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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确不聪慧,至少心性也算不上坏。“真好奇这赵绥棱是怎么样一个奇女子。”郑书毕感叹道,那年的瘟疫他记忆犹新,病发凶猛传染极快,繁华的皇城一度日间闭户,每日都需灌药防止,到后来平常的草药都几乎是拔光了,可还是不停地有人染上死去,当真是尸横遍野民不聊生。“我进宫时遇到赵绥棱了,”李善鸿说,“赵娘子是不是?”“她不是一直在寒山吗?”郑将军皱眉,“我已经十来年没见过她了。”“难不成是尼姑?”郑书毕好奇地问,郑将军斜他一眼,“大约在二十一年前,赵绥棱身染重病,赵太后送她寻访名医,一治就是八九年,治的还是半死不活的,说是需要静养,赵太后离宫搬到寒山多半也是为的她。”“还真是郑家的宝贝啊。”郑书毕咋舌。李善鸿想到赵娘子眉宇间的郁气,“可能也不是如外人看到的那样轻松吧。”身不由己就是那样吧,真累人。“谁知道呢。”郑将军起身,看了看御书房的方向,“看殿下一时也回不来,今儿个我们就先回去了。”“好。”-李善鸿回去路上没忘带支糖葫芦,手里抓着根串串,一到家就奔着桑湛去了。兴冲冲赶到,李善鸿笑着推开门,“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屋内并无人应他,床榻上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睡过的痕迹,李善鸿沉下脸来,“巴彦!”“哎!主子巴彦在呢……”巴彦畏畏缩缩冒了个头,哎哟喂主子脸变得好快啊好恐怖……“他人呢?”“桑先生回他房里去了,”巴彦咽了口口水小声答道,李善鸿眉头皱的更紧,“生着病呢怎么还跑来跑去,也不怕再受凉。”巴彦忙说:“烧已经退了,徐太医说并无大碍,休养几日就好。”“……那也还没好,”李善鸿咕哝两声,抬脚向隔壁走。“主子您轻点儿,桑先生才睡下的。”巴彦提醒道,李善鸿瞪他一眼,“我哪里重了!”脚步却是明显放轻了。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桑湛果然躺那安静睡着呢。“药放在炉子上温着呢,桑先生醒了就可以喝了。”巴彦压低声音指了指角落里的小炉子对李善鸿说。李善鸿点头,又吩咐巴彦煮些粥来。巴彦依言,往去厨房打点去了。李善鸿把糖葫芦放到一边坐到床沿。桑湛被子里闷得牢牢的,额际沁出层薄汗,李善鸿给他擦了擦汗,拭了拭他额头的温度和自己的,明显不同的热度,“怎么还这么烫?”端来一盆水,李善鸿给桑湛搭了凉帕子降温,隔一会儿换一块,间隙就盯着桑湛的脸发呆,睫毛都快数清了。真人不露相说的就是桑湛,明明看上去三杯就倒,竟然把自己给喝趴了!李善鸿从宿醉中醒来时脑子一片糊涂,而后才想起昨晚上和桑湛拼酒来着,好在衣服都换过了没有酒味,否则他肯定得被自己恶心死。脑子里闪过零星的片段,昨晚上桑湛是不是亲他了?他那么害羞真的亲自己了?不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李善鸿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他觉着还是梦境多一些,桑湛连搭个肩都会害羞,怎么可能跟他梦里想的那样……咳,自己的思想是不是有点龌龊了……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李善鸿遗憾地想。捋了捋桑湛的头发,李善鸿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等这些事结束了,你猜我要做什么?猜不到就赶紧好起来,我做给你看。”第五十一章桑湛作息固定,没睡多久便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床尾坐了个李善鸿,捧着本书正看得入神。夕阳西下,斜阳照进屋里,李善鸿的侧脸糅在暖光里柔和一片,眼角的尖锐都软了不少,说不出的好看。桑湛昨晚上刚对这个人做了亏心事,小心思还绕着没散,这一眼又卷了起来,身子不由也跟着缩了缩。桑湛一动李善鸿就注意到了,把书放到一边李善鸿把他搀了起来,“醒啦。”“嗯……”桑湛含糊应了声,低着头耳根连着脖子烧得厉害,红红的,李善鸿心里一惊,伸手探了探桑湛的额头,“怎么还这么烫?刚刚明明降下来了,不成,我让巴彦再把徐大夫找来。”桑湛忙拉住他,急急地说:“我没事,真没事了。”李善鸿把他按回去,教训他道:“有病治病,哪那么多话?”这病治不了,桑湛内心嘟噜一句,抖了抖衣领散散热气,“我这是热的,渴。”李善鸿狐疑地看了桑湛两眼,倒了水给他,等桑湛喝完了又试试他的体温,的确是低回去了,这才信了他的说辞,“还要不要了?”桑湛盯着被子摇摇头,双手藏在被子底下绞成一团。李善鸿从炉子上把药取了过来,边搅边吹还不忘念叨桑湛,“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体,说病就病,难受吧?”桑湛愣了愣,李善鸿拽了他胳膊出来,把药碗放他手里,见桑湛捧着碗傻呆呆的,调笑道:“怎么,喝药的力气都没有啊?要我喂你么?”说着真伸手要去帮他,桑湛回过神忙避开,“不用不用,不用……”抢食一般把药碗翻了个底朝天,一口气全喝光了。苦涩充盈口腔每个角落,饶是不怕喝药的桑湛也被苦的眼眶发红,李善鸿觉着有些好笑,“你是不是傻啊。”桑湛抬起头定定望了李善鸿一眼,“嗯。”李善鸿不知为什么被看的心里有些虚,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把一旁的糖葫芦塞到桑湛嘴里,“喏,吃了就不苦了。”桑湛咬了口,脸皱成一团,“酸。”“不会吧,我在同一家买的,”李善鸿凑过去就着桑湛的手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溶在嘴里,“不酸啊?”“大概是生病了影响味觉吧。”桑湛耸耸肩,继续对付着糖葫芦。“酸还吃那么多。”李善鸿笑他,桑湛没空搭理他,固执地一口一口把糖葫芦吃了个精光。“肚子饿不饿?”李善鸿问。桑湛揉了揉肚子,圆圆的杏眼巴巴地瞅着李善鸿,掺着点撒娇的意味,“饿。”这个人太像小狗崽了。李善鸿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桑湛的脑袋,声音不自觉放柔,“我让厨房做了粥,应该差不多好了,你乖乖躺着,我去取。”桑湛躲开他的手,跨下了床开始套衣服,“我又不重病在床半死不活。”“行行行,那你穿好衣服坐着等我吧。”李善鸿依他,折身出了门。桑湛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苦恼地揪着头发,“嗷,好像忘记了……”抬起头又换了脸,正儿八经地说:“忘了也好,省的尴尬。”“尴尬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