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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欲上眉梢。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就此逝去……尽管之前对她很不满,尽管怀疑一切俱是假象,尽管如果他找不到关键点一切都会轮回……林诺之心里还是带上了一丝淡淡的阴郁,如果他不要抱着试探和实验的想法……她还会活的更久一些吧。林诺之将巫女的尸体扶起,将她摆放在祭台的蒲团上。出来的时候脚步一顿,蹲下了身。地上歪扭的一个字映入他的视线。“水画空!”他高叫一声。他盯着地上,眼神凝重,水画空不明所以的走过来,视线顺着往下:“这是……字?”林诺之想了一下,这个血字出现的地方正是之前巫女左手盖住的地方,有很大的可能,是巫女写下给予他们的提示。这个血字是……一个井字格,旁边还有一撇,周围则是血手印。“这是什么意思?”水画空问道。林诺之看了一会儿,抬眼觑了水画空一眼:“你不至于看不出来,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妻子的名字……井月。”水画空觉得太可笑了:“她死了写我妻子的名字?我妻子可是第一个死的!”林诺之也觉得奇怪,但是这个图标怎么看……都是井字,一撇也是月字的首笔划。“这也只是一种猜测……那你还能想到什么?”林诺之问道,水画空却又不说话了,他也是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自己妻子的名字。“一般说来,人死之前如果有时间留下信息,就会是凶手的名字。但如果这是凶手所写,故意搅乱我们的视线……意义何在?”林诺之百思不得其解,他蹲在一旁尝试写信息,试了十几遍发现,这应该就是巫女本人所写。如果是凶手拉着对方的手写,字体应该会比较有力,但是他看这字整体都比较软绵,还带着左手写字的不规整,收笔无力,基本没有字形。但是巫女写这个字……想要告诉他们什么呢?总不能杀害她的是井月吧?不过巫女的死法和井月和李镜的都不一样,不是被一斧头砍死,而是被匕首扎了十几刀死亡的。她的死,是重点嫌犯孟林的手笔吗?可惜现场只有巫女一个人的血脚印,没有多余的线索。经此,林诺之所知道的人之中,除却一个隐身的孟林,就只剩下他和水画空两人。既然得知他的死亡预告也会遭到变动……他们,再不能掉以轻心。但林诺之有所察觉,他暂时没有领悟到的重点……才是摆脱目前情况的重中之重!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再一次将所有时间轴和命案在脑海里列了一张表。水画空却抖了抖,觉得寒气越来越深重,天色已经愈发昏暗了。现在院子里一具尸体,大厅里又一具……他真觉得一辈子的恐惧都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用完了。他转了一圈将大厅里的蜡烛都点亮,总算觉得眼睛好受多了。他看着女子沉静的站在一旁,嘴里念叨着名字和时间,他心里安定了少许,也有心思开腔了,声音略带伤感。“我一直都觉得我和我妻子挺配的……虽然有时候觉得她很烦,眼界也狭小,又善妒,但我还记得我们之间还挺有缘分的,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林诺之挑眉看了他一眼。“我们之间的缘分就源自名字,因为我们俩都是稀有姓氏,我姓水,她姓井,井中水,水中月,如画如空……还挺好记,是不是。”水画空自嘲的笑了笑,“事实证明……还真是一场空啊,爱情没有了……连命都没有了……”原本林诺之只是不在意的听着,此刻却许久没有再眨眼睛,水画空还在感叹,他却猛然挺直了身躯:“水先生,你发现我们的名字都很巧吗?”水画空不明所以的止住了话腔。林诺之自己在喃喃:“李镜、李昙、水画空、井月,昙是昙花一现,合起来就是镜花水月。谭丽……倒过来就是李昙,孟林……孟婆婆的儿子孟李……?”“一场空……一场梦?”林诺之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一开始就想错方向了吗?如果是梦……为何如此真实?“哪怕是梦……也还不到你醒来的时候。”温和坚定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就像一道惊雷,将他猛然惊醒,林诺之回头张望,却只看到燃烧的烛火和水画空皱眉的脸。“你听……”林诺之迟疑着。“你说什么?对了,刚刚你说什么名字怪?”水画空疑惑的问道。林诺之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林诺之紧了紧匕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自己来到了位于偏殿的巫女卧室,之前检查过,并没有可疑之处,这里没有窗户,除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窗,将房门关紧之后,就是一个密室。但仅仅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身上冷汗津津,步伐沉重。他背靠着墙壁,滑落在地,声音干哑:“安……凌轩?是你吗?”刚刚的声音,如此熟悉,熟悉到灵魂都一阵颤栗,哪怕有危险,他还是选择了孤注一掷。人大概如此,一旦习惯了有人陪伴的日子,才会发现独自拼搏的旅程,如此难熬。回应他的,是一室寂寥。也许真的是自己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吧。虽然曾经恼怒于对方对自己的欺骗,但对方真的不再出现,林诺之还是略感失望。他闭着眼睛整理了下心情,从地上站了起来,手刚刚放在门栓上,一道轻柔卷着微风的暖意将他包裹,入夜带来的寒气一卷而空。“诺之……对不起,我来晚了。”清浅的叹息在他耳畔响起,直入心扉。林诺之怔在原地,突然眉眼一弯,无声的笑了笑。第126章10-15水画空在室外焦躁的走来走去,有时候出神的看着烛火下平躺的尸体,又觉得浑身冷飕飕的。现在整个村子里,只剩下他和女子两个人了……还有一个凶手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哪怕他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鼓劲,还是越发觉得前途莫测。这样神出鬼没的凶手,他们真的能摆脱吗?他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李昙一个人呆在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一时间,各种密室凶杀的可能性画面都在他的大脑里轮番上演,他就越发心神不宁,他忍不住低声叫了两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在水画空心慌的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卧室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将他吓了一跳,然后就见短发女子沉静的出现在他面前,表情还有些讶异:“怎么了?出事了吗?”水画空有些气急:“没事,刚刚叫你没反应,我还怕你出事呢!”女子有些歉意:“抱歉,刚刚太困可能打了个盹,没听到你说话。”水画空趁着女子出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