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干脆直接叩门。“谁呀,这么早。”开门的是个睡眼朦胧的小哥,正眼也不瞧落花,只是伸手。落花脑子一转,转手就拿出了银子放在小哥的手心。小哥立马眉开眼笑的给落花开了门,还往大门内叫喊着:“来客人了。”落花进了门便看见中间是宽敞的大厅,三层楼,每层楼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几个披头散发、阴柔谄媚的男子正靠着围栏打量着落花。不用细想,落花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了,心头更加担忧流水现在的处境。最让落花头痛的是他对流水的过去一无所知,也就意味着他不知道流水儿时在人间叫什么,长什么样,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寻觅他。但是这是他的梦,落花只要跟着梦里的线索走,应该会遇见流水。惴惴不安的落花在厅里坐下。管事的人比较了一番再上前作揖:“在下是蓝颜坊的坊主,不知公子这么早到访,是为了那位小倌?”落花环视一周,二楼倚着围栏看稀奇的小倌越来越多,个个都是睡眼朦胧,歪七倒八,其中绝对没有流水。心头有些宽慰的落花再打量着坊主,一身青衫穿得书生气,惹人怜爱三分,让人敬畏七分。坊主也不顾及对着落花一笑:“莫不是找我的?”落花长得俊俏,是四叶嘴里常夸赞的宝贝,在人间自然是绝美之姿,加上他英气十足,更是惹得小倌们心花怒放,坊主自然也不想错过。落花不留恋二楼的,也不留恋坊主,只是把眼睛看向了三楼,房门紧锁,但是屋外又干干净净,灯笼高挂。看出了落花的心思,坊主笑道:“原来是为了他。真是难为你这么早就候着了。不过想要见他,早点总是对了。”向着二楼流口水的小倌们一挥手,坊主说道:“都回去吧歇着吧。”大家败兴而归。“既然想见他,自然是少不了这个。”坊主的大拇指和食指摩擦着,略有深意的看着落花。落花想了会儿了然,从空无一物的袖里里取出了几十张银票,笑道:“不知可否。”坊主立马睁圆了眼,有些瞠目结舌,但是挡不住诱惑还是欢欢喜喜的接下装进自己的袖子里,亲自起身领着落花上楼:“他有些起床气,此刻扰了他,他必是不高兴的。还望您见谅。”落花关心的只是三楼那紧锁的房门后是否有流水或是流水的痕迹,至于其他,不过是一场梦而已。门外,坊主轻轻地叩门,小声地询问着:“青山,你可醒了?”青山?难道不是流水?对于门后的真相,落花有些着急。“吵了我,晚间我便不见客。”屋里响起了声,干干净净,冰冰凉凉,就像初春刚裂开的溪水。作者有话要说:是谁呢是谁呢~~~~(>_<)~~~~第23章你走吧坊主不怒反喜:“你醒了便好。这里有位客人想要见你。”为了方便落花,坊主往外让了让。“见了他,晚间我便真不见客了。”他冷冽的声音让落花打了些寒颤。“不见便不见,我何时强求过你。倒是他等了许久了,你便开了门吧。”坊主高高兴兴地退到一边,对着落花充满了笑意。门开了条缝,坊主手往前一伸,示意落花进去。为了一探虚实,落花打开了门,便问道十分淡雅的幽兰味,这让他响起了流水身上的草药味。帘子挡住了落花的视线,隐约着能看见有个影子。“能让他替你开道,想来你也花了不少银两。皮相就真的这么好吗?”那个影子到不做作,自己掀开了帘子。落花看着他如墨一般还未梳理的长发垂直而下,净白的脸就像白雪,上面镶了东海耀眼的黑珍珠,嵌了鲜红欲滴的石榴石,上下翻动的睫毛,一开一合引动黑夜的诱惑。对于他的美貌,落花有些惊叹,原来人间也有这般绝色。放在这等地方,实在是暴残天物。从落花的眼里看到了悲悯,他将袖子甩下,背对着落花,傲慢着:“我同情你虚费了这么多银子,你倒同情我。你走吧,我不愿与你多谈。”说完,他便要离开。落花心头一紧,赶紧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就像水晶做的,冰冷易碎。他转身厌恶的看着落花,正想劈头盖脸的将他骂一顿。不料落花轻轻地拉着他来到书桌边。摊开宣纸,拿起笔,落花想也不想便将流水的丹青画好拿给他看:“你见过他吗?”他不看画,看落花。他知道这一笔成画得在心底描摹多少次才能绘成,他知道在落花的眼里除了刚才初见时有一刹那的惊艳,但是此刻,落花的眼里只有担忧、紧张,不像其他人一样,有着让他恶心的爱慕。他将画扔向落花,转身离去:“到我这里来询问他人,你可真是不知道好歹。小离,送客。”一直守在门边的侍童小离乖乖的将门打开。落花将画收好,看着他如清风一般决然而去的背影,心里有声音在叫嚣他一定知道。为着这个执念,落花向坊主要了间房。坊主到不意外,笑着将落花引向了二楼。此刻,那些搔首弄姿的小倌们已经不知去向了,二楼意外的安静。看着厅堂,落花发现蓝颜坊似乎除了坊主再无他人的迹象,整栋房子就像弃屋一般,有些尘埃落定,有些蛛丝缠绕。伴着吱呀声,门被推开了。坊主让在一边带着一如往昔的笑:“屋舍简陋,还望你不要介怀。”落花向前一步看了看,屋子内有简单的陈设,阳光被窗户隔在外面。正想向坊主道谢,落花回首,坊主已然不在了。再巡视四周,落花生出了些不安感。也巧,三楼的屋子开了,青山的小厮小离端了水出来。这是流水的梦魇,去留之人必有他的因缘,落花二话不说就跟上了小离的足迹。身子往前一倾,却发现盆里不是清水,却是血水,浓得骇人。当下落花就拉住小离的手腕惊问道:“怎么回事?”小离面无表情,如同朽木,梦呓一般说道:“还不是他。”说完,便继续做他应该做的事。落花一头雾水,干脆直奔青山的屋子,门也不敲就进了去。屋子里静悄悄的,落花只感到在床榻上虚弱的呼吸声。掀开帘子,落花一步一步走得甚轻,怕扰了那人的休眠。“莫不是昨夜吵了你。”青山说话的声音有些无力。落花不明,继续往前看到床帘下垂。心有不甘,落花将帘子掀开,看着侧卧的青山在假寐,看到他轻薄的里衣被血渍渗透,开出一朵又一朵的红花。“若是惊扰了你,你自可离去。”青山说着又往里侧移了移,身子上的伤却让自己腾出了汗。落花看得有些糊涂,他离开青山的屋子不过一刻,怎么到了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