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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里,就算顾云开要瞪他,他也是看不见的,随后温声细语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么弹琴的?”顾云开脸上的笑意都快止不住溢出来了,勉强咳嗽了两声,故作正经道:“怎么,得了帕格尼大赛的冠军就了不起了?你之前可没嫌弃过我弹得不好。”“那时候你还没有学嘛,这会儿都学了这么久了,都学会了,而且拍戏的时候不是经常弹吗?”不知道是黑暗还是比赛的胜利给了简远相当大的信心,他握着顾云开的手,轻轻在那一排的琴键上溜过,声音醇厚的仿佛酿了酒,带着点过于甜美的醉意,“不是你刚刚那么弹的,你得尊重它,它才会发出你想要的声音来,你刚刚一点都不认真,它会生气的,自然也不会弹出你想要的结果了。用心对它,它才会还你最美妙的音色。”“真的吗?”顾云开将信将疑的说道,假使换个人与他说这句话,他铁定不信,可现在是简远说,就算对方离谱到钢琴里其实没弦,是百八十个小仙女在歌唱,顾云开也会信的。黑暗里他们谁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可是两颗心暖洋洋的,好像在这一刻贴紧在了一起,他倒是不在意简远表现出绝大多数女孩子会觉得不解风情的那一面,尽管的确毫无情调,可这也是简远的一面,所以顾云开不会讨厌,他永远都不会讨厌这个男人。永远真是一个凝重又漫长的词汇。顾云开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自己能这么轻轻松松,真心实意的脱口而出。简远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听起来让你不舒服?太不解风情,没气氛什么的?”“怎么这么想,以前有人说过吗?”顾云开立刻警觉了起来。简远在黑暗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尴尬道:“mama以前想跟爸爸变得更谈得来,可是爸爸教她的时候,她又大多数时候是听不懂的,就特意来找我学习。mama说我教人的时候像个诗人,爸爸则像个数学家,就是谁也不像音乐家,她说我以后要是找到喜欢的人,绝对不能这么跟他说话。”“你mama……倒是个很有趣的人。”顾云开漫不经心的想起了简默提出的那个饭约,其实自打经历过下午那段时光,他这会儿真的是没什么可怕的,就算第二天报纸报道他抱金主大腿,一路睡上来,顾云开都无所谓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人比简默更可怕了。不过简远的父亲……“对了,你怎么不开灯?”简远借着他的手指轻轻松松,快快活活的弹完了一曲之后才忽然发问道,“我还以为家里怎么进贼了呢。”他轻而易举的把‘家’这个字脱口而出,好像他们俩已经成了公然合法的一对,拿了红本,正准备度过余生一样。其实除了红本,其他倒也没有说错。顾云开漫不经心的说道:“噢,家里反正没人,我想不要浪费电费了。加上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所以这才没开灯,你要开就开吧,我再待着想一会儿。”“什么事?”简远好奇道,“跟我有关的吗?”他起了身去墙壁上开电灯的开关,抽身离去时带走了所有的温暖,只余下一点冰冷留给了顾云开,叫人微微抽了口气,反倒把忘记的那件事给彻底想起来了。顾云开道:“是啊,正与你有关。”简远几乎被顾云开搞懵了,不太明白他为何表现出这样的冷淡来。可顾云开却更为困惑不解,他很了解简远的性格,尤其是在那一天剧组意识到对方的占有欲后。所以刚刚在黑暗里体会这种对方万人瞩目的感觉,就异常难以想象简远是在以什么样的自控力在忍耐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走到门口才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从来不提你伯伯是大元帅?”“很重要吗?”简远怔了怔,下意识道。这怎么会不重要呢?顾云开几乎想要否决简远了,可是他就这么站在门口,转过头瞧了眼刚回来的简远,这个年轻的音乐家还衣冠楚楚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参加什么盛大的宴会,可这会儿歪着头看着恋人的模样,却又像是森林里迷路的小鹿,带着点糊里糊涂的在溪边饮水的懵懂,不明白猎人举起的枪口代表着什么意思。真是傻了,他怎么会觉得重要呢。顾云开的心顿时柔软了下来,下午被简默惊吓到的那些僵硬也随之散去,简远做人实在简单的过头,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对简远来讲,这只不过是两个人简单的感情,简默的态度如何,实在没必要在意,假使没有他这样的坦荡跟直白,顾云开也未必会喜欢上他。他还能说什么呢,只好道:“其实倒也不是很重要,只是有些惊吓罢了。”简远却远比顾云开所想得要敏锐的多了,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神情也古怪了起来,皱了下眉道:“伯伯他是不是找你了?他找你谈话了,还是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可很快简远又自己摇了摇头道,“不对,伯伯明明同意了。”“好了,别瞎猜。”顾云开微笑道,今天下午的事儿没必要让简远知道,其实他还蛮期待简远跟顾见月见面的样子的,希望见月不要过分歇斯底里。还是抓紧把那件事做完。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顾云开跟翁楼认识久了,特别问过翁楼有没有什么象征胜利的花可以拿来送人——本来是打算不管简远成不成功都去花店订一束给简远的;结果翁楼直接端了一盆他自己养得葵百合给顾云开,这种盆栽耐寒怕热,花语就是胜利。这会儿还没有开花,按照翁楼的意思,是让顾云开养到它开花,更能体会胜利的来之不易——所以顾云开决定把这盆葵百合交给简远,作为他胜利的礼物。巧得是顾云开刚打开房门,翁楼正好捧着葵百合从货梯口走了过来,小武生跟在他身后直绕圈,翁楼见着顾云开出来,眼睛微微亮了亮,脸上缓缓露出笑容来,亲切温和的说道:“正巧呢,我想你这几天大概都不怎么想出门,我明天带武生要去检查检查身体,怕你下来找不着我,特意给你送来了。”“小武生怎么了?”顾云开吃了一惊,急忙蹲下挠了挠蹭他膝盖的大狗,关心道,“生病了?”“不是,惯例检查而已。”翁楼摇头笑了笑道,“就跟我这人似的,上了年纪又活不够,总要多检查检查,你不用紧张,喏,给你的花,我今天看新闻了,你大概就是想给那个对着镜头跟你告白的小伙子吧?可亏得底下坐着的都是些客气人,不然他怕是要带一箩筐鸡蛋跟番茄回来了。”顾云开差点笑出声来,温声道:“我哪有他那么大名气。”“这样么,那你出外小心些,免得带一箩筐鸡蛋跟番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