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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楚逸笑了起来,他一边用尺子在沈崖身上量尺寸,一边道:“一会儿再做件斗篷吧,把耳朵遮遮。”楚逸还是没有松口,沈崖倒也不怎么急了,反正只要死缠烂打就行,何况他已经同意自己穿跟他一样的衣裳了,也并非没有任何进展。沈崖垂头盯着那只拿着尺子的手,无不心宽地想着。等到做完衣裳,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三人在外头找了个客栈吃了些东西,又听店小二扯了一通最近镇上出没的采花大盗,才一块儿打道回府。本来沈崖还很兴奋,觉得楚逸肯把他带回家,说明自己离成功又进了一步,可直到到了以后才发现,楚逸所谓的家虽然很大,里头的东西也很齐全,但除了他们三个以外一个活物都没有。而且宅子外头的牌匾上还写着“张府”,一看就跟楚逸没什么关系,非要说的话,沈崖感觉这是楚逸包下的一个豪华私人客栈。楚逸站在院子里打了个呵欠,对肖宇道:“把小崖儿安顿一下,听到刚才店小二说了没,最近这儿出了个采花大盗,你们都小心点,我先睡去了。”肖宇刚想说那采花大盗只对姑娘有兴趣,楚逸已经不见了。肖宇叹了口气,领着沈崖找了间屋子,把他给安顿了。……“唔——”是夜,宅子的某一间屋子里传出一阵低沉的闷哼声,楚逸散着头发,肩上披了一件先前借给沈崖的外衣。“啊——”嗓子里挤出一丝竭斯底里的痛喊,楚逸紧紧攥着胸前的衣服,抬头痛喊的瞬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下巴,最后在他的颈间留下一道火辣辣的透明划痕。不知过了多久,楚逸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仿佛要把他所有的血脉都狠狠拧断的痛苦终于平息了下去,他睁开眼睛,手撑着床沿慢慢站了起来,白皙的脖颈间全是被汗水黏住的发丝。楚逸捂着胸口慢慢调息,他顺手拿过一旁小桌上的杯子,不料手上没什么力道,才拿起来,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楚逸叹了口气,正打算弯下腰收拾碎片,神色忽然一变,他偏头看了看房门,脸上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沈崖盯着眼前的屋门,向前走了几步,又迟疑地停下往后退到原地,如此反复了三、四回,门忽然从里头被打了开来。沈崖眼皮一跳,急忙退到台阶下面,他抬头看了看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楚逸,后者此刻的神色与白日并无而致。楚逸:“小崖儿,大晚上到我屋门前来晃悠,要不是你年纪还小,我今夜可饶不了你。”“我睡不着。”沈崖抬眼看了看楚逸:“刚才……我听到你屋子里有叫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你……没事吧?”楚逸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道:“有事。”沈崖愣了愣,楚逸补充道:“做春梦了。”沈崖:“……”他仔细地瞅了瞅楚逸:“我爹说做了春梦之后看上去都会特别精神,可你……”沈崖盯着楚逸有些惨白的脸,轻声道:“你看上去不太好……”“你爹怎么还跟你说这个……”楚逸嘀咕了一句,没等沈崖反应过来,他就一手揉上了他的脑袋,脸上浮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老了,毕竟做了几十年了,越来越不耐受了。”沈崖眨了眨眼睛,想问他你做春梦还能做几十年,就见楚逸两手空空,和他擦肩走了过去。“你要去哪儿?”沈崖追在后面问。楚逸:“去追采花大盗。”“采花大盗?”沈崖想起晚膳时店小二跟他们说的话:“你为何要追?交给衙门不就好了。”楚逸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跟沈崖打起了马虎眼:“往日作恶太多,如今要积德行善,你别跟着了,到时他挟持你威胁我可如何是好?”沈崖:“我才不会……”他话还没说完,楚逸已经一溜烟跑没影儿了。他这回倒是没有诓沈崖,他是真打算出来追采花大盗,据说那盗贼专挑大户人家冰清玉洁的小姐下手,楚逸觉着这镇子左右不大,他又没什么线索,索性就把每家都逛了一遍。逛到一处宅子里,就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丫鬟劝小姐切莫轻生的声音。“还是来晚了……”楚逸叹了口气,他的脸上带着那一日救沈崖时带过的人/皮面具,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在月色下显得异常诡异。今夜没追上采花大盗,只能明日早点找地方蹲着了,还好……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好今夜已经发作过了,明日不会误了时辰。楚逸跳下房梁,他扯了面具,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大街小巷上乱走,嘴里还发出类似歌声一样的低喃:“苍茫天地,四海八荒,不解来处,何往归兮……”直到天蒙蒙亮,楚逸才拎着从外头买回来的吃食回到宅子里,让他惊讶的是,沈崖居然一夜没睡,就那么跪在他的屋门前。楚逸叹道:“这是做什么,这么漂亮的腿要是跪坏了,我可要心疼的。”“跪不坏。”沈崖目光灼灼地看着楚逸。“不错,还知道软硬兼施。”楚逸笑了笑,目光落到沈崖的腿上:“跪的时候不要磕到手脚,身子挺挺直,将气血引到腿上……”他说到一半,忽然抬头看了看沈崖,后者脸上带着不太明显的笑意,跪姿也跟着改变了,显然是将楚逸的这番话当作了师父的教导。楚逸干咳一声,将一袋吃食放在沈崖面前,打断道:“吃完回去补觉。”说着,兀自转身进了屋里。沈崖执拗地盯着楚逸的背影,又过了一个时辰,他把楚逸给他的吃食狼吞虎咽地塞进了嘴里,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楚逸一整天闷在房里写写画画,看上去像在编一本武功秘籍,肖宇这日来来回回数趟,不停地游走在楚逸和沈崖之间,除了给俩人送饭,其余时候都用来挥洒唾沫了。“公子啊,你就让他这么一直跪着?也不出去看看,那膝盖都要跪肿了。”肖宇进来撤盘子的时候,又是一顿苦口婆心的劝说。楚逸依旧在埋头鬼画符。肖宇叹了口气,掐着嗓子道:“哎,langxin有意,无奈君心似铁呐。”楚逸一个笔杆子敲到肖宇头上:“我这心软得跟棉花似的,出去要是瞅一眼,得疼三天三夜,倒是你,让你养着他,你现在连劝都劝不动。”肖宇抱着脑袋撇撇嘴:“人家这不一心想着你么……”楚逸不理会他的哭诉:“你回阁里一趟。”肖宇:“啊?”楚逸:“看谁得空,拉过来演出戏。”肖宇不解地看着楚逸,后者把计划跟他一说,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