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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霜只能无可奈何地扶住自己的额头,甚至不惜捂上眼睛、面色红润而尴尬地不看赵应天拿出来的那些练实——天知道为了这些练实火凤围着他问了他三遍“一霜你是不是怀上了?”在火凤甚至所有凰族人的世界观里,只有怀上小宝宝的凤凰才会食粮暴增、行为反常。实在是不好意思将赵应天供出来,宁一霜只能面容沉静、牵扯嘴角作高深莫测状,让火凤和族人们抱着脑袋猜来猜去。看着冉冉升起的火堆,宁一霜有些感慨,若是当年——他能够平静地接受杨万里的提议,说不定守在这里等候的人……苦笑着摇摇头,宁一霜收起了那些关于杨万里的回忆。毕竟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赵应天,虽然这个人类疯疯癫癫,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但是赵应天所说句句在理。活下去的希望,宁一霜隐隐约约有些期待。只是那个时候的宁一霜,还没有把这种建立在他人身上的期待分清——分清他到底期待的是有赵应天的未来,还是通过赵应天能够复活杨万里的可能性。等了约莫好半天时间,靠在树干上的宁一霜觉得有些不妥地看向赵应天的方向——平日里赵应天准备一个晚饭不用那么长时间,可是为何今日却一去不回、折腾了这许久。“你在做什么?”宁一霜发现赵应天将一个圆圆的罐子往土坑里面埋,他有些奇怪,所以不由自主地朝着赵应天走了过去。赵应天哼哼两声,好不容易将罐子埋好了,神神秘秘地告诉宁一霜:“嘿嘿嘿嘿,这可是好东西!特别好的东西!”或许是赵应天那一瞬间的神情让宁一霜想起了那个三千年来总喜欢捉弄自己的大祭司秋,仿佛心电感应、灵窍一动,宁一霜脱口而出一个字:“酒?”“你知道?”赵应天大笑,一摸脸将自己脸上糊了一脸泥,“对对对,就是酒,我试着酿酿看,要是不成啊,我就倒了再试试。要是成了,诶嘿嘿——再过几个月的月圆之夜,我请你喝酒!”月圆之夜?宁一霜皱了皱眉,原来又是一年要过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你怎么就是立FLAG根本停不下来呢?赵应天:卧槽你不要告诉我这个也是个FLAG!!!埃熵: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赵应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坑我!!!!☆、兄弟你家暴?赵应天忙忙碌碌弄好了他的晚饭,逼着宁一霜和他一起坐在火堆旁边聊天。赵应天透过重重火堆看着宁一霜的脸,眼前这位漂亮的鸟人先生依旧很漂亮,满脸的忧伤有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苦恼。漂亮的鸟人先生有些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赵应天弯起眼睛笑得十分开心,撕下一块烤好的鱼rou吃得十分开心——这只漂亮的鸟人先生就是一个纸老虎,初遇的时候凶神恶煞,其实根本拿他没辙。坐在火堆对面的宁一霜,看见赵应天的笑容,不可遏制地抖了两抖。天知道赵应天脸上的表情多么诡异恐怖,一双眼睛闪着绿光、脸上带着yin-荡的笑意,当然在宁一霜这只鸟的世界观里面并不知道什么叫做“yin-荡的笑意”,宁一霜所理解的这个表情就和那些野兽看见了自己期许已久的猎物一般。宁一霜再一次搜寻秋和杨万里给他留下来的各种关于人类的字句,他确定面前这个性格有些古怪的人类并没有一种想要将他拆吃入腹的属性。虽然这个在很久以后宁一霜终于腰酸背痛地明白了“拆吃入腹”的另一层含义,但是现在的宁一霜只是在暗中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口找了一个话题:“我很奇怪——”“嗯?”赵应天的眼睛亮了亮,这可是宁一霜少有的主动对他讲话。宁一霜看着赵应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笑了笑摇摇头说,“算了,没什么。”“唉?”赵应天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你忘了!我们约法三章过的!尤其是你!”宁一霜的嘴角抽搐,看着赵应天的脸犹豫了片刻,终于咬牙问了出来,“在我昏迷的时候,你……”说到这里,宁一霜又犹豫了,他虽然重伤昏迷,大部分的时间都没有清醒过来,只是昏迷。可是身体的触感不会骗人,体内流动的力量不会撒谎,宁一霜想要问,可是却有些尴尬、有些难以启齿。总不能对着一个人类问他:你我到底有没有交-合。赵应天瞧着宁一霜的脸,瞧出来宁一霜脸上开了染缸,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白,表情十分精彩、十分出彩,惹得赵应天舍不得出声来打断他,而且,这种难得的机会——欣赏一直很面瘫的宁一霜的表情,赵应天更是在心里偷笑。宁一霜自己纠结了一会儿,抬头看见赵应天那一脸看戏的表情,心里所有的矜持全部都崩溃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有,我有,我认真听着呢。”“你——!”宁一霜懊恼,和这个奇怪的人类谈这些事情他果然是只傻鸟,“当我没问!”“唉?”赵应天不依了,站起身来厚脸皮地磨蹭到了宁一霜身边,瞧着宁一霜因为懊恼变得是很精彩的面庞,“男人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一霜你虽然不是男人,但是作为凤凰、百鸟之王当中优秀的雄性,你说话是一定要善始善终的!”宁一霜有些郁闷地看着赵应天那一本正经、一脸坦然的样子——每次赵应天摆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就算是宁一霜也知道他没有安好心。算了,豁出去了。“你……在我昏迷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口口我?”宁一霜红着脸小声地问了出来。“口口?”赵应天一脸傻样,“口口是什么?”“口口就是……”宁一霜想了想,找遍了杨万里和秋教过他的词汇,却怎么都不能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最后他只能哼了一声,“口口就是口口的意思!”这会儿轮到赵应天发懵了,想了半天,赵应天头顶的小灯泡突然亮了,他“哈哈哈”一笑,凑过去笑得一脸jian诈狡猾,十成十一个欺压了良家妇女的地主恶霸嘴脸,凑过去在宁一霜的耳边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宁一霜听了,脸上的红晕就爬上了耳根,他狠狠地剜了赵应天一眼。“哈哈哈哈哈——”赵应天欺负够了这个曾经总是欺负自己的冷漠的鸟人先生,自己回到了座位上,收敛了自己的各种表情,轻咳了一声道,“我说认真的,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吧?”宁一霜摇摇头。“你们凰族其他人碰到祀天石,会有这种反应吗?”赵应天问,他指的是祀天石将宁一霜的力量吸食起来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