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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樽听着,倒是对海观潮那个医术很感兴趣,“海医生那么厉害啊,小孩夏天喜欢吃冰的都知道。”“那算什么,听说他爸给人诊脉,连人没出生的儿子吃不吃冰都知道。”谢灵涯随口道。贺樽:“……不可能吧,这还是医术么?”这还真不完全是医术了,谢灵涯想到自己最近也在学习太素脉,说道:“哎对了,你手拿来,我给你诊脉看看,我最近和海医生学了几手的。”贺樽好奇地把手伸出来,“谢老师对医术也感兴趣啊。”谢灵涯摸了一阵脉,唔了一声道:“肝部较为轻清,说明你家家底还是比较丰厚的,但是对你挺严厉,不会让你挥霍。而且前小后大,这个部位……你家发家大约三十年左右?难怪保持了习惯,不让孩子挥霍。”谢灵涯前时还默念一下口诀部位,说到后面愈发流利了,“……最近田宅丰厚,是不是家里给你买房了?有点偏……不是吧,买在别的地方,难道是省城?你毕业不留在杻阳啊?”贺樽目瞪口呆,他家的确是三十年前左右经商富起来的,但父母并不娇生惯养,而且……“我,我妈前天打电话说在省城给我买了房,让我以后去省城发展。”贺樽晕乎乎地道,“不是……等等,这不是诊脉吗?”谢灵涯喝了口水,“是诊脉啊,顺便给你看个相,跟你说要是没错的话你有三门课要挂科的。”贺樽顿时惨叫一声:“什么!!”张道霆开门探个头,“老大,镇宅符没了,来补一个?”“来了。”谢灵涯放下水杯就出去。贺樽在原处失魂落魄,“太惨了吧,挂三门……还有得救么……”没一会儿海观潮进来了,他和贺樽就是一面之缘,看他样子,顺口问道:“小贺这是怎么了?”贺樽惨淡地说:“海医生,谢老师刚刚说我这学期有三门课要挂科……”海观潮一听这意思竟然是谢灵涯看出来的,现在还不到期末呢,他立刻伸手,“我给你把下脉。”谢灵涯才接触多久,就敢给人诊脉了,这要算得不对怎么办,吓人家小朋友啊。贺樽可怜兮兮地把手伸出去,“你们这到底是什么牛逼把脉法啊……他还看出来我家是三十年前富起来的,我爸妈不让我挥霍,但前段时间给我在省城买了房子……”贺樽越说下去,海观潮的脸色就越古怪。对了,全对了。可距离他带谢灵涯接触太素脉到现在,也才一个多月功夫,他前不久才把所有要诀都讲解完,一般人这时候还在熟记内容。“……”这时候旁边的施长悬突然间看过来一眼,张张嘴但最后什么也没说,继续看书了。海观潮:“………………”海观潮脸泛绿了。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当时施长悬和张道霆要盯着他看了,而且一下想起来之前给妇人看病时,谢灵涯在那看笔记,有了个可怕的猜测。那时以为他学得不扎实,现在一想这人都个把月学会太素脉法了,那会儿临时找笔记不会其实准备现学吧……!……房间内只剩下贺樽叽叽歪歪的声音在回荡:“海医生,海医生你怎么不说话了?哎这个诊脉怎么跟算命一样,真的假的我要挂科了?谢老师是和你学的啊?那你们算是师徒么?”第20章热心道士后院种的小菜收获了一茬,谢灵涯摘了炒两盘菜,幸好当初只辟了一小块地,现在越来越忙,种菜当是休闲活动筋骨了。谢灵涯把菜放在桌上,对张道霆说:“道霆啊,去叫我海哥来吃饭。”海观潮说的啊,要是谢灵涯三个月内学会太素脉法了,他和谢灵涯的关系就不往王羽集那儿赁了,脉法算他赠送的。不算师爷,更不算师父,可不就叫哥了。张道霆:“……”张道霆一汗,去对面叫海观潮过来吃饭。自从谢灵涯基本掌握了太素脉法后,他是得意了,海观潮心态崩了。海观潮本来以为自己设置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谢灵涯,这个师爷当定了,谁知道这家伙简直不是人啊,个把月把太素脉法掌握!太素脉法纵然有千变万化,也不离其中啊,只要掌握了其中的脉络,无论再复杂的脉象也能解出来了,只差练习而已。“海医生,老大叫你吃饭。”张道霆一看,海观潮在诊所里还发着呆呢,暂时没有病人,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痴痴坐着。“……哦。”海观潮扶了扶眼镜,起身关了门和张道霆一起回去。过马路时海观潮忍不住喃喃:“你说他是怎么学会的呢……”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海观潮能在这个年纪达到现在水平,脑子绝对是不差的,但他当年学太素脉法入门,学基础都花了几个月。谢灵涯这小混蛋啊,学得怎么就那么快?!“海医生,”张道霆同情地看了一眼海观潮,这打脸打得太狠,他都于心不忍了,而且他是特别感同身受的,“你们学医的里面有没有这样的说法我不知道,但是我在练符的时候听过一句话。“一点灵光即成符,世人枉费墨与朱。“有的东西就是那么玄,我练符练了几百上千张,可能不如老大随手一笔。他还不是道士,我岂不是很绝望。”海观潮:“……”世人枉费墨与朱,海观潮咂摸了一下,缓缓点头,这时脚下也进了门,听到谢灵涯故意喊了一声:“海哥快坐,吃饭。”海观潮也对他微微一笑,释然道:“幸好你考研考不上。”张道霆:“……”谢灵涯:“…………”……这人报复心太重了,突然攻击人!海观潮装了饭坐下来,安慰地道:“我就是想,你搞这些这么在行,要是学历还特别高,我难免伤心。”“你省省吧,”谢灵涯黑着脸道,“我下次肯定会考上的!”当然了,即使下次考上,也是花了那么长时间。“对了,老大,今天收到一个包裹。”张道霆说道,“我看寄件人,好像是文化局。”“嗯,那应该是书到了。”谢灵涯咬着筷子,把包裹拆开,里头装了十几本。当初谢灵涯刚接手抱阳观的时候,去文化局遛了一圈,顺便知道了一个他们要编书,内容主要是本地传说的事情,于是回来整理了材料提供上去。现在呢,这本书已经出了,除了样书,谢灵涯自己又买了一些。张道霆翻开一看,抱阳观的那篇作者处写了两个人,一个是谢灵涯,一个是编辑,负责给这篇稿子进行了修改润色,毕竟谢灵涯不是专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