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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与元虤才往北城门褚庄走去,绕过了西城门交界,转向往北城门走,有些老店家见了元虤,很是熟悉,认得他的人眼神都留露出一丝不友善,隐约还听见「他怎么有脸回来。」、「是那男宠。」、「真不知羞耻。」这种不善的话语。皱着眉头,看向元虤,只见元虤依旧笑着,像是没听见一般,韩隐无法想象,都是隔八年了,为何还有此等不善的言语,可想而知,八年前的状况定比现在还糟上许多,心里多了份心疼。「当时市集便是如此不善,何况在皇宫内。」韩隐说得心疼。元虤一愣,笑得感慨:「是说得不堪,现在想想,不走过那一遭,也不会有现在的自己。」看着韩隐,也不会知晓韩隐的好。过了西城门,北城门的人相对的就温和多了,大伙也认得元虤,倒也不多说什么,友善些的就说声「回来啦!」,不友善的便不吭声了,这孩子好歹也是褚庄的人,不便多说。远远便见着褚李在门口跺步,还不时的念着自家老爷。「不是说了过了午饷便会到,现在都过了午饷了,怎么就不见人影。」语气是一整个焦急。「我饭都还没吃完呢!」褚庆喜很是无奈。「我这不就是担心我们元公子,要是到了西城哪儿又听见什么话,伤心了可怎么办!」他可不愿元虤再受委屈。「有麒麟宗主在,你担心什。」白了一眼褚李,真是遇上了虎儿,就婆妈起来了。「我应该到西城交界去等他才是。」说着便要起步往西城奔去。「叔叔!」开心地大喊。「回来了!」他的元公子,终于回来了!褚李拉着元虤看了好一会,还擦了擦眼角:「看起来过得很好,好像还长大些了!」哽咽着。元虤揽过褚李,褚李叔叔一值都偏袒他,最疼他,他也是一阵哽咽:「我都二十八了。」「二八,还是三八,都一样,叔叔就是疼你。」拉上他的手,便要进门,还嫌弃自家老爷挡路。元虤笑着:「叔叔,我得跟太师父问安,还得介绍韩隐给你们认识呢!」褚李叔叔还是依旧。褚庆喜得意地看了褚李一眼:「还是我徒孙好,记得太师父!」又看向韩隐:「太师父真没想到你便是李天麒。」拍了拍韩隐。韩隐作揖,褚庆喜的见天机神力,他和元虤可是明白得很:「太师父。」又转身对褚李喊着:「叔叔。」「这…这可不成,他可是麒麟宗主,宗主可不能叫老奴,叔叔。」于礼不合。褚庆喜白了他一眼:「你的礼还真怪,若你真循着礼仪,便不该对我如此。」说完便要他们一同进屋,微微地看向墙角,闪过一道人影,义儿应该也知晓了吧!褚李一愣,惹得元虤和韩隐笑着。隐书阁里。褚李在一旁用炉火烤着元虤爱吃的糕点,韩隐和元虤坐在桌前,褚庆喜从书架上取出一个盒子,吹了吹上头的灰尘。「这便是五宫麒麟的玉柱。」盒里出现了一根玉雕麒麟柱,色泽翠绿,只有五只麒麟都呈现白色,雕工精细,栩栩如生。褚庆喜递给韩隐:「这是李生译宗主当时悄悄给我的,要我好生保管,直到五宫麒麟宿命结束那日。」见了韩隐手上的麒麟纹浮上手背,被玉柱吸引着。「五宫麒麟的宿命?」这倒是第一次听见。元虤也接过玉柱,麒麟纹也浮上手背,褚庆喜一见,拉上元虤的手:「是麒麟纹。」甚好。褚李一听也上前看着元虤:「真有麒麟配!」很是稀奇,在有生之年竟可以见到麒麟配。将烤糕放在桌上,褚李为大家斟上茶水,自己也坐在一旁暖壶,听着自家老爷说着五宫麒麟之事。「五宫麒麟中的长生麒麟与五行麒麟本都姓李,可在前朝之时出现了一位长生麒麟宗主李褚风,此人身兼五行麒麟之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此人行事孤僻,颇有自己的风行,他早已看出麒麟宗族为求长生贪生怕死之欲念,不愿为麒麟宗族所利用,将蛊落于传人便离开长生宫,独自一人来到这北方的小城,造了这褚庄。」喝了口茶,抿了抿嘴。「自那之后,他便改姓为褚,五行麒麟便由褚家人接掌,李褚风留下遗书,将天机写在下,短短几句竟在百年后实现。」拿出一本书,书的最后一页写着:「归天麒麟火绕城,麒麟蛊主配终老,五行麒麟见天机,麒麟五彩终宿宿。」「麒麟五彩终宿宿?」元虤疑惑,前三句倒是浅显易懂,可最后一句,难道是说宿命已归天之意?「麒麟五彩便是五宫麒麟,五宫麒麟宿命并非庇佑,而是咒诅,你俩既已见过长生麒麟符,便知晓那是一道金符,乃是镇邪之物,既是镇邪之物,并非圣洁而是比邪还要更邪,故李褚风便是知晓麒麟族用贪婪欲念养着长生麒麟之时,一阵厌恶,才会传蛊离开长生宫。」又说:「终宿宿,便是说待长生麒麟归于天,太师父也该将见天机之能力还于上天,不该再窥探先机。」也是时机将五行麒麟符放出。韩隐微皱眉:「可太师父若放了五行麒麟,对您的身子可有害?」这宿字,可是有寄宿之意,莫非是五行麒麟寄宿在褚庆喜身上?元虤一听很是担心。褚庆喜摇头说道:「太师父也不知。」心里对俩为徒孙的担心,甚是感动。「要我说你也别放了五行麒麟,你死了他就自己会归于天了。」处李拿了块糕给元虤,又对褚庆喜说:「你既无子嗣又无传人,这宿宿定是要你将五行麒麟关在你身子里长眠。」又拿起块糕。褚庆喜一听,褚李到底还是向着他,想接过褚李手上的糕点,谁知褚李一口咬上手上糕点,吃得开心,放下举到一半的手,瞪了褚李一眼。好笑地看着这两位长辈,元虤附和着:「是啊!太师父,我倒觉得叔叔说的有理。」放了块糕点在褚庆喜手上。褚李夹了块烤糕给韩隐:「宗主,吃看看,这可是我们元公子最爱的小点。」「叔叔叫我韩隐就好,我俩都是您的晚辈。」很是恭敬。褚李脸红,马上起身,又是一阵恭敬:「这怎么成,老爷你可听见了,这孩子说我是长辈呢!」欣喜着。白了褚李一眼:「他是虎儿的伴儿,当然管你做长辈,你乐傻了?」「罢了!你也不懂!」转身便对他俩说:「晚上给你们俩个准备点好吃的,不住上个把月,不准你们离开。」喜孜孜地走出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