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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着爷爷,不让他。。。”故意没说完,沛菡便举起衣袖开始擦拭下颌的泪水,等着落花来找自己。萧玉这才回过了神:“昨夜爷爷怎么了?”“没什么。”落花说完便一把拉过沛菡走出营帐,看四下无人,落花才松了手,握住沛菡瘦弱的肩头,恳求她:“昨夜的事已经过去。爷爷说了不再追究,你也不要再说了。我会对大家说昨夜敌军趁我军防守松懈,偷袭大营,爷爷和师父不幸离世。”沛菡装着不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焦虑不安的落花:“但是。。。”“没有但是。”落花忍着心底的痛,颓败的松开了手,颓废的走了几步,“爷爷的话,你不是最听的吗?”昨夜发生了什么,落花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应该是金钰四叶发现了流水,流水孤高的性子导致了两人交谈不欢,大打出手,米氏老人前来劝架,导致了最后的失误。错的源头都在自己身上,落花的心对金钰四叶和米氏老人存了十分的愧疚,对流水存了十二分的伤情。真情和忠孝到最后两不全,落了个薄情寡义、不忠不孝之名。流水愧对金钰家的列祖列宗,愧对米氏老人的多年栽培,愧对流水倾心的交付。落花看着无尽的苍穹,感慨人事的瞬息万变。昨夜一别,都成了永别。看着落花萧索的背影,沛菡有一丝的窃喜:“既然爷爷都说了不追究,我便听你的。昨夜之事,沛菡定当守口如瓶。”只要落花知道杀害金钰四叶之人是谁,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落花还有一丝孝顺之心,和他此生便绝无可能。沛菡眼睛在流泪,嘴角却在笑。冷风吹的落花的乌丝翻飞,就像他的愁绪,凌乱不堪。沛菡给了落花独自惆怅的时间然后恰当的走上前,用着温软的语气关心着:“风大,不如回去。七叔不醒,他们还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看到落花抹不平的眉头,沛菡有些欢喜有些愁,但是从长远来想,沛菡对未来还是充满了希望。落花把哀叹藏在了心底,挺直了腰杆回到营帐。大家齐刷刷的看向落花。落花看看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金钰鸿,看看并肩作战的战友们相信的目光,落花硬撑着精神,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近。有些结,可以搁置,待日后再解。但有些事,刻不容缓,必须撇开私情,当机立断。作者有话要说:真惆怅┭┮﹏┭┮第110章回落花刻不容缓回到营帐,掀开帘子便开始下命令:“我等立刻返程。”“什么!”很多将领怀着满腔热血而来,现在如丧家之犬逃回去,实在有些不情愿。落花知道瞒不住也不准备满:“爷爷和米氏老人已于昨夜过世。”“什么!”消息一个比一个严峻,大家万万不能接受。“为了大局着想,我们必须立刻返程。”看着大家愁眉苦脸,不再言语的样子,落花知道大家虽然不愿意但是也不得不接受现实。突然有一个将领走了出来激动地说着:“家主怎么会。。。是谁?!”落花知道逃不过这一劫,坦然面对:“爷爷在离世前嘱咐莫要追究。所以,请大家也不要再揣测,让爷爷也能走得安心。”“怎么能不追究!”另一个将领也站了出来,义愤填膺着,“这可是事关金钰家的大事。家主不追究,落花少爷可以遵从,但是我等可不能让家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此话一出,在场的每一位都赞同:“对,不能让家主枉死。”支持的声音此起彼伏,落花听着有些头疼,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大家不再喋喋不休。在外面瞅好时机的沛菡娇,看到眼前的情景,就知道家臣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便滴滴的走了进来,咽着泪水:“各位叔叔伯伯,请听沛菡一言。”沛菡是金钰家老一代家臣的遗孤,从小被金钰四叶收养在身边,她开口,大家还是给了几分薄面,都不再喧闹。压住了动荡的气氛,沛菡抽泣着:“昨夜,我跟随爷爷来到大营,一直伺候在他身边。他和米氏老人不慎遇到敌军偷袭,为了守住后方,英雄献身。临终前,爷爷拉着落花的手的确嘱咐不要追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耽搁了拯救三界之大事。各位长辈,你们都是一直追随爷爷的部下,自然清楚爷爷的为人。在三界面前,爷爷永远都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昨夜遇到那样的情况,是大家都不想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望大家以大局为重,不要辜负爷爷对大家的信任。”沛菡哭哭啼啼的讲完,又掩面不止的流泪。大家缓了缓神,知道金钰四叶的确是大局为重的人。想通的将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默默流泪,有的则扬言一定要卷土重来,杀他个片甲不留。看到大家不急于追究此事,落花的心才安定了下来。沛菡挪步站在落花的旁边,然后突然行大礼大声喊道:“还请新任家主做主。”萧玉看到沛菡如此作态,知道她不过也是借此机会好让落花名正言顺的登上家主的位置。不过在此刻紧急、危难的关头,正是扶落花坐上家主之位的好时机。瞅了眼还病在床上的金钰鸿,萧玉也跪拜了下来:“还请新任家主下达命令,我等好准备启程。”落花本就是金钰四叶培养的接班人,金钰四叶走得突然,按理来说是该落花继位,再加上有说话权的金钰鸿昏迷不醒,自然没有人敢提出质疑,便纷纷跪下请落花做主。落花看着眼底乌压压一片,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想到已故的金钰四叶和昏睡的金钰鸿,不得不扛起这艰巨的责任:“立刻班师回俯。”听到落花雄厚的声音,沛菡高兴地叩拜,一步步,艰辛而又值得。黑泽则向落花告别,转赴另一个战场。剩下的战士们在各将领的交代下纷纷收拾,准备离开。落花站在金钰四叶和米氏老人的棺材前,心绪万千,不知从何说起。彩衣彩云到外守候,莫叶也出去,营帐里只剩下落花和小遥。看到落花,小遥忍不住又开始抽泣。“师父临终前可有遗言?”落花愧对米氏老人的栽培。小遥吞吞吐吐着:“师父,师父没说什么。”小遥发过誓,那个誓言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自然要恪守承诺。“你,恨他吗?”说完,落花低下了沉重的头,这个问题是在问小遥,也是拷问自己。对于流水,此刻的落花真不知道还可以怀揣着怎么样情感。小遥咬着唇,满眼的恨意:“当然。”小遥恨不得当时就把那个人碎尸万段。听到这个答案,落花的心仿佛被锐利的刀子刺了进去:“是吗?那你会杀了他吗?”落花说的有些弱,不敢确定。小遥沉默了,憋着嘴突然嚎啕大哭:“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