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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亲王看着他,心里也是惆怅不已。那日他在府中听到消息也是万分惊讶,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可他终究是去了,你再怎么思念,他也回不来了。宸儿,想开些吧,你若是一直都这样,清儿在九泉之下又如何安心。”烈亲王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他心里也空落了好些时候。君墨宸也不忍心让烈亲王如此伤感,可一时间,他自己也没法说话。“宸儿,可回过将军府了?”“只回过一次,也没怎么细看,怎么了?”“再回去看看吧,看看他曾经待过的地方。然后,宸儿,你要学会放下。我听雪儿说清儿曾让你许诺他要好好活着,既然已经许诺,便好好的兑现吧。”烈亲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他作为一个父亲,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一点的责任。更何况,那个如今也是他的义子。君墨宸闻言点了点头,“好,那宸儿便抽空在回去看看。”“别怪清儿的选择,若是要怪,就怪父王吧。当年,是父王让你去寻他的。”君墨宸摇了摇头,“不会,若是没有相遇,可能宸儿这辈子,都会很空虚。倒是宸儿不孝,让父王一直为宸儿担忧了。”烈亲王见他依旧是那样的脾性,多少还是安心的。君墨宸一心想着烈亲王让他去将军府的事,见烈亲王也安好,便起身道别。******再次回到将军府,君墨宸没了上次一来时的悲伤。这个府邸,他来时,是空旷的,空荡荡的让他有些害怕。然而他在这里住了好多年,一直等到了柳逸清来了,他忽然感觉不再孤单。是一种很莫名的感觉,虽然他也知道,柳逸清来到金陵是有目的,或许目的达成了他就会离开。可是柳逸清略带赌气的让他把自己抓起来的时候,他便留下一句话,就走了。不是不想多留,是他不知道一开始他可以对他说什么。后来,柳逸清住下了,再后来,他发现自己有些离不开他了,可是最后,他再也见不到他了。慢慢的回到自己住的秋岚阁,这里,有着他七八年的回忆,或是伤痛,或是开心。看了许久,转身去了秋水轩。在秋水轩门口,他看着那块牌匾发了好久的呆。他可知道,他等他等到了望穿秋水。可是他离去时,又为何这么决绝?君墨宸摇了摇头,慢慢的往里走去。屋里的一切陈设还是柳逸清离开时的样子,走在里面,看着,仿佛他还在这屋里。他忽然看到床头边放着他送给柳逸清的玉佩。是了,他从来上朝的时候是不戴的,只有在府里,才会戴着。他为他换衣服的时候竟然也没察觉。想着将那玉佩收了起来,先替他收着吧。有玉成双,可惜如今剩我形只影单。在秋水轩待久了,君墨宸还是觉得有些难受,仿佛一回头,就能看到柳逸清还坐在那里,叫他,墨宸。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狼狈,和上次离开时一样,特别特别的狼狈。或许他还没法接受他的离去。就那样一个人回了皇宫。越大的地方,他的心,越是无处安放。******“大哥的身子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好,恢复的也快。”师溪看着柳逸清将药饮尽,不由的笑道。柳逸清面上淡淡的,“还得多谢你的妙药。”“大哥客气了。对了,先时大哥学的针灸之术还未完全学成,大哥可愿再学?”师溪问道。他那日听柳桪说了,可这些天却不见柳逸清提及,故而自己主动开了口。柳逸清闻言点了点头,“好,我也正有此意,恰好如今我也闲了。”若是学了,好歹以后是不用麻烦师溪日日为自己看视。师溪教的很细,毕竟这种关乎人命的事情,他不敢乱来。只是柳逸清的身体还是很虚,故而每日学一会,便要歇会。师溪也是个有耐心的,便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交他。学了也有一个月余,柳逸清比先时大有进益。“我还记得先时宸兄病时替他施针,他都已经有了咳血之症。皆是庸医所误,真真可恶。”这日替柳逸清施针时,师溪随口笑道。☆、长门柳逸清也没想太多,只问他,“尚能医否?”“自然能医,不过我如今是不敢去见他的,万一问了,我岂不是答不上来?”师溪见他脱口而出,也只是笑了笑,君墨宸那病,对他来说还只是小病。可若是其他大夫见了,只做是疑难之症,便误了事。柳逸清倒是有些心急便道,“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却好,明知只能自己救得,反而不管不顾。”师溪一听这话,也笑骂道,“大哥也不看看到底是谁更狠心些?我那日可是听浅茶说了,宸兄那日在秋水轩大醉了一场,吐了好些血。后来还让浅茶在秋宸殿备了好些酒,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墨宸,吐血了?柳逸清心里一惊,却也不好多言。就像师溪说的,若论狠心,还是他更狠些吧。罢了,罢了。师溪见他一时没了话,却又怕他恼了,也便不说了,只将他身上的银针取了去。一直等师溪离开了,柳逸清还在想着,想着方才他的话。可是,这如今该怎么办?难不成回去找他,告诉他,那一切都是假的?可他无法再去面对他,更无法对他说出口。想来他也不过如此,也是个软弱之人。宸儿,我们之间,是不是被那一剑割断了?若是,你只怨我便是。何苦去难为自己?兄长的话固然要听,却没得什么话都听的理。傻瓜,忘了我罢。******第二日见师溪时,还是如常,只是学完之后,柳逸清开口问了。“若是墨宸那病,该是如何医治?”“嗯?你想回去见他了?”师溪有点惊讶,这闷了一晚上,想通了?“没有,只是觉得日后游山玩水时若是碰到相似的病人,可以救人一救。”柳逸清矢口否认,他才不会回去。师溪笑了笑,故作不知,却将如何分辨那些症状,如何施针,详详细细的说与他听。你还是割舍不下,可又如何将这戏演的这么逼真?罢了,不管日后如何,治得他的法子,我一早就想教了,省的日后到来怪我。晚间,便将这一事说予柳桪听。“他那一剑割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