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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频繁加班和出差,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带上很大一份特产礼物送给郑早春,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不管他带回来什么,他基本就轻飘飘看上两眼就扔在了茶几上不再过问,就这卢昊泽还是热情高涨地换着花样往回带。终于在腊月二十七结束了所有的工作,卢昊泽给跟着他加班的秘书一笔奖金打发他回家过年之后,高高兴兴溜溜达达地回了家。“早春,过年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过两天商店都要关门了,你看要是你还有什么没买,我陪你去。”卢昊泽每天回来都要先去阁楼敲敲门,跟郑早春说两句话,大一部分时候门里是毫无回音的,但卢昊泽还是会乐此不疲地站在门口讲上很久。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天,估计今天又不会搭理自己了。“那我一会出去看着给你买一点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记得你挺喜欢吃超市旁边那家的烤红薯的,给你买两个回来好不好?年夜饭你想喝点什么?果汁还是汽水……”除夕很快来临,郑早春卡着饭点出现在餐厅里,今天周阿姨拒绝给他送饭,而且威逼利诱了半天才把他从房间里请出来。看到郑早春,卢昊泽喜气洋洋的帮他拉开椅子,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旧旧脏脏的家居服,而其他人都换上了新衣服,他心里难受得很,给他准备的新衣服一两个星期之前就拜托周阿姨交给郑早春了,但是他怕是连打都没打开吧?卢昊泽嘴里发苦,要过多久,到底要过多久,他才肯原谅他?为什么他越是追越是觉得他离他越远呢?吃完饭郑早春被周阿姨拉着一齐看春晚,他虽然没有拒绝,可看春晚就是看春晚,一句话也不会说,安安静静占据着沙发一隅。三个孩子偎在他身边偎了半天,郑早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三个小家伙只好悻悻离开。没一会秋秋吵着要下楼看烟花放鞭炮,两兄弟也被窗外的声响吸引,小手指一直往门口指,卢昊泽看时间还早,于是就把三个孩子结结实实穿戴好,领着她们下楼。“早春,我们下楼放鞭炮了,你去不去?”卢昊泽问。“……”郑早春摇了摇头。“……那你就在家吧,家里暖和。”卢昊泽惋惜地带着孩子们出了门。大家都出门去了之后,家里安静下来,郑早春默默起身走到了阳台,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带出一片疼他也无甚反应,就那样站了很久很久……年后过了十五,郑早春就差不多开始收拾开学的东西了。卢昊泽自作主张把他觉得郑早春在宿舍可能用得到的日常用品买了整整三大箱子,兴冲冲地展示给郑早春看,郑早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丢了句“不要”就回了房间。卢昊泽一颗火热的心被这盆冷水浇得拔凉拔凉的,连一旁的周阿姨都看不下去了,安慰道,“老板啊,可能小郑他觉得他不需要这么多东西吧,况且你这也……一般学校都有配发的被子,你买这么大一床空调被放不下的吧?睡衣有个两三套换就行了,还指望能像家里一样准备这么多啊……还有这谁还拿台音响去宿舍啊……多浪费啊!”“有吗?我觉得还好啊……”卢昊泽一点都不觉得是浪费,他反而还觉得有好多还没来得及买呢。郑早春到最后也没承他的情,开学那天他就只拖了一只二十来寸的小箱子,卢昊泽连搭把手给他提一提都被拒绝了。一家人把他送到门口,郑早春犹犹豫豫地停下了脚步,转了个身目光在三个孩子身上来来回回地看。“我能,抱抱他们吗?”半晌,他终于怯怯地开了口。这话让包括卢昊泽在内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愣。家里所有人都知道,郑早春不爱孩子,不怎么愿意亲近孩子。“可以啊!他们等这天等很久啦!”抱着哥哥的保姆小李率先反应过来,赶忙把孩子递了上去。听到保姆的话郑早春身形猛得一晃,却还是稳稳地接住了儿子。全副心思都系在怀里小东西身上的郑早春自然没看见站在他旁边,脸色微微泛红的卢昊泽。保姆的话说到他心坎上了,是啊,不光是孩子们,他也等很久了。都说孩子是父母之间沟通的桥梁,如今郑早春终于主动朝桥梁伸出了手,那走到他那头可不就指日可待了?卢昊泽为即将到来的一家五口幸福蓝图而喜不自胜时,难免忽略了郑早春白纸一般的脸色和混杂着不舍,挣扎和哀伤的眼神。“真不要我送?”卢昊泽问。“不用不用,昨天都说好的,我坐车就行。啊,车来了,你们赶紧进去吧,外面挺冷的。”郑早春使劲摆手。“那行,路上小心。”卢昊泽说着帮郑早春把箱子放进了出租车的后备箱。“你带的东西够不够啊?箱子怎么轻飘飘的。”“够了,够的……”“也是,要是缺了什么回来拿就是了。”卢昊泽意识到自己犯傻,摸摸后脑勺不在意地笑了笑。直到坐进车里,郑早春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三个孩子暖暖的体温,他用力圈起了手指,等到再也看不见小区时,只听他说。“师傅,不去美大了,去火车站吧。”“他们等这天等很久了。”郑早春耳边又会想起保姆说的话。“是啊,都快一年了呢……”郑早春心里揣着事,很难体会到当事人说这话的本意,他只当是一家人早盼着他卷铺盖滚蛋。可怜卢昊泽还在心中勾勒未来美好生活呢,这头郑早春已经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两人的脑回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卢昊泽在家等了一个星期也不见郑早春打电话回来,给他打电话也总是呼叫转移。渐渐他发现不对劲来。他找到学校,郑早春的班主任一脸懵地看着他,“郑早春同学不是因为要搬去外地所以上学期期末就办了退学的吗?”卢昊泽一听犹如五雷轰顶,“你说他,上学期就退学了?”“是啊,当时我们老师都觉得挺可惜的,他虽然没有受过正规的艺术教育,可悟性不错,他的作品班上的老师们评价都挺高的。”“他这学期没有来上学?”卢昊泽还是不敢相信郑早春对他撒了这么大的谎。“是啊,他是办了退学的啊。”老师被卢昊泽重复的问题问得有些哭笑不得,站起来走到文件柜,找出一个文件夹翻出一页拿给卢昊泽看。“你看,这上面他自己提交的退学申请,这里还有他自己签的字。”卢昊泽看到署名那一栏里郑早春的名字时,心里最后那点渺茫的希望也熄灭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郑早春骗了他,他不声不响地从去年就开始计划要离开自己,离开这个家了。“当时我们班的班委还给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