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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把我的心被揪成一团。当时的电话是我接的,开了外放,我们是从电话里听着他父母翻车摔下山崖的,那部该死的手机竟然没有断线,从尖锐的刹车声到沉重的撞击翻滚声,以及贴在听筒边难以名状的碎裂声,都清清楚楚穿透那个雨夜。电话那头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原先痛苦的呻吟和哀嚎被无形的手慢慢掐灭,最后是他母亲的声音,平和而婉转:“mama现在已经不疼了,我要和你爸爸一起走了。儿子,mama……mama爱你。”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看着大雨后高烧不退的他被赶来的亲戚送进医院,只有和老董翻了墙来医院看他,只有在他完全没有人影的眼神里与他相顾无言。我愈睡愈冷,朦胧间撞到了什么,汗涔涔地惊醒,发觉他躺在我这边的床沿,正好拦着我没摔下床。他微微睁眼,伸手搭着我肩膀往内侧一推,又陷入了梦境。我轻抚着他的脸,发觉他确实与盛夏极为相似。他如今以为,自己的父母是死于一场出行的空难。他说过,有时候总觉得父母还活着,只是不知去哪旅行了,但总归还在世界某个角落等着自己。他每每说起这些话,不以为意地把自己胸口的剑抽出来,而后不自知地插进我的喉咙。冯静静对我搬到沐栖衡家里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催我好好准备资格考试,少接点工作。老董很不看好,但他从小唯我马首是瞻,不过摇了摇头,让我在财务、合同方面敏感些,不要被沐栖衡坑了。马龙市的夜愈发的长,沐栖衡捂着我的手脚,我开始了一场长长的冬眠。天气好的时候,他就载着我们去郊外钓鱼滑冰,盛夏像是滚出去的毛线球跑得飞快,我把自己裹在羽绒服里不肯下车,他又急又气咬着牙,笑着把我抱在怀里,气喘吁吁地去追盛夏;雾霾重的时候,他就早早回家,叫好外卖,把背书背得头昏脑胀的我从书房拉出来,在客厅里拼号称“开发智力”的大拼图,最后两人一起在盛夏的头发里找残落的拼图;过节了,他就把盛夏丢到尧家,带我去刘晟的火锅店蹭一顿白食;我从护工熬出了头,通过考试成了一名护士。日子过得很热闹,不用去想下一秒要做什么。一天我在幼儿园门口等盛夏的时候,沐栖衡的妻子找到了我。他的助理开车带我去了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他选了一间会议室,与我面对面坐着。我打量着他,他不看我,只是在把玩手上的戒指。时隔多年再近距离见到,白晔比他在屏幕上更加精致而美艳,只是他神色寡淡,眉心若蹙,反倒不如电视上那样鲜活生动。我几天前问过沐栖衡,他眼中的白晔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皮,回忆了一阵:“长得很好看?有些孤傲,又很敏感,像那种十七八岁的少女,活得很精致又小心翼翼,仿佛全世界都对他虎视眈眈,他得全副武装地面对这些不怀好意的人。”我坐在白晔对面忍不住感慨,不愧是老夫老妻,对自己妻子的评价如此到位。助理在白晔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抬起头来,方才的情态随着他流转明媚的眸子迅速滑脱下去。他抱着胸,似笑非笑地扬着嘴角:“你好,盛秋明。”我站起身来,双手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对方毕竟是大明星,我总得拿出点小粉丝的自觉。他神态自然地接受了我简短的恭维,开门见山对我道:“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和阿衡属于开放式婚姻,这一点想必你很明白。”我点点头,冯静静的渣女名声与白晔在大学朝三暮四的真实传闻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白沐二人一个进了满是诱惑的演艺圈难以抽身,另一个无法割舍又不能把握故而也朝秦暮楚,双方在这段婚姻里都不算亏待自己。他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我很感谢你这几个月照顾他,所以会给你开一笔佣金。如果你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话,我可以按月给你付报酬。”我觉得很好笑,索性笑了出来,天底下竟有这样奇怪的夫妻,仿佛回到了古代,妻子出于贤德给丈夫娶上几房小妾。“你们是多看重我当小三的潜质?一个又一个地求我绿你们?”我想起了同样得体美丽的夏太太,笑得停不下来。真是一场报应,我在上一段关系中没付出过一点感情就抽身而退,接着就有人让我把感情用在另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上。白晔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我,我收了卡,止了笑,想起我那时接下来问沐栖衡,他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他反挂着嘴角,紧皱着眉头:“很懒,像一只猫一样,碗堆在厨房里第二天才肯洗,整间房的家务活都是我和钟点工干的。戳一下动一下,不戳就原地不动,戳得狠了又蹿得比谁都快,总是让人把握不住。”十一时间不知不觉加速在指尖流逝,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盛夏已经穿不上去年的鞋子。往年手头宽裕的时候,盛夏的衣服都是我让冯静静帮忙去挑的,只是这几天她仿佛有些心事,四处打听哪里的酒适合送礼。我问她什么情况,她沉着脸解释道:“老董最近不是感冒了吗,可他老板天天拉着他给客户陪酒,头孢都不敢吃,宿醉加感冒好几天,你说我会不会还没进董家的门就成寡妇了。所以我想着……”我想她是决计不会说“换磺胺类的药试试看”的,果不其然,她说:“我想给他客户买瓶好酒,让他不要再让老董陪喝了。”虽说曲线救国绕得有些远,我并不试图干预她的想法,承诺她去问问沐栖衡这边的意见,毕竟他也算个有钱人。沐栖衡听说后,直接带着我去尧家,要了几瓶酒。我告诉他一瓶足矣,他仍找木盒将酒妥善包装好:“他们不是办婚礼了吗,多的就当结婚礼物了。”董释彰本来计算开春就要结婚,但婚礼是两大家子的事,并不属于冯静静“想到就去做”的范围内,双方就婚礼的现场布置、场次席位进行了积极友好的协商,目前仍处于拉锯战的状态。最后一瓶酒,他没有装上,端详了半天后笑道:“没想到尧叔还有这个年份的酒。”他找到启瓶器和两只高脚杯,分别斟上少许,劝道:“这个年份的阳光不好,下过几场连绵阴雨,葡萄收成不好,但总归也有些遗存。尝尝看吧。”因为在酒吧工作过,我多少对酒有一些认识,晃了晃缓缓入口,回味确实有些许涩意。我暗自对比着董释彰的强颜欢笑,和他的从容优渥,问道:“做生意这种事情,于你而言是不是易如反掌?”他失笑:“当然不是,每笔生意我们都得卯足了劲跟对手争,狼多rou少的时候就更是拼命。难道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