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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先去用晚餐,之后晚上的城中庆祝晚会,去为他们献唱一曲吧,让与我们一样的信徒们知道,天父从未忘记予他们以安抚与慈爱。”贝兰激动的行礼告退,唐格拉斯看向桑德拉,发现对方表情仍旧岿然不动,笑了笑,开始用餐。松露节过后,各省的大主教与行政长官陆续辞离,根基不在主城的贵族也准备离开,唐格拉斯以亲手教导桑德拉处理事务为名,将其留下,为此,卡特大主教离开时,还摸着鼻子说了段酸话。“这分明是陛下眼见如此罕见的银发小美人,私想着独吞了吧,这可不好,”他完全不顾好友库洛提大主教漆黑的脸色,摇摇头感叹,“莫不是陛下如此放不开,非得等我们走了才可心安理得地享受?真是的,我一点也不介意围观。”库洛提咬咬牙,终究没能忍住,说了一句:“卡特,如果你愿意留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觉得,陛下可能一直在想,要怎么把你这个吊儿郎当没事总要学着春天的野猫一样的人换掉。”“……”卡特一脸震惊地回望他,连胡子咬进嘴里都没发觉。库洛提哼笑,略得意地转身上车,抛下一句:“希望下次再见,你还是老样子,我亲爱的朋友,先行一步了,明年再会。”马车轱辘着远去,卡特将胡子理顺,打了个响指,笑道:“真是有趣的库洛提,可惜我们的想法总是不一致,这可真让人苦恼,谁规定的终身禁欲,一百年前,末世朝代还有一位殉情的修女莉莉安呢,当时还被传为爱情的伟大。啧,真是磨人的考验哩。”桑德拉被唐格拉斯安排住在凯丹宫,就在教皇住地枫瑟宫旁边,以便其随时学习,自松露节之后,再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教廷所来做,因而桑德拉便跟着唐格拉斯学习处理大小事务。某日,唐格拉斯处理好政务,将其移交给红衣主教团后,见天色尚早,便询问桑德拉:“时间还早,要不要出去逛逛?”桑德拉点头:“我想这是个美妙的时间。”两人换了衣服,出了门,绕过小巷,到了大街上。街上热闹非凡,因着松露节刚过不久,有些趁机来主城售卖货物的商人还没舍得走,想借着余温再捞一笔,还有暂时扎根在主城直至新年过后才离去的流浪艺人,甚至连租赁的商铺中,尚派人在店前拉人进店一观,恨不得把全部商品顷刻卖出。桑德拉看着前面不远处听从口令灵活地上蹿下跳的猴子,感叹道:“想起以前小时候,我还骑在父亲肩上看马戏团的猴子倒挂荡秋千呢。”言语中带了许多悲伤。唐格拉斯揉揉他的头发,温声道:“想必你有一个幸福的幼童时光。”桑德拉低下头,不无感伤道:“虽然那段日子总是在逃亡中度过,可是,总觉得那就是莫大的快乐。”唐格拉斯揽住他的肩膀,轻拍他的脸颊,带着他转身离开,“我们不应沉湎过去的哀痛无法自拔,桑德拉,来瞧瞧今天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矢车菊,让我们来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和你心仪的花朵相关的物件。”桑德拉摇摇头,感觉受了往事地冲击,精神有些疲倦,抬眸道:“陛下,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一会儿。”唐格拉斯怔了一下,道:“那就走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出来的。”桑德拉由他牵着到了僻静地方,坐上唐格拉斯的骑士队长驾来的马车往蒂凡卡特琳宫驶去,谁也未曾发现,马车的底部,藏了一个男人。天黑时两人一同用了晚餐,桑德拉正要返回凯丹宫时,唐格拉斯叫住了他:“桑德拉。”“嗯?”后者困惑地回应。“桑德拉,”唐格拉斯神情认真,“你总要习惯和我呆在一起,我指的是,不单单如同往日一般出游之类,你也要学会,以伴侣的身份,陪伴在我身边。”桑德拉愣住了,一双褐色的眼睛呆呆地望着他。唐格拉斯心内好笑,面上却安抚道,“当然,你现在还小,等二十岁再说吧,现在,你难道不想要一个可以依赖撒娇的哥哥?”说罢,还极有煽动性地眨了眨那富有感染力的双眼。“……”桑德拉走近他身边,看着他一脸的诚挚,想想话的内容,突然想笑。“你是说……可以依赖……撒娇……的哥哥?”想想就恶寒,桑德拉恶趣味地想。唐格拉斯看着他闷笑不止,心里的偶然冒出来的期盼也打了个对折,无奈地捏捏对方的耳朵:“不听话的孩子,总之,明天开始,把东西搬过来,和我一起睡吧!反正,你总要习惯的。”桑德拉难得的没有反驳,一脸认真地点头:“我会习惯的,还有,我正在努力地将你的身份转变。”唐格拉斯觉得自己的心被熨贴好了一大半,欣慰道:“你长大了,桑德拉,不仅仅靠着理智做事,也会思考别人的感受了。”桑德拉微微一笑,并不回答。然而极少看到他笑容的唐格拉斯呆了一下,看着那抹转眼即逝,带着羞涩的笑容,心跳声猛然放大,他一把将对方拽进怀里,贴着那玫瑰色的薄唇,印了上去。显然对方还是个生涩得不通人事的孩子,唐格拉斯不无庆幸与恶意交织地想着,他试探性地用舌尖撬开对方的唇瓣,在这一瞬间,对方似是意识到什么,大力挣扎了几下,又突然停止了反抗地动作,随后,唐格拉斯感觉一双颤巍巍的手,哆嗦着轻轻揽住了自己的腰,那可怜的力度,却使他有了一种暴虐的冲动,但很快他便清醒了过来,急忙结束了这个短暂的吻,然后打量桑德拉。年少的人一脸羞得圣诞玫瑰般鲜艳的绯红,眼里还有湿润的光芒,带着幼兽模样的执拗。唐格拉斯叹了口气,将他拉起来站好,充满歉意道:“对不起,是我有些冲动……太心急了,吓到你了吧。”桑德拉咬着下唇,断断续续地回答:“并不会……只是我没能做好准备,陛下……我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这些东西,晚安。”说完急忙转身逃也似地走了。唐格拉斯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摸摸唇角,不自觉地想起方才的柔软,继而笑了笑,“晚安,可爱的,嗯,小梅花鹿。”……入夜,秋冬日的夜色极为黑暗,宫中某间储物房中,幽幽暗暗地亮着一盏孤灯。蜷缩在搁置的夏被中的,赫然正是唐。他的面前,有一套宫中侍从穿的衣服,一旁躺着一个昏迷的倒霉鬼,身上也盖着几条夏被,显然是唐藏在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