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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为什么?”赵檬看徐铎的轮廓在灯光下勾勒的更为立体,睫毛纤长,眼神深邃,更是结巴:“我……我也不知道。”徐铎笑了:“你有点紧张,放轻松,咱们就聊聊天。”随即他开始发挥法律人的特长,讲起了学生时代学校里的各种段子,声音低而且慢,总算让赵檬放松了,也开始说自己的事,说着说着,徐铎的手机突然煞风景的震动起来。徐铎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屏幕,神色不由得一凛:“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他径直走向洗手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才放心的接通:“三哥,怎么了?”本来徐铎以为这个点,方端和廖铮的饭局也应该是热闹非凡,可是对面竟异常的安静,方端慢悠悠地问:“你在哪里?”徐铎撒起谎来不慌不忙:“我在家里,怎么了?”“没怎么。”方端突然没来由地,“想你了。”徐铎当做没听见,只问:“为什么你那边也那么安静?”方端似乎挺开心:“因为廖铮今天玩高雅,我们就在西斯兰吃饭。”话音未落,洗手间的门被突然打开,方端站在门后,握着手机,那声音从电话和面前一起传来:“你说巧不巧,老四,我都不知道西斯兰是你家。”他表情上没有一点不高兴,还弯了弯嘴角。平时方端说起话来声音很轻,不疾不徐,看着就知道受过良好的家教,但这话说的话音重了,声音也比平时大了几分。徐铎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知道这是方端发怒的前兆,仔细盯着地面,脑袋里飞速运转着。果然方端隐去笑容,大步走过来,抓住徐铎的胳膊,往隔间里扯,咬牙切齿道:“过来。”“你疯了!放开!”徐铎反手也抓住方端的小臂,两个人拉锯着,徐铎用了全力连表情都有点扭曲,可他到底不是方端的对手,方端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抓住正好一米八的徐铎并不难,徐铎见手上没了优势,企图上腿,立刻被向前一拽,整个人失去重心,差点摔在地上。方端也没想到,赶忙伸出手搂住他的腰,徐铎才站稳,他恼羞成怒,挣扎着从方端手里摆脱出来,立刻后退两步,有些恶狠狠地盯着方端。方端也回望着他,面无表情:“你别忘了我们还有一年,怎么,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自由了?”徐铎一听,浑身一震,似乎感到了难堪,他受不了似的避开方端的视线,转身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仔细的洗手。“那是谁?”方端见他败下阵来,亦步亦趋,从镜子里凝视着徐铎,声音又恢复如常。“赵春生的侄女。”“相亲?”“不是。”徐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就是不想和他多做解释。“孤男寡女的不是相亲是什么?哦……”方端好像有了答案,也打开水龙头,一边洗一边不带感情的陈述,“看来我们老四也要有女人了,赵春生挺了不起,拉皮条拉到我头上来了。”徐铎瞪圆了眼睛,侧脸看着方端,似乎不敢相信方端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说谁拉皮条——”然而方端已经洗完了手,毫不留恋地从徐铎身边走过,在他身后扔下一句:“算了,不管干什么,祝你尽兴。”收到方端的祝福如同收到恶魔的诅咒,徐铎的心情立刻糟糕了七八分,他到座位上,无视赵春生那条“你去洗手间去了半个世纪啊,再不来我都打算过去打捞你”的微信,然而刚才侃侃而谈的兴致终于全没了。赵檬似乎也有所觉察,尴尬道:“师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徐铎一愣,点点头:“嗯”。也就没了下文。一顿饭赵檬也吃出了个七七八八,果然此后再也没在赵春生面前提起过徐铎,赵春生更是乐得自在,也不sao扰徐铎了,而方端没了影,不知道在哪里谈着生意。徐铎的日子忙碌又充实,他很满意。只是很快,方端的生日到了。自那之后,他没有再找过徐铎,徐铎也不可能上赶着去找他,这天,秉承着契约精神,徐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方端喜静,就算过生日也是邀请了一些好友,不过他的朋友是真多,并且基本都是徐铎不认识的,平时里冷清的别墅今天难得的气氛热烈,一眼瞧过去,男男女女大都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再配上现场的大提琴演奏声,十分和谐。徐铎也穿了一套挺正式的西装,端着杯酒在人群中搜寻方端的身影。可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最后幸亏自己眼尖,发现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一个藤椅上喝水。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上去有些落寞。这是什么都能唾手可得的人才能有如此矫情的情绪。徐铎并不在意,也不打算询问,但也没像平常一样,而是特意绕到他后面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三哥,我来了。”方端不知道在想什么,十分入神,根本没搞清是谁,正要发作,见是徐铎,他皱着眉头,脸上没有半点儿高兴:“你来干什么?”“你上次不是说,过生日的时候希望我来陪你?”“这你倒是听我的话。”徐铎往前走了一步,低头看着方端:“我没忘了咱们还有一年的合约。”方端哼了一声:“是吗?如果是那样,我就不会在西斯兰碰见你了。”“三哥,咱们的合约里……没说我和别的女人连饭都不能一块吃。”方端的脸色难看了一些,别过头去,盯着桌面上的水杯,似乎是不想将对话再进行下去了。徐铎见状,又躬了躬身:“既然三哥不想见我,也不想和我说话,那我就走了。以后三哥有需要我的时候,给我发条短信就成。”说完,他直起身,转头就走。“徐铎!”方端叫住了他,“你总是叫我三哥,你真的还把我当作你三哥吗?”徐铎停下脚步,自嘲地笑了笑:“三哥哪里话,我叫您一声三哥,是敬称,您是我的债主,更是我的恩人,却唯独不是我的兄弟。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3徐铎出了畅园,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在方端面前唯唯诺诺惯了,突然冲他撂了狠话,徐铎总有些不踏实,此时,他站在灯火通明的街头,望着十字路口来往的车流,看它们急速从面前驶过,去到了视线到不了的地方。离开方端家,徐铎并没有觉得放松,天空依然逼仄,肩头那一直抗着的压力也依然压得他透不过气。他抬起胳膊招呼着,打算叫一辆出租车,然后找个酒吧好好放松一下。很快就有一辆停在徐铎面前,司机摇下车窗冲他喊话:“您去哪儿啊?”“……”徐铎愣了愣,想报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