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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垚不堪重负,看着剑刃慢慢的向下划去,搞不好,方垚真的要命丧于此,急得方垚说着:“清风本就扶不上墙,我给他机会,让他建立奇功,但是他不珍惜,为了个男的自断前程还自缢,这让我女儿怎么办?你以为我愿意看到我的宝贝女儿守寡。我也是希望清风能有所成就才瞒着你,带他去。若是知道他和那小子的关系,绝不会呀,绝不会。。。”说着说着,方垚老泪纵横,“亲家,你心痛你儿子,我也心痛我女儿。清风不懂事,但是不能伤及无辜。”木朗西垣秉持着自己的理性:“你无辜,为什么活下来的是你?”“我真的去救他,是他自己不愿意,说着非要和上善家的同xue共死。连最后的遗愿都是让米氏老人把他俩埋在一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云之端瞧瞧,那墓碑写着两个人的名字,里面也埋着两个人的尸首。”当初方垚在远处看着米氏老人把两人埋做一处,还有些鄙夷,现在正好成了自己的一根稻草,“亲家,他也是我的女婿,你以为我会害了他吗?”软语不断,泪水不断,方垚不能再让木朗西垣这么狂躁下去。木朗西垣想起了清风跟自己的约定,再幻想着清风和朗月葬在一堆,又气又恨:“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带他去。”“当时我有的选吗?前线战事这么急。而我也不想让清风上战场,怕他有所损伤,受苦的还不是我的宝贝女儿。但是我又怎么会想到结果会如此。”方垚感到剑上的力度小了些,继续哭诉着,“当初我也是为了他好,但是,他不争气呀。”说完,方垚沉重的叹了口气,“是我不对,不该带他去,是我害苦了我的女儿。”说完,方垚开始嚎啕大哭,为女儿叫苦。木朗西垣把手从剑柄上拿下,有些颓败的退了一步,双手无奈的下垂:“清风,我的儿呀。”木朗西垣猛地一抬头,就看到痛苦的方垚泪一把,鼻涕一把,利剑之下鲜血直冒。清风已逝的重磅消息的确让木朗西垣险些丧失了理智。信上寥寥数语和方垚所言一样,清风自愿献身,实则是自愿跟着朗月殉情。方垚不过是错在不该带着他去。现在人已经死了,再追究又能怎样?木朗西垣身心疲惫的走过方垚的身边,还能听到他咿唔的声音,不知是为自己女儿还是为自己的伤痛。走出了营帐,爻自动跟上:“不知你作何打算?”木朗西垣停下步子,抬头,一轮孤月挂在漆黑的夜空,该怎么办,可以怎么办,木朗西垣又可以去问谁:“他们俩,是葬在一处吗?”木朗书的信上并未说明,但是从方垚的口里,以对清风的了解,木朗西垣可以断定了。爻如实答来:“是的。”木朗西垣仰天长长的叹了口气:“不争气的东西。”拂袖离去。爻紧跟在后。方垚见木朗西垣走了,又不敢喊人来处理,免得这件丑事被揭穿,卖了命却讨不了好,这是方垚最后悔做的事。屏息运气,方垚止住了心脉,慢慢的把剑缓缓地移除,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就是不停歇的血让人看了害怕。看来已经夜长梦多了,方垚抱扎好伤口立马修书一封给木朗建雄。木朗西垣今夜绕了自己,不代表这件事他不介意。只要他在意,总有一天还会动手。方垚为了这件事已经牺牲够多了,可不想把命都搭进去,所以不得不催促木朗建雄。回到营帐,木朗西垣把木朗书的信又拿出来:“回去告诉木朗书,这件事我已经知晓。”爻知道木朗西垣准备化小这件事,拱手答应:“是。”便转身而去。突然木朗西垣叫停爻:“让木朗书照顾好自己。”至亲一个背叛、一个离开,留下的为数不多,真心地又有几人?木朗西垣叹了口气:“这个家,让他别回来了。”木朗书一直以来都是天高任鸟飞,唯一的枷锁便是家的羁绊,木朗西垣开口承诺了,便是完全卸掉他枷锁,让他能够自由自在的。木朗家族,至少有个能随心所欲的。爻颔首离开。夜深无人,木朗西垣重新看着木朗书的信,每一个字真切的让木朗西垣心如刀绞,趁着孤身一人,趁着四下静谧,木朗西垣才敢滑出一粒泪,追悔的泪。早知道就不送他去逍遥岛了。早知道就不让他再回来了。早知道就不带他来这里了。。。太多的悔,藏在一颗苍老的泪珠子里,滚落而下。作者有话要说:命大的方垚第143章看看当爻完成使命回到云之端,木朗书依旧在主厅,看着祭台上的流水。从战场来到云之端,流水就没有醒过。他安静的就像一个熟睡的孩子,不吵不闹,乖的让人心疼。木朗书当初只是抱着一丝希望,愿在这福泽连绵的地方能滋养流水已经七零八落的元神,如果说元神是一个整体,那么流水只剩其中的千万分之一,一根细丝这么弱。“主人。”爻站在木朗书的身后看着依旧没有好转的流水,从他呼吸的节奏可以感知到流水就像一片薄薄的冰花,美丽却易碎。“他说什么?”天火降临,人皇士兵四处逃窜,冥火七星和晨夕已死,木朗书断定这场战役不日便可结束。身为木朗家族的一员,木朗书有必要把清风的真相告知木朗西垣,至于他会怎么处理,木朗书无权干涉。“他似乎放过了方垚,并未取其性命。”爻当时守在门外,听到了方垚嘶声裂肺的叫喊声,但是能感觉到他并未有性命之忧。木朗书笑了笑:“的确想他的风格。”若是自己,木朗书定要剥了方垚的皮,盖在清风的坟墓上,为无辜受灾的他遮风挡雨。但是木朗西垣身为一家之主,太多的考量让他不能冲动,几方牵制,只会让这件事利益最大化,而仇怨,可以放在一边。“他说主人可以不用回去了。”爻看到木朗书的肩头有些颤动。木朗书没想到木朗西垣会在这个节骨眼对自己许下这样的承诺。这是要他明目张胆的远离木朗家族。木朗书笑出了声:“成不了好父亲就来当好哥哥。”木朗书向祭台靠近,“我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爻这趟出去,除了送信,还得替木朗书寻些作法的工具。爻将手里的托盘递上。木朗书扫了下托盘,再看着气若游丝的流水:“那便开始吧。”爻提醒着:“主人当真要这般做。”爻知道,木朗书想用千年寒冰做的针和金蚕子吐的丝把流水破碎的元神缝一缝。古书上记载这样做可以凝结人的元神,但是成功的结果无人知晓。而且让爻更在意的是:“主人,此等逆天的行为,会损耗你的功力。不如。”木朗书知道爻是想毛遂自荐,但是木朗书不想假手于人。朗月的离开,本就是木朗家欠上善家的。不过是一些功力,损了还可以再修。流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