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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鳌死了,孙鳌的家人死了,连孙鳌的旧部都被韩正遣散了,现在一个人都找不到,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当连白提出要帮他查清这件事的时候,三黄很高兴地答应了,却没想到每天晚上都被点xue扔在房门外听自己弟弟和连白这样那样的声音,老实孩子三黄终于爆发了。为师叹了口气:“三黄,你知道么,你有个二师兄,是魔教教主。”三黄惊讶地瞪着为师。“他听墙角都听哭了……”为师摇头,“所以你,还是认栽吧。”作者有话要说:☆、34-3534连白很晚才回来。为师迷迷糊糊闻到一股酒气,夹杂着甜腻腻的脂粉气,不用睁眼,就知道连白是个什么德性了。武林盟副盟主,应酬多啊,不知道刚从哪个青楼爬出来。上床就掰为师的腿,准备往里冲。为师大叫一声,三黄如鱼雷般射向连白,两个男人纠缠互殴滚到床下。多好的切磋机会。为师翘着二郎腿,挑亮灯烛看他们打。……三黄满脸愤怒地推开连白的腰,刚才那根硬邦邦差点戳到他脸上。连白醉酒,出招全无章法,狠狠挨了几拳之后,大怒,抱住三黄的胳膊,使劲啃了下去,顿时血花飞溅,不忍卒睹。三黄一拳砸在连白脸上,连白总算松了口,晕了。“凉水。”为师吩咐了,三黄一盆凉水泼在连白脸上,湿漉漉的凤眸茫然张开,看看三黄,又看看为师。为师轻笑道:“醒了?醒了就说说怎么回事儿罢。”是被韩正吃豆腐了?还是应酬时小倌太丑?还是抱大腿不顺利?甭管什么理由,你说出来,为师给你开解开解,你要不说出来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使气,别怪为师给你铁板。连白怔怔地望着为师,忽然爬过来,捧起为师的脚,像端详什么珍宝似的,轻轻翻复着看,凉凉的手指划过脚踝,引得为师一阵战栗。“这里受过伤。”连白一手托住为师的小腿,一手撩开中衣下摆,探进去,为师立刻按住衣摆,正要呵斥,却听他喃喃道:“这里也受过伤。”三黄在后边看着,早就按耐不住,一个箭步冲上来,抓起连白:“你到底在干什么?”连白出手如电,瞬间点住三黄,“嘭”地撞在墙上,面无表情道:“荣世,你不配做哥哥,你知道荣景在地牢里遭了什么罪么。”三黄惊疑不定地看着连白。“滚。”连白拍开三黄xue道,“想继续合作的话,短期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三黄气结。为师向他点点头:“你先走吧。”三黄走后,连白跪在为师面前,垂首道:“是徒儿唐突了。”为师对他这变来变去的称呼也有些无奈,看他酒醒得差不多,叫他起来,坐在床边,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连白起初有些犹豫,终于还是说了。“当年孙鳌派去送泄密信的使者,就是荣景。”大战结束后,荣景被武林盟关入地牢审讯,一一招认,说是孙鳌指使,孙鳌旧部失去主人,又听闻如此噩耗,愤怒之下,一夜集结于地牢,对荣景用刑。韩正查知此事,大为震怒,将孙鳌旧部严惩、遣散,武林盟下属各机构永不录用。连白正是从韩正口中听说此事,于是调出地牢案卷查看,果然有十分详细的记录,连白看完记录,心情郁愤,在武林盟宴席上喝多了酒,一时昏了头,才对为师做出这等不敬之事。“为师又没有缺胳膊少腿,这事只能说荣景太倒霉,你郁闷个什么劲儿?”为师偎在连白怀中,慢慢地理着他的头发。连白的下巴抵在为师头顶上,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师父为什么偏偏挑了这具身体……”35自连白对三黄说过地牢审讯的事情之后,三黄每日勤练武功,一言不发,连墙角都不蹲了。武林盟与朝廷和解的第三年,一场浩浩荡荡的比武大会即将召开,连白忙着筹备各种事务,每天都很晚回来。于是为师就变得很无聊。虽然为师易容的水平赶不上魔教那个小丫头丙儿,不过变个装叫人认不出来还是没问题的,戴上一顶素纱帽,揣上两袖MONEY,出门。距离小宅最近的一座小镇,是武林盟势力覆盖下的,短短两年多经营得风生水起,临街店铺鳞次栉比,各色商品琳琅满目,许多店铺门牌上都挂着“斗犬大会”的标识,说明这座小镇居民的精神生活也很充实。经过一家裁衣店,有人叫住为师。为师回头,素纱相隔,对面是一位大妈。“啊,”大妈露出遗憾的表情,“不是孙老爷啊,认错人了,抱歉。”为师点点头,正要走。大妈再次叫住为师:“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也花木过敏?我们店里有特制的长衣和席帽,防落花落叶落絮的,进来看看吗?严实又透气,很舒服的。”大妈你不是看上为师了吧?半柱香后,为师夹着一大堆衣服离开裁衣店,大妈怅然若失地送为师出门:“下次再来啊,小兄弟,我们还有库存。”为师随口问道:“您说的那位孙老爷也过敏?”“是啊,”大妈立刻打开话匣子,“以前他总到我们店里来订货的,我们店本来不在这里,在柳叶村,北边挺远一个村子,他就上那儿去订,然后告诉我,他家在这边,如果我们能迁过来就好了,这十里八村的,只有我们家衣服质量好,他穿着舒服,不起疹子……唉,我家现在迁过来了,那位老爷却再也不来了,也不知是不是搬走了。”为师疑惑:“嗯……这镇子也才建起来三年,三年前没有什么人的吧?”“是啊,”大妈是不容置疑的,“不过不在这镇上,你看见没有,顺着这条路下去,就是那个武林盟的地盘哟,可大一片,那位孙老爷,原来就是武林盟里的一个盟师……”大妈一直从天亮唠到天黑,完后又送了为师两件纱帽。为师换上新纱帽,心情愉悦地走在大路上,远远就见连白气势汹汹地迎上来。连白脸色明显不愉,确定为师安然无恙之后,道:“待我忙过这一阵,就陪娘子出去散心,请娘子以后不要再独自出门了。”“走,我们回家。”说着,拉起为师的手。作者有话要说: 一条评论都没有……好牛逼!☆、36-3736三黄练完功,顶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从大雨中走出来,走进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