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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涯当然不愿意,他带着这鸡又不是做储备粮的,是要上山引诱幽都山的阴物用。为此,谢灵涯还交了抵押金,保证不会让鸡弄脏房间。现在这两只鸡可金贵了,死了还得坐老远的车去买,因此谢灵涯还偷偷画符化进水里给它们吃,希望它们能撑住。“振作一点,咱们还得上山的,你们要是能挺住,到了地府也得记一笔功,下一世说不定就投人胎了。”谢灵涯怀里抱着一只公鸡安慰。海观潮推门进来看到,“哎呀辣眼睛,你们看谢灵涯抱着鸡。”路过门口的住客纷纷侧目。谢灵涯:“……”谢灵涯:“你这样会引起误会的,大公鸡。”方辙也蹲下来,摸了下另一只鸡,下咒让它们精神焕发一点,他也担心公鸡会撑不住。四个人住的是套房,里外间各有一张床,两两组合睡一张床。“按这个进度,后天就能登山了。”谢灵涯说道。海观潮生无可恋地道:“快上去吧,我要被折腾死了。”虽然是他主动要求跟来的,但确实条件不大好,训练得也比较累。培训师都以为他们要爬的是玉珠峰,只有为首的人隐约知道一些,他当年和王羽集接触得比较多,但嘴很严没说什么。其实他们要爬的峰比玉珠峰还轻松一些了,大约三天左右可以登顶,只有最后一小段才有冰雪覆盖。做这么多,不都是为了那一线希望,实际上现在他们都不确定,即便抓到了幽都山的生物,那里的阴物能不能对他们寻找幽都之子起到帮助。这地方也没wifi,晚上吃完饭就没什么事做了,四个人凑在一起看会儿书,偶尔打一下扑克牌。“今晚好像有点冷。”谢灵涯嘀咕着,把窗子关紧了,“阴风阵阵,白天还黑云压顶,不是什么好预兆,今晚还是早点睡吧。”他们各自放下书,轮流使用卫浴室,洗漱完后便睡觉。洗手间在外面,谢灵涯他们睡的是套间里头那一间,中间的门自然不必关,大家都是男的,出入上厕所也方便。谢灵涯把灯关了,钻进被子里,扑进施长悬温暖的怀中。施长悬心照不宣地一声也不哼,合抱住了谢灵涯,两人在黑暗的被窝里交换一个吻。床边的公鸡“喔喔”叫了两声,试图扑上床来。谢灵涯回身把手伸出被子里,给它怼开了,“山鸡哥,能不能安静一点?”两只公鸡他给起名,一个叫山鸡,一个叫大黄。公鸡蔫蔫地伏在谢灵涯铺的窝里,放弃了飞上床的念头。谢灵涯可以听到外间方辙和海观潮也在悉悉梭梭说些什么,他抱着施长悬叹气:“我好想杻阳啊。”想念杻阳的好天气,方便的设施,想吃什么吃什么,午后院子里的太阳。想到这些,就想到他舅舅,当年一个人也不知是怎么度过的。好在,他还有对象,有朋友一同来,已经幸福得多了。“等找到了我们就回去。”施长悬安慰地搂紧一点谢灵涯,两人低声细语着,连同外间的动静一起慢慢沉寂下去,所有人陷入了睡梦中。谢灵涯睡得不安稳,也不知半夜几点钟,他被一种诡异的声音吵醒了,费力地睁开眼睛,从被子里钻出一点头,屋内一片黑暗,唯有窗外透进来一点点光。山鸡和大黄好像也被他惊醒了一般,拍打了一下翅膀。刚才半梦半醒之间,谢灵涯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咔哒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拨弄一般。醒来一看,却又安静如初,让人怀疑那只是做梦了。谢灵涯又缩回了脑袋,在被子里却是抹了抹脸,掐了自己一下,越来越清醒。他趴在施长悬身上没动,仿佛是睡熟了一般。过了足足五分钟,那动静又响了起来,细细碎碎,谢灵涯猛然钻出来,打开床头灯,大喝一声:“抓小偷!”冷风一下灌进被子里,施长悬一下冻醒,加上谢灵涯那一嗓子,外间的两人也吓醒了。谢灵涯本以为是小偷,可是借着光亮看去,屋子中间竟蹲着一只油光水亮、硕大的黄鼠狼,它两只前爪拢在一起,眼睛泛着幽幽的光,还有些被吓到的样子。一人一黄鼠狼才对视了一秒,那只黄鼠狼便发疯一样往前扑,抱住了大黄,张嘴咬它。大黄奋力挣扎,黄鼠狼一口咬在它脖子上,谢灵涯也回过神来,抓起鞋子便用力拍过去,“去你的!”谢灵涯照着脸给那黄鼠狼来了好几下,把它给拍开了,还用力揪了一把尾巴。山鸡喔喔叫着扑腾,但脚上拴着绳子,也飞不到哪里去。大黄从黄鼠狼嘴下逃开,脖子还在流血,但没致死。谢灵涯弯腰一下把两只鸡抱在怀里了。黄鼠狼趴在地上竟是嚣张地对谢灵涯龇牙,发出威胁的声音,它被谢灵涯那几下打得有些灰头土脸。人类和力气到底是大,它尾巴根现在恐怕还是痛的。这时海观潮和方辙也急急忙忙穿着睡衣冲进来,抱着手臂冷得哆嗦:“卧槽,什么啊。”“小心。”谢灵涯盯着黄鼠狼的眼睛说道,这黄鼠狼看着有点灵性,小眼睛幽深地看着谢灵涯,一副想迷惑他的样子,但是谢灵涯不为所动。就这个等级,还比不上红阳道的邪佛。半晌,黄鼠狼动了,它回身蹿了出去,逃了。谢灵涯跑到窗边一看,窗子被这家伙扒开了,还真是聪明,黄鼠狼通灵性,民间叫做黄大仙,报复心很强。这是谢灵涯第二次看到略通灵性的动物了,上次是狐狸,但是黄鼠狼显然不如狐狸友好,而且这地方人少,环境恶劣,它却生活在这里,还长这么大,估计多少有点本事。他关好窗子,想想又固定了一下,回身郁闷地道:“哎不好了,大黄哥受伤了,被子也脏了。”酒店被子都是白色,一沾上血不好处理,抵押金多半是没了。更重要的是大黄哥受伤了,方辙给它念咒止血,血是止住了,但估计也上不了山。其实当时买两只就是防备着意外,只是没想到还没上山就损兵折将了。“那家伙没吃到鸡,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几天得小心一点啊。”谢灵涯想着还是不放心。“再怎么样也只是黄鼠狼,大不了咱们鸡不离身就是了。”海观潮说道,“你们还能怕个黄鼠狼?”“不是怕,我也不想残害小动物,怕它给我捣乱。算了,要是遇到了再说吧,我还是很温柔的。”谢灵涯说罢,用绳子把山鸡哥栓在自己手上,大黄哥交给方辙照顾,一边一只,大黄哥已经受伤,山鸡哥不能再出事了。……第二天起来,谢灵涯和方辙便一直将鸡带在身旁,大黄哥情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