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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看上去挺恐怖的。而张航叼着烟,冲店员挥手:“谢了啊!”店员摆手:“不用。”等车走远了,两个店员还在原地杵着看,同时感叹:“好车诶,有钱人!保时捷,一两百万的车啊!”驶了一段路,谢晓宇还是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张航问他:“拖箱子去哪儿呢?”谢晓宇不回答。张航故意猜测:“不会是被你金主赶出来了,没地儿去了吧?”谢晓宇恶狠狠的盯着他骂:“你放屁!”张航叼着烟笑,这小子吃硬不吃软。“那怎么了?还要卖手机?没钱花了吗?卖手机才几块钱啊!卖屁股不是更快吗?”张航继续侮辱他。谢晓宇瞪着看了他几秒,眼一眨,大眼泪珠子哗哗的往下滚。张航一看,他脸上本来就有干掉的血,被眼泪一冲,整张脸花的像个小乞丐似的,看上去别提多可怜了!他把烟掐了扔车外,拍着方向盘暗骂:“cao!”没个分寸又把人给惹哭了!他把车急停路边,抽了纸给谢晓宇擦脸。谢晓宇把他打开,他又凑过去。他凑过去,谢晓宇又打开。反复了几次后,张航手背都被扇肿了,谢晓宇低着头,大眼泪珠子一颗一颗的掉在腿上。张航叹气,道歉:“对不起!”谢晓宇不理,张航用强,掰着他的头,给他擦脸。谢晓宇挣扎反抗,张航凶他:“你给老子安分点!”谢晓宇不再动,被他掰着头,仰着脸,眼泪顺着眼角往脸侧流,就算是还哭着也不忘狠狠瞪着张航。张航仔仔细细的擦他脸上的血,他动作比他的样子温柔多了,慢慢的,生怕弄疼了谢晓宇。看到谢晓宇恨不得吃他rou扒他筋骨的眼神,张航忍不住笑道:“你这小屁孩,个头不大,脾性倒挺大,真不知你以前怎么在那里混的,居然还好好的活到现在!”谢晓宇突然掉头,一口咬住张航。张航痛呼出声后,谢晓宇才松口。张航抽回手一看,手腕上整整齐齐一圈牙坑,他又凑到谢晓宇身前,捏住他下巴,掰开他的嘴看,整齐的一圈小白牙,松开手笑道:“小样儿,牙口挺好啊!”谢晓宇冲他呲牙:“咬死你!”那样儿活像一只小野猫!张航看了,被逗的哈哈大笑。他一笑,谢晓宇又搭脸,大眼泪珠子又开始往下滚。张航一瞅,心又慌了,忙问道:“小祖宗,你怎么又掉眼泪啊!”谢晓宇带着哭腔道:“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他这一喊一哭,张航那颗心就被跟被水泡过一样,又湿又重,垂在胸口,难受极了。他探手,揽住谢晓宇,谢晓宇推了下,张航没松手,用力一带,把人拉到胸口。谢晓宇没再反抗,靠在他怀里,放声大哭。不一会儿,张航就感觉到胸口湿了一大片,他轻轻拍着他背安抚,心想,这得多大委屈啊,哭成这样!谢晓宇越哭越大声,张航一颗心也被哭碎了,不停的骂自己:“叫你嘴贱,叫你手贱!”入夜,环岛路上的灯顺着蜿蜒的海岸线依次点亮,木栈道上行人点点,人声欢笑。海面倒映着点点灯光,夜晚的海风带着湿润的水意,温柔的清凉。孙爱莲回味着刚刚那桌饭菜,啧嘴道:“张柠饭做的不错!”沈和安得意的笑道:“他很聪明,光看菜谱就能做的很好!”稳重如他,也不知不觉带了炫耀语调。孙爱莲笑。沈和安又道:“跟张柠在一起,特别安心。”孙爱莲问:“为什么这么说?”沈和安光笑不语,那是一种没法言述的感觉,只要有张柠在,就觉得无论怎样都可以。孙爱莲望着窗外墨色的大海笑:“看来你是真喜欢他!”沈和安特别肯定的点头。“把王颢交给他,我特别放心。”沈和安笑道。孙爱莲回想吃饭时,张柠哄着王颢吃饭的样子,温柔耐心,王颢很听他话,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来了以后,王颢的病情好转了很多。”沈和安带王颢去医院检查过,也不过一个多月,王颢都能主动开口跟人讲话了。医生惊讶王颢的变化,还表扬沈和安:“你可真有办法!”“如果不是遇到他,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带王颢,怎么帮他治病。”沈和安叹道。孙爱莲静静的听他说完,道:“你觉得好就好。”沈和安说了这么多,等的就是这个。他看着孙爱莲,正色认真道:“谢谢孙姨!”孙爱莲又道:“这事你先别跟老头子说!”沈和安不解,孙爱莲骂他:“你想被棒打鸳鸯的话就跟他说!”沈和安想不到老首长有什么反对他和张柠的理由,但在孙爱莲的逼视下摇头答应:“好,我先不说。”孙爱莲开始思考,怎么跟自家老头子说这件事。他最钟爱的部下沈和安喜欢上了一个男的,这个男的还恰好是那个漂亮青年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凑巧呢?在出版社开了一整天会,周晨头重脚轻的走出出版社,拦了辆出租车往住处赶。司机见他面色不好,怀疑他中暑,好心提醒他。周晨没放在心上,回到旅馆没洗澡就睡了,睡到一半,整个人好像着了火似的难过,爬起来到洗手间呕吐,吐完了才想起司机的提醒,可能是中暑。昏昏沉沉的爬到楼下要了藿香正气水,连喝了两瓶,回到房间继续睡,一直到半夜,人才算活过来了!刚清醒一点,周建军的电话又打进来,周晨不想接,结果对方一直打,周晨不得不接了。“找到柠柠了吗?”周建军张口就问。周晨虚弱的回:“没有!”周建军没有听出他声音的异样,絮絮叨叨的说起他做的噩梦,梦见张柠被人害死了,死状很惨。“你一定要找到柠柠啊!”周建军又开始千叮咛万嘱咐。周晨有气无力的说:“好好好!”听着像是不耐烦,周建军又教训他:“你不要不耐烦,就算你不喜欢他,你也得找到他!宁宁他妈对你那么好,我们要对得起她!”周晨最不爱听这种话,他把电话扔到一边,任由周建军在电话里絮叨。他蜷在床上,头痛欲裂,他始终想不通,比起他这个亲儿子,周建军似乎更在乎张柠这个继子一些。小时候,周建军教他画画,他总画不好,而张柠,不用教都会画。周建军总说:“张柠有天分!”他还想着送他去国外学画画,如果张柠不争气的话,那么最后出国深造的一定不会是他。电话里吵了很久,才安静下来。周晨苦笑着想,终于骂累了!伸手拿过电话,翻看通讯录,里面存的人很多,百分之九十的都是工作伙伴,能说得上话的人没有。他交过两个女朋友,不过对方都不过是看上他的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