是说、它,它的娘呢?”“媳妇?娘?”宁一霜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赵应天。“哎呀,”赵应天抓了抓头发,“就是你的伴侣啊!”对“伴侣”这个词有了反应,宁一霜别开头去,神色黯然地看着外面今天日落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诉说了另外一件事:“凰族之中,只有男子、没有女子。”“嗯?”“东岛夜里风冷,鸑鷟需要你的体温孵化,”宁一霜却不再说下去,只是转过头平静地叙述,“但是白天,天气会热起来,鸑鷟就不需要你了。所以,明天一早,我会来教你跳舞。”“哎?!”宁一霜却不管赵应天的惊讶,还有满腹的疑问,他立刻化为一只大鸟从树洞飞走了。赵应天看着怀里有些冰冷的蛋蛋,一边抱紧了蛋一边有些郁闷地开口:“月……呃,那个……月……”把头发抓成了鸡窝,赵应天还是不记得蛋蛋那个复杂的名字。鬼使神差地,赵应天拍了拍蛋蛋光亮的小脑壳:“算了,反正以后都是我要来孵你,你的名字太复杂了,我就叫你‘球球’好了!”蛋蛋亮了亮,然后又把自己埋进了赵应天怀里。“唉……”赵应天长叹一声,抱着球球,卧倒在干草上,“球球啊,你说,你爹咋这么暴力又不讲道理呢?”作者有话要说: 动物界确实有雄性孵蛋的,企鹅是大家知道比较多的——嗯,恐龙大部分也都是让雌性出去找食物,雄性来孵蛋的。因为找到了充足的食物,雌性能够产下更为健康的宝宝,更适合族群发展哦呵呵呵。啥,你问宁一霜为何不自己孵,嗯,这个问题我们下回分解~☆、跳不好,要命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赵应天的脸上的时候,他不再能像是平常在大学宿舍之中,翻个身、扣上眼罩再睡上那么一两个小时。不仅没有了温软的床褥和被子,赵应天想要从平躺这个姿势翻个身、将自己卷成一团都做不到。赵应天感觉到有东西在压着他,而且压得很大力。“小四子,你给我下来!大早上别和我开玩笑!”赵应天嘟哝了一句,寝室老四是他的对床,有事没事总喜欢和他开些没品的玩笑。“……”赵应天没有等到老四的回复,却是感觉自己肚子被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痛得大叫一声:“唉哟我的妈!”睁开眼睛、手脚并用,赵应天就想要将把他肚子打痛的罪魁祸首给狠狠地揍一顿,可是摸到的却是圆不隆冬的一个东西。赵应天一愣,昨天还有在校园被仨鬼追的记忆浮上心头。赵应天一拍脑门,看着怀中摇晃跳跃的巨蛋,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嗐,球球,对不起啊,我把你当成别人了。”蛋蛋在赵应天怀里转了个圈,然后就跳下了赵应天睡觉的草铺,从树洞飞了出去。这时候赵应天才发现宁一霜站在树洞门口,他斜倚着枝干,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梧桐树林。他的长发披在身后,雪白色的长袍散在身后,晨曦的光芒将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圈阳光。“咳,”赵应天清了清嗓子,“早、早上好啊。”宁一霜回头看了赵应天一眼,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冲着赵应天走过来,赵应天比他高那么一些,可是这并不影响他们两人在气势上的差距:宁一霜还没有走近,赵应天就自己先退了两步:“干、干嘛?”“……”宁一霜看着赵应天的样子,挑了挑眉,突然来到了赵应天的身后,“跟我来。”说完这句话,宁一霜的双手就从赵应天的手臂下面穿过,紧紧地搂着赵应天的腰,赵应天看见羽翼从宁一霜的后背上舒展开来,上面的羽毛很是漂亮。之后,宁一霜抱着赵应天从树洞口一跃而起,翅膀舒展开来足有一米多长,而且身后极长的覆羽,羽尖有一些能够发出虹光的翠线纹。有些像是孔雀开屏的时候能够看见的那些眼圈儿,可是颜色却并非五色,由红、蓝、白三色组成。地面上一片一片的梧桐林向后迅速退去,在高空之中正好能将东岛的全貌尽收眼底。东岛北面被群山环绕,有的山还蛮高、到了冬天大约会下雪;东面、南面和西面都是一片一片低矮的灌木林,还有沙滩;岛屿的中部全部都是高低不齐的梧桐树林。而宁一霜栖息的那一颗,竟然处于东岛的正中心。从梧桐树林的上空飞过,宁一霜去往的方向竟然是北面的群山。直到飞得很近了,赵应天才看清楚那山上怪石嶙峋、鲜有植物生长,看样子在东岛上是荒芜之地。半个时辰之后,宁一霜降落在了东岛三座高山的中间一座上,而且也正好是最高的那一座。这里除了岩石就只有低矮的针叶木,赵应天站定脚步,动了动身子才问:“我们……”“会跳舞么?”宁一霜打断了赵应天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个,我……”“会,还是不会。”“……不会。”宁一霜听见赵应天的回答,皱了皱眉,很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后长叹一口气问道:“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一。”赵应天不敢造次,认认真真地回答,他可不想再一次被鸟爪能死在地上。宁一霜又一次长叹了一口气。“……”嫌弃我老还是咋地?!赵应天内心崩溃了。“我从头开始教你,”宁一霜叹气之后非常迅速地恢复了本来的面无表情,“三年前我遇见一个和你一样没有任何功底的人,后来……”说道这里宁一霜顿了顿,看了一眼山崖那边,便再也没有开口说下去。“后来?后来怎么了?!”赵应天也看着山崖那边,“他、他不会被你扔下去了吧?”宁一霜看着赵应天。“什么?你还真的把他扔下去了啊?!”赵应天跳起来,“你怎么这么残忍呢你!活生生的人啊!跳舞这个东西需要天赋,跳不好你不能硬来啊你、你、你……”赵应天急了,他慌慌张张地往山崖那边跑,可是那里是断崖,摔下去一定粉身碎骨。“你……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站在断崖旁边,赵应天的声音都快变成哀嚎了。沉默了片刻,宁一霜走到了赵应天的身后,淡淡地开口道:“是他自己跳下去的。”“哈?!为啥啊?”赵应天站起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宁一霜。“一百年来,我找过很多人,”宁一霜静静地看着断崖下面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