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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什么,朗月有些模糊,就是整个身子都空空的,飘飘的,任流水将自己拖至床上,任他将被子替自己盖上,任他熄了灯火,灭了自己的光亮。这一夜,朗月的眼睛怎么也比不上,谁也没有想,泪也没有流,只是不知道等天亮了,自己改怎么梳妆,怎么穿衣,迈哪只步子,说什么话。记得第一次扑在流水的怀里,朗月还是个话都吐不清的小屁孩,寒冬在破庙破败的泥菩萨后面等着哥哥带吃的回来。但是看着光线越来越暗,朗月冻僵了鼻子想哭,但是哥哥临走时嘱咐过,哭声会招来恶狼,吃了自己,所以朗悦不敢哭,只能眼巴巴的守着庙门,期待着哥哥回来。好不容易盼着哥哥踏进了庙门,朗月从泥台上滚了下来,泪还来不及落下,就箭一般的冲进了哥哥的怀里,感到了亲切的味道,朗月才哇哇大哭,那时候,哥哥将自己抱在腿上,从怀里拿出白面馒头,一点一点的喂自己,那时,朗月觉得这馒头真好吃,在哥哥的怀里真温暖,想要和哥哥在一起一辈子。但是现在,在望不见头的黑暗里,朗月又觉得哥哥好冰冷,他的眼神冰冷,他的言语冰冷,他的行为冰冷,朗月也冷了。朗月觉得流水已然不是以前那个哥哥了,暖温的怀抱不知从什么时候消失了。静静地躺在冰冷的被子里,朗月不知道怎么面对所谓的明天。然后,明天的明天呢?朗月想知道,自己还有明天吗?也许在流水眼里,只需要乖乖听话的朗月,但是在朗月心里,乖乖的朗月已经沉睡了,剩下的,不过只是一副被人看好的皮囊。朗月感到血液在凝固,呼吸在沉寂,心跳在消失。作者有话要说:淡淡的忧伤~~~~(>_<)~~~~摸摸朗月第10章黑泽目送娇羞的朗月小跑回到他的院子,清风借着夜风理了理自己的长袖,嘴角的笑已经淡了几许。他的笑,看似散漫,却把最珍贵的那抹留给了最值得拥有的人。而那个人已经高高兴兴地离开,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强颜欢笑给他人看,尤其是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清风慢悠悠的脱口:“什么事?”漆黑的夜,将他隐藏的很好,只是夜风一缕,将他身上独有的苦涩味道带到了清风的鼻下,只一次,清风就记住了那个阴冷桀骜的人。他的眉粗犷,他的眼干枯,他的嘴无情,但是他的赤胆忠心是三界公认的。只要人们还在流传天石裂变,人们就不会忘记那个忠心护主,活活忍受天石将自己深邃的双眼灼瞎,让自己从此活在暗无天日里。但是他从未抱怨过,依旧恪守对主人的忠诚,成了那个人最喜爱的狗。他徐步走出黑暗,站在清风的身后,略微弯了下身子,以示对清风的尊重。虽然他眼疾,但是他灵巧的耳朵、灵敏的鼻子、七孔的心,让人们忽视了他是个瞎子。在上界,清风是木朗家族的嫡长子,作为木朗家族的第一护卫——黑泽自然得卑躬屈膝的将自己的尊严抛至脚下,即便黑泽比清风大了一百多岁,比清风更得木朗西垣的厚爱,也不得不对清风做到君臣有别。“主人希望你能及早回上界一趟。”黑泽出于级别礼待比自己小又无能,只会沾花惹草的清风,但是在字里句间却是浓厚的不尊重。自清风呱呱落地起,他就注定了是木朗家族最大的希望,但是他不像他的父亲一样,有勇有谋,决策千里,也不及他母亲,秀外慧中,玲珑八面,然而他调戏勾搭,感情泛滥倒是学足了他的叔叔木朗书。如果说木朗书在他那辈种下的情种都得以开花结果,现在的上界,沾染木朗家族血液的人可是占了大半壁江山。好在木朗书多情、滥情不留情,虽然伤的人儿比较多,但是只是伤伤心,至今未有那个女子登门啼哭叫喊木朗书不负责任,木朗家也从未认领过木朗书的孩子。感情爆棚的木朗书还是比较洁身自好。但是木朗家族不敢保证清风不是下一个木朗书,或比木朗书更烂,干脆将他扔到了鸟不下蛋的逍遥岛上,好绝了他做出什么错事。但是谁也没料到,脱了上界、家族繁琐的束缚,清风在逍遥岛活得更自由。谁也没有预测到,清风在这人烟可数的地方还寻到了自己的心仪之人。但是清风知道,当自己要回到上界之时,就意味着背负在自己肩头的名誉必须得兑现了。“及早是多早?若是家父等得及,我倒想一一拜别了师兄弟们再行回去。”清风对木朗西垣并没有过大的感情,那个人不过顶了个父亲的名号就将自己的一生都指手画脚好了。黑泽并没有动怒,他知道清风不喜木朗西垣,就像木朗西垣不爱清风一样,一对父子,活得比陌生人还冷漠。但是木朗西垣交代给自己的任务,黑泽决不允许自己不能完成,对于清风无理的嘲讽,黑泽直接略过,稍稍移步便贴近清风,将他的手腕扣在身后,没有温度般的陈述着:“我想清风应该明白,等人二字在主人眼里意味着什么。”清风温软的眼神立马凌冽起来。记得他还是稚子,照顾自己的小丫头错了吃饭的时程,抱着清风赶到饭桌前,木朗西垣看也不看,只是轻轻地拿起碗筷,细嚼慢咽,大家正为小丫头舒一口气时,木朗西垣将鱼rou里极细微的鱼刺蔑视的一看后一闪,小丫头被钉在了石柱上,当场咽气。清风还没来得及看看小丫头最后的容颜就被母亲遮了眼。也是从那时开始,清风明白自己的父亲是个多么冷血、无情之辈。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小丫头还没有他的jiejie大。往事被提及,心头一寒,清风也没有过多的挣扎,他知道,自己的挣扎是多余的。为什么木朗西垣会拍黑泽来,不就为了确保自己能及早无误的返回上界。但是将失落的眉头抬起,看着那闪烁的灯火,清风还是放不下,只想求得一点点转机,一点点隐瞒,背对着黑泽说的话自然是软了几分:“可否让我见一面落花,让他代为转告,免得匆匆一别,伤了师傅的心。”黑泽知道,突然带走清风,的确欠米氏老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黑泽也明白,木朗西垣等不了多久,所以才让自己连日赶来。有些事,急着做只是为了让它尘埃落定。思虑不过一瞬,黑泽还是承受得起这一时片刻,便应了清风的要求。清风知道黑泽虽然瞧不起自己,但是该有的礼数他一样都不会少,就像此刻,落花和自己地位都在他之上,他自然是安分守己的在门外毕恭毕敬的等待。清风进了屋子就看到落花有些惆怅的坐在床边,神思有些缥缈不定,但是清风现下也没有这么多时间考究他是不是又和流水争执了,抓紧时间,切入重点,清风站在落花的身边。偌大的黑影袭来,落花只是用眉角扫了下清风,从他有些翻飞的衣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