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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伸出手,但许谦却没理睬他伸出的手。“我想知道我外甥发生了什么事。”“是这样的,我们基地的一个教官找女生进行辅导,可能有肢体上的接触,让女生误会了,许彦青同学作为连长,工作是非常认真负责的,就找这个教官让他解释清楚,可能是这个方法不当,事情被闹大了,影响很不好,我们本着为学生负责的原则,就开除了这名引起争议的教官,这个教官原本明年就能升成连长了,这下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就还恨在心,想要报复许彦青同学,就把他绑到了后山。”吴燕此时站了出来,补充道:“如果要辅导,为什么要选在宿舍里,而且都是挑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吴燕有些愤怒,她刚出来工作,经验不足,但是为人却很有正义感,有年轻人的冲劲,对负责人的说辞很不满。他这样一说,就将他们的责任推了干净,反而让人觉得是她的学生在故意挑事。许谦看了眼这个叫吴燕的老师,又盯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脸色如常,耐着心解释道:“吴老师,你不要激动嘛,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舅舅。”许谦感觉到衣服被人扯了扯,低头看向彦青。彦青仰着头,皱着眉头轻声说道:“头疼。”许谦心里一疼,扶着彦青躺下,然后对身后的人说道:“我们出去谈,不要影响啸啸休息。”许谦顺便把嘉莉他们也叫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闭着眼的彦青,等门关上了,彦青才睁开了眼睛。第十九章遇见未来的CEO“那个人正在接受我们军方的调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的。”中年男子保证道。“这种恶意伤害还有绑架,应该交给司法部门来处置,你们好像有些越俎代庖了吧。”中年男子知道许谦不好对付,忙解释道:“这毕竟是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要由我们来处置了。”“谁给你们的权力?”“许谦同志,你不要激动,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传出去就是影响军民团结,所以要秘密的处理,还希望你能够谅解,您是国家行政人员,也应该为国家好好想想嘛。”中年男人果然是在这个位置上浸yin了多年,他这么一说,这次的事件立刻就上升了一个高度。国家这几年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民众有喜有忧,听不到抗议的声音就并不代表没人反对,原本正面形象的军队在这个时候再闹出些丑闻出来,怕是要让民众更加失望,反对的声音更响。影响军民团结这个帽子谁都戴不起。许谦开门进来的时候,彦青闭着眼装睡,他听到对方轻轻地叹息声,然后那人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带着疼惜带着愧疚。“是舅舅没有本事。”他轻声自语。他以前从未想过权力的好,总想着只要自己努力工作,就不用像别人那样“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他有自己清高的气节在,不屑于拍领导马屁,逢年过节也不孝敬领导,他没有多大的野心,就算在现在这个职位上干一辈子,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是现在他的想法改变了。他握住彦青的手,看着他脖颈上骇人的指印,他心里想要护着的人,却被害成了这般模样。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求着权力,权力越大,他才越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彦青在医院安心养伤,因为许谦特意嘱咐了吴燕,让她不要告诉别人彦青住的医院,所以并没有彦青的同学过来打扰。彦青一家人本还担心这件事会给彦青造成什么心理阴影,张罗着要花重金请一个心理医生来帮他进行心理辅导,但彦青脸上总挂着笑容,平日在医院听听小曲,养养花草,吃过饭了,再到楼下去溜达溜达,和大妈大爷们聊天喝茶,跟小孩子们抓猫遛狗,身上一点阴霾都看不出来。整个人不像是来医院养伤的,倒像是来这度假休闲的。见到这样的彦青,一家人都安心了很多,可许谦却一直放心不下来。彦青刚住院的那几天,喉咙伤得严重,白天还好,时常喝些润喉咙的糖浆,可到了晚上却是无法忍受的痛楚。彦青那几晚都睡得很不安稳,每一次呼吸所带来的喉间灼烧的痛楚,都让他无法不回忆起那晚迫近死亡时的感受,那种压抑感就像钳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他再一次因窒息而被惊醒,大口喘着气,喉间发出“嘶嘶嘶”难听刺耳的声音。许谦一直陪着他,总是半睡半醒的,一感觉到彦青这边的响动,就立刻惊醒,打开台灯,见彦青圆睁着眼睛,张大了嘴困难地喘着气,额上沁出滴滴冷汗。他轻柔地抱住彦青,拍着他的背,“不要怕,舅舅在这。”许谦抱着他,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哄着婴孩一样,动作虽然笨拙,但是却是极尽温柔的,彦青的呼吸渐渐平稳,闭上了眼睛终于又睡下了。许谦却不敢再睡,就像是怕彦青一个人在梦里太孤单会害怕,所以要像这样陪着他。到了第二天,彦青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样过自己悠哉的度假生活。彦青得了这次事件的教训,认识到自己的武力值太低,所以自从退了烧能下床之后,就每天早早起来围着医院慢跑,彦青平日都是很听话的样子,可这次却倔的很,谁的话都不听。他不敢慢跑太长时间,因为就算他身体吃得消,喉咙却不行,呼吸不能太猛,所以他只能保持匀速,呼吸尽量保持平稳。慢跑完的彦青还不愿放过自己,见每天早上都有一位穿着病号服的中年男子在院子里打拳,他也跟着在后头打,学得还挺有模有样,一来二去的就和对方成了朋友。彦青每日跑完步就来找那人一块打拳,知道这人曾是名刑警,因为受伤才提前退休的,便求着对方每日教他一些强身健体的拳法。打完拳,彦青先送中年男子回病房然后自己才回去,有时就留在对方病房里和他一起吃早餐。两人岁数不是差了十岁八岁,按岁数,这人的年龄比彦青的爷爷也就小了十岁,可两人却时常有共同话题,能够聊到一起,后来还玩笑地以兄弟相称。“彦青老弟,你这脖子上的印子可够吓人的,怎么也不遮遮?”别人要是碰到彦青那样的事,那肯定是遮起来不让人看到,或是干脆窝在病房里不出去见人,以免别人问起,可彦青偏像是捧着功勋章似的,大大方方地给人看。“沈老哥,这是我大难不死的证明,说明我必有后福。”两人正说笑着,就听有人问道:“爸,您今天觉得怎么样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