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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看着他跑到花园里这才看向温淮瑾:“状元郎许久不见,看来过得不错。”温淮瑾眼中闪过痛色,那时少年得志,正是风光时候,哪曾想过会在大殿之上被人贬谪,那种感觉几乎是将他一身傲骨生生挫断,恨这人吗?怎能不恨?恨他昏庸!恨他暴戾!更恨的却是自己生不逢时,不得赏识。“草民知罪,请皇上开恩。”隔着石桌,陈慕看到他紧绷的脊背和低下去的高傲头颅,他笑了一声,言语里的虚假让自己都不适起来:“状元郎太见外了。朕既然将你接到宫里,便是认可了你的才华。你大可不必如此轻视自己。起来吧。”温淮瑾闻言站起来重新坐下,脸上一派儒雅淡定。“既然到了宫里,便安心住下。”他如此说着,脸上是温和的笑容,似乎他不是皇帝,眼前也不是将来要将自己拉下皇位的那人的姘头,他只是笑着,犹如一个欢迎客人的主人,对他说着宽心的话。加重赋税,征用壮丁,如今也把温淮瑾请到了宫里,陈慕抱着陈熔日渐结实的小身子,越发愧疚起来,他想要珍惜和这个孩子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但是时间一直在走,迅速的让人恐慌。他越发看中和陈熔在一起的时间,小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这些日子异常乖巧。眼见着到四月,陈慕终于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温淮瑾住在不远处的偏殿,陈慕怕自己mo不着地方,特地让安顺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其实也是为了待会儿被踢伤的时候能够及时就医。独自mo进了房间,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陈慕紧张的咽了口口水,颤巍巍伸出手时陈慕还想着他要一下子就把人弄醒,结果手还没伸过去那人便一脚踢了过来。快准狠!陈慕受到了会心一击,倒地不起。安顺听到动静,顾不得大不敬,提着灯笼闯进来就见陈慕面色惨白的蜷缩在地上,一旁温淮瑾僵硬的站在脚踏上,目瞪口呆。安顺一下子跌跪在陈慕边上,见他双手捂着胯/下,瞬间急出了眼泪,他没有那种东西,但也知道□□要是受伤了,这人一辈子就毁了,心急之下他的嗓音满是急怒听起来倒不像个太监了:“来人!来人!”他喊了两嗓子,突然想起温淮瑾这处院子除了门口的两个侍卫是再没有旁人了,正提着灯笼要往外跑就见有人跨过门槛。好巧不巧,是梁元风。但安顺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这个人多讨厌,他几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喊着:“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梁元风匆匆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人蜷缩在地上,唯一的光源打在他惨白的脸上,密布的汗水一片反光,即使还不明白情况他还是转身向着太医院奔去。心脏很痛,因为心疼焦躁,恨不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揪着只穿着寝衣的老太医一路回去只想要知道他没事,进了门又有些怕。陈慕已经被人扶到床上,脸上冷汗涔涔,牙齿哆嗦着嗑在嘴唇上,大约是想要咬住不发出shen/yin的,却因为太疼没有任何作用。太医踉跄着跪在床边,慌慌张张打开药箱拿出脉枕,却见陈慕奋力抬起手,虚弱的张开嘴:“朕······没事。”“皇上。”安顺带着哭腔看着他,“您让太医看看吧。”陈慕疲惫的闭上眼睛,知道自己今天这劫难是逃不过去了。☆、第155章转场篇提上裤子看到太医神色的时候陈慕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虽然推动了剧情,但要拖着这副残缺的身体过完接下来的日子,心里总是憋屈的。说到底不过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被安顺扶着出了门就看到跪倒地上满脸愧疚的温淮瑾,见他出来,又是愧疚又是惶恐的磕了个头。陈慕确实有点愤怒,但更多的还是不愿意也不能与外人道的心酸和憋闷,他看着面色惨白的男人,只想关上门好好悼念一下自己逝去的蛋蛋,然而已经打定主意完成任务的男人用他熠熠生辉的隐忍坚强伪装出一副暴怒的样子:“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梁元风跟在他身后不远挥了挥手,便有人上前捉住了温淮瑾摁在地上,陈慕哆嗦着手承受不能的指着温淮瑾:“给朕打!狠狠地打!”立马有人搬了刑具过来,陈慕没心情也不忍心看,扭头又回了房间,安顺见他这样子,心中苦涩之中满是心疼,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梁元风也看着那人,他背着光,向自己走来,从自己身旁走过,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再也看不到那双眸子里闪烁的光。陈慕哪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想法,回到长乐殿抱着陈熔睡了个午觉,因为胯/下实在疼痛难忍又命人召了太医,听到那句龙/根受损时,陈慕觉得自己所有的里子面子一起被人抛到半空中当着万千子民的面狠狠的挫骨扬灰了。他仰躺在金黄被褥上,手背遮着眼睛只露出圆润米分/嫩的鼻尖和娇/嫩的红色唇瓣,一张一合,平静而冷漠:“三日之后。将温淮瑾五马分尸。”陈熔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怎么了,他被人带到偏殿,平日里照顾他的宫婢小声说让他不能去打扰父皇,转身却发出一阵叹息。夜色浓重,陈熔气喘吁吁跑到主殿,灯火通明的店一片寂静,平日里这时候他早已经在父皇怀里睡着了,从来不知道夜里的长乐殿如此漂亮,像是仙人不小心遗落在人间的府邸,处处灯火通明,衬得夜色都变成淡淡的胭脂色。他走近便被人发现,那个人穿着冷冰冰的黑色盔甲,居高临下看他的眸光里闪烁着现在的他看不懂的意味,后来过了许久,陈熔再想起那个目光,才明白那人当时对他的妒忌和压抑不住的厌恶。“夜深了。皇上已经歇下了,殿下有事还是明日再来吧。”陈熔直盯盯的看着他,片刻绕过他径自往里走,却被人抱起来,他不发一言的挣扎,带着野兽般的凶狠和面对外人时的顽固。他一个孩子怎么比得过御前侍卫梁元风,轻轻松松被送到外面,递给一个小太监:“送大皇子回去。”那小太监伸手来抓他,被陈熔挥开,他怒瞪着梁元风大吼了一句:“我不回去!”恰好安顺从大殿出来,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上前询问:“可是大皇子?”小孩探出头来,安顺惊呼一声忙走上前:“这么晚了,殿下怎么在